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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陆书屋 >  中宫令GL >   125|博弈

场面僵住,压力最大的就是皇后。

太后也不急,反正为难的不是自己。就悠悠坐在主位上,等着皇后开口。她倒是想看看,自己一手调/教提拔上来的皇后,到底会怎样应对自己。

皇后死咬着牙关就是不肯开口,后背上已经沁了一层薄汗。她这样死扛着也不是办法,太后的态度越是好整以暇,皇后越觉得犹如砧板上的鱼肉任度秒如年。她越来越紧张,越来越紧张,一颗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直到太后状似不解地“嗯”了一声,“皇后怎么不说话?”

太后的声音根本不大,落到皇后耳中却震得她心上惊跳,握紧汗津津的手心道,“回皇额娘,臣妾……臣妾觉得……只怕不妥。”

“不妥?”太后眼神一厉,她料到皇后没这么容易答应,但也算准了皇后没有应对的法子,可是眼下——难道皇后是想生硬的拒绝吗?这就有意思了。家雀儿长大了,翅膀硬了,就敢忤逆她这个太后的意思了?太后慢声问,“哀家倒要听听皇后高见,不知有何不妥?”

“高见”一词冒出来,皇后慌忙跪下去,“皇额娘息怒!臣妾只是觉得……觉得——”她深吸一口气,脑子转的飞快,边说边想,“这案子发生在绛雪轩,两个死者分别是钟粹宫和承乾宫的人,皇上向来宠爱董鄂妃,又素来对皇额娘有偏见,且知道皇额娘最是护着臣妾——倘若此事交由苏麻姑姑来办,只怕会让皇上误会。”皇后胡诌着,思路竟然捋顺了些,“万一皇上以为这是臣妾故意推脱,不仅不肯亲自为两宫做主,还把担子扔给皇额娘自己落清静,臣妾担心皇上会更加厌恶坤宁宫……这……可怎么办才好?”

虽然是歪理,但好巧不巧皇后的思路是对的,这种想法不是没有可能,正巧砸在了关键点上。太后要这个案子的理由是让她全力讨得皇上欢心,倘若绛雪轩一案反让她更加失去皇上宠爱,岂不适得其反?

太后脸色沉下去。以往皇后是被她拿捏惯了的,无论说什么有什么指示,皇后都是乖顺的执行,这还是皇后头一次这么明目张胆的违抗她的旨意。皇后不愿意把案子交给苏麻喇姑,按制来讲,完全可以直接拒绝。毕竟苏麻喇姑是太后的人,而后宫主事是皇后。可惜礼制归礼制,权力没真正握在自己手里,皇后就是个纸老虎。听皇后这么说,太后沉默一会儿,忽然冷笑一声。

当即吓得皇后面色发白。她既要尽力争取,又绝不能惹恼太后,于是五体投地跪在地上颤声道,“皇额娘,臣妾……臣妾无意冒犯……求皇额娘恕罪……”皇后发颤并不是装出来的,她是真的害怕。毕竟她现在羽翼未丰,在太后眼里还不够看。

太后看她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到底心中火气消下去几分。她愿意扶着皇后,但绝不愿意让皇后真正强大起来。就算等她百年以后,要把后宫真正交给皇后,那也绝不是现在。现在太后的权威,怎么能容许一个没有实力的皇后挑衅!于是道,“皇上是你的男人,留不留得住他是你的本事,连自己的男人你都看不住,难道还要指望哀家么!”太后语气透着冰冷的怒意,“你当哀家是老眼昏花了吗?昨儿皇上还在你那儿留宿了,一夜过去被你气走,皇后,嗯?你真是好本事!”

这毫不留情面的指责让皇后抬不起头,心惊胆战地跪在地上乖乖挨骂不敢答话。

“哀家知道,你心里怨哀家,怪哀家把你带到这皇宫里,所以这些年来但凡你受委屈哀家总处处护着你,你自己胡闹些什么哀家也都当看不见由着你去。现在倒好,”太后斥道,“反倒让你越来越没分寸了!你可要清楚你自己的身份!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这大清皇后的位子,有的是人眼巴巴地盯着呢,你觉得委屈觉得没趣,有的是人不委屈。哀家虽然能帮你,但你要是自己太不争气,那可就怪不得别人了!”

这番话说的太重,别说皇后,就连苏麻喇姑都有些惊讶。想来太后风风雨雨这么些年,没有什么人敢忤逆她的意思。只有她的儿子,当今的天子,才敢屡屡暗地里使劲跟她对着干。可她怎么能忍得了一个皇后也敢如此放肆!说到底她对皇后的疼爱远不及她对自己儿子的万分之一,只不过皇帝总是跟她唱反调,她才不得不提拔起皇后来,想给自己的儿子选个贤内助,好能助她儿子做个明君。到底在她心里,皇后也不过就是为了皇帝而存在的。要说静妃的事情,太后只是生气的话,那么皇后跟桑枝之间那些暧昧不明的动作对太后来说可谓无比刺眼。就是当初孟古青,也只是跟皇帝恼得不可开交,两个小夫妻三天两头吵闹气的太后发怒,但终归孟古青不曾跟太后有过太硬的碰撞,如今小皇后这一遭,如何让太后不怒!苏麻喇姑一想,就明白太后这是心里憋着一股气呢。

皇后已经被骂的浑身冒冷汗,却是半句话都不敢再反驳的。只跪在地上,额头贴着地面,身子瑟瑟发抖。太后之怒的后果,她怎么承担得起!太后话说完,皇后哑了声音,结结巴巴地说,“臣……臣妾知错……”

然而话没说完,皇后身子一歪,昏倒在地。她本就被活生生折磨了一夜,一早醒来却连早膳都没吃,紧接着就和桑枝痛哭一场,极大的消耗精神和体力,却连缓缓的缝隙都没用,就爆出了桑枝杀人的案子,如今再到慈宁宫里被太后疾言厉色地训斥一通,皇后哪里还撑得住!

苏麻喇姑眼尖,当即吓得心里一咯噔,“皇后娘娘!”立刻快步上前,把皇后抱在怀里。

跪在后面的蔡婉芸早就吓得浑身发抖,腿软的跪都跪不住。这会儿见皇后昏倒,竟然还没有苏麻喇姑反应快。等她反应过来时,苏麻喇姑已经令人帮忙抱起皇后放在慈宁宫内殿的软塌上,去召了御医来。

太后也没想到皇后竟然会昏倒。御医请脉后,前来禀报,说皇后只是受惊过度加上体力不支,这才昏倒,没有大碍。

“受惊过度”——太后哭笑不得,她还以为小皇后敢跟她对着干是有多大胆儿呢,结果竟然是活生生吓晕了吗?到底是个不成气候的。然而不成气候才让太后心里轻松点,现在不成气候,不代表以后不成气候,只要素勒还可用,太后不介意再压她几年慢慢调/教。

苏麻喇姑皱眉看蔡婉芸,“皇后娘娘没用早膳,你这个掌事嬷嬷是怎么做事的?”

蔡婉芸吓得大气不敢出。太后冷眼瞧着,也不说话。

苏麻喇姑差人去给皇后准备膳食,又问,“皇后娘娘刚刚侍寝过,正是身子疲软的时候,你是做奴才的,就是主子不肯吃,你也好歹哄着她吃上一点。”她还正教训蔡婉芸,忽然见御医走过来,低声对苏麻喇姑说了几句话。苏麻喇姑眉头一皱,露出惊讶的神情来。按例拿出一锭银子给御医后,这才压低声音问蔡婉芸,“皇后娘娘可有什么异状?”

异状!蔡婉芸又吓了一跳,她当即就想到桑枝——然而这事儿打死她都不敢说了。就只是皇后娘娘没吃早膳,苏麻喇姑都能逮着她狠狠教训一顿,何况那等绝不能与人言的事情!蔡婉芸没有那么傻,什么状可以告,什么事就算自己死了也只能埋在心里,她可都一清二楚。然而还是瞬间脸色一白。

苏麻喇姑见她神色一变,额头上竟然冒出汗珠来,愈发压低了声音,“你可不敢有半点隐瞒。”

蔡婉芸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已经跳出喉咙了,她到底也不是一点扛不住的人,于是哆嗦道,“皇后娘娘……身上有伤。”这可也算得上是异状了吧?蔡婉芸不知道苏麻喇姑想问什么。

苏麻喇姑皱紧眉头,“你说清楚。”蔡婉芸赶紧把皇后召御医和教养嬷嬷的事说了一遍,苏麻喇姑当即脸色不好了。转个身朝太后走去,附耳说了这个事。

太后越听眉头皱的越紧,听完看一眼蔡婉芸,却低声问苏麻喇姑,“严重吗?”

苏麻喇姑点点头,“看教养嬷嬷的意思,只怕伤得不轻。”

“逆子!”太后猛地拍了一下扶手,苏麻喇姑连忙安抚,“太后息怒!”太后生了会儿气,却又一叹,道,“她是皇后,皇上是她的夫君,夫妻俩关上门做些什么事,旁人谁也不好说什么。”又说,“要是皇上喜欢,只要肯让皇后侍寝,就让皇后多忍耐点。到底皇上是她的天,夫君喜欢,她也理该顺着点。”

苏麻喇姑在一旁点头,“太后说的是。”

太后这才道,“皇后是受了点苦,回头让御膳房好好做点吃食补补身子。对了,前天察罕亲王送来的雪莲,就送去坤宁宫去吧。”

“是。”说话间宫女已经把东西捧上来了。

蔡婉芸连忙谢恩,苏麻喇姑道,“这可是察罕亲王特地从科尔沁送来的雪莲,说是花了大工夫。你回去好好用这个好好给皇后调调身子。”

蔡婉芸自然感恩戴德叩谢不已。

“平身吧。”太后抿抿唇,“但一码事归一码事,既然皇后身子不好,就更不宜操心了。苏麻——”

话还没说完,宫女来报,“启禀太后,静妃求见。”

“静妃?”太后大感惊讶,“这可真是稀罕事,她来做什么?”虽然向来知道静妃对皇后还算好,但太后觉得,以静妃嫉恶如仇的性子,见着皇后被皇上欺负,对皇后多照顾点,也是情理之中。太后知道静妃本性不坏,只是性子烈,向来对人热心肠。于是看一眼苏麻喇姑,眼神在说,难道是为了皇后?

苏麻喇姑皱皱眉,回她个眼神——不不好说。但要是不见,只怕不太合适。

况且,永寿宫的事情悄无声息的,谁也不知道,如今静妃还是静妃,那些事情好像从没发生过。

毕竟静妃自从降为妃位之后,就再没来过慈宁宫。这好不容易来一趟,太后要是再不见,传出去不定宫里怎么议论呢!太后扶额叹气,“让她进来吧。”

静妃虽然早已废后,但她通身的气度才真真是一国之母该有的仪态。她似乎天生就有一国之母的风范。太后看见她仪态端庄大方的进来,那浑身自然而然散发出来的气场让太后不由得惋惜,这个孟古青才真真该是最好的大清皇后。可惜!可惜孟古青冥顽不灵,性子比最烈的马还要烈上几分,这性子别说在宫里难待下去了,就是皇上也无法降服她啊。一个让男人根本不可能降服的女人,就算最终成为男人心口的朱砂痣,也终究是难以让男人欢喜的。何况孟古青的男人,更是天底下一等一不肯也不可能服输低头的人。

“臣妾给太后请安。”静妃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

“平身。”太后道,“来人,赐座。”

“多谢太后。”

只有皇上和皇后才有资格称呼太后皇额娘,而静妃曾经也是喊过皇额娘的人啊。

苏麻喇姑都不用太后使眼色,亲自给静妃奉茶,“静妃娘娘请用茶。”

“不敢,”静妃连忙站起来,接过道,“多谢。”她也不像宫里其他人一样,称呼苏麻喇姑为苏麻大姑姑。这点太后和苏麻喇姑都知道,左右也不是什么大事,虽然是觉得有点别扭,这太后和苏麻喇姑也不是会为了这么丁点小事揪住不放的人。

苏麻喇姑似闲聊一样,“久不见静妃娘娘,倒消瘦了不少。”

“永寿宫太过冷清,本宫又向来是爱热闹的,难免吃不好睡不好,自然就消瘦下来。”静妃唇角勾出几乎看不见的弧度,平和道,“不过毕竟也怪不得别人,这么些年过去,本宫也都习惯了。”

苏麻喇姑就不由得叹气,“静妃娘娘要是早几年有这想法,能少吃不少苦头。”

“现在知道,也不迟。”静妃唇角的弧度可算稍微明显了点。

苏麻喇姑又问,“不知静妃娘娘前来,所为何事?”这才是苏麻喇姑绕这么大一圈想问的。

静妃淡淡一笑,“没什么事,只是今早醒来,突然万分想念太后。这才想起,”静妃看向太后,脸上挂着收敛的笑容道,“臣妾已经许多年未曾见过太后了。当初太后为臣妾没少费心,臣妾却因着太年轻不曾领会太后恩情,又一意孤行,竟然这几年都未曾向太后尽孝,如今想起十分愧疚。臣妾越想越觉得心中不安,这才厚着脸皮前来求见太后,只盼着太后怜悯,肯见臣妾一面,能让臣妾好好尽份孝心。”

一番话说的入情入理,好似不是假话。太后看起来听得动容,叹道,“难得静妃有这份孝心,哀家非常感动。”

偏在这时,内殿宫女来报,“启禀太后,皇后娘娘醒了。”

静妃装作大吃一惊的样子,“皇后娘娘也在这里吗?”她又一脸愧疚的说,“臣妾真是不如皇后娘娘对太后一片孝心。”

太后奇怪地看她一眼,见静妃如此情真意切的模样,太后一时都有些摸不准她到底想做什么。连苏麻喇姑都有点懵,静妃娘娘的性子怎么突然就改的这么贤淑了?

这两人焉能不知静妃绝对是有事!但,见着静妃这么一个几乎从不虚与委蛇的人一脸真诚,便连这两个人精都有些摸不着头脑。太后和苏麻喇姑都知道,倘若静妃真这么贤淑本该是好事,却不知道为什么让她们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觉得浑身不舒服。

太后轻咳一声,笑道,“静妃知错能改,该赏。你想要什么?”太后巴不得给她个赏赐,让她借此赶紧把想干的事儿说出来,省的弄得太后浑身不自在。

谁料静妃当即沉下脸来,痛声道,“太后!臣妾这么多年不曾尽孝,真是该死。如今回头,能得太后原谅,已经是天大的恩赐!太后若是再要赏赐臣妾,臣妾是万万不能受的!”

静妃一脸义正言辞,教太后莫名的眼角直抽抽,觉得有点扛不住,“那那……那就不赏,不赏!”见惯了静妃直来直去的性子,太后真是受不了她现在这个模样。

蔡婉芸扶着面无血色的皇后出来时,正看到静妃痛心疾首的模样,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结果就看到太后竟然有点结巴的说话。皇后一时搞不清眼前状况。

静妃却只是对皇后行了个礼,也没怎么跟皇后说话。

太后见皇后出来,又不自觉地余光扫一眼静妃,再看向皇后时,突然觉得皇后真是顺眼多了!又见着皇后十分虚弱的模样,也是我见犹怜,便不由得心底软了软。太后暗地里松口气,心想,要是孟古青一直坐着皇后之位,指不定后宫里怎么翻天呢。

这么一想,太后愈发觉得皇后顺心,便连刚刚的怒气都下去了。太后觉得,还是要好好扶持皇后,但要让皇后离孟古青远点,可不能让她跟着孟古青折腾。

皇后温顺的给太后行礼,便连皇后行礼的神情仪态都愈发让太后觉得舒心。静妃这会儿倒是安分的过分,一言不发地在一旁坐着,目光并不曾望向皇后,只目不转睛地看着太后,好像真的是万分思念太后一样。

太后被她盯得浑身不自在。那赤/裸/裸不加掩饰的目光,太后是没感受到什么思念之情,只觉得静妃的眼神灼人。太后连忙转移注意力,对皇后说,“皇后既然身子不适,就好好休养吧。绛雪轩的案子,苏麻会查个水落石出。”

皇后一僵,刚要开口,忽然静妃在这个时候插了嘴,“绛雪轩的案子?什么案子?”她眨眨眼,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道,“噢!不就死了俩宫女吗?还用得着劳驾苏麻……苏麻大姑姑吗?”这还是静妃第一次这么喊喊苏麻喇姑,喊出来的时候静妃就嘴角一抽,然而也只是转瞬即逝,静妃自告奋勇道,“多大点事儿,哪里就敢让太后费心了!这让我们这些晚辈情何以堪!后宫里这么多人呢,皇后要是分/身乏术,随便找个能干的去做就是,竟然还要劳驾苏麻,说出去岂不贻笑大方,就算不说皇后娘娘不知道尽孝,只怕也要怪着臣妾等人不知道为皇后分忧,什么事都让太后操心,怕是连累太后也要被人议论呢。”

这话一出,太后脸色就一变。她就知道,孟古青绝不是白来的!

就听孟古青放缓了声音,面带微笑道,“太后,这件小事就交给臣妾来办吧。也算给臣妾一个为太后尽孝心的机会。”

太后气的“啪”一下把茶盏放下,孟古青却面不改色,仍旧笑吟吟的站着,丝毫不受半点影响。倒是一旁的皇后,心有余悸地又吓了一跳。

静妃又说,“太后,臣妾请命。”她恭恭敬敬地行礼,面上表情却敛去几分,态度坚决。太后气得咬牙,“孟古青!”

竟然叫出了静妃的名字,这是自从静妃被废之后,再没发生过的事情。只不过静妃没被废的时候,太后也被气得直呼过她名字几次。要不就是皇上,天天跟孟古青互相喊着名字吵架,吵得十分激烈。尤其是当皇帝临幸过其他妃子,再去坤宁宫是一定要被孟古青挖苦的。原来两人私下叫名讳是温情,可一旦吵闹起来,互相叫着名讳对骂,就不太雅观了。不过现在皇帝没有这种烦恼了,他和董鄂妃私下互相叫名讳,但董鄂妃绝不会跟他吵起来。

静妃站直身子,“臣妾在。”

“你——”太后气的没法,但又没法反驳孟古青。这事儿要做的合情合理不落人口舌,明面上就必须要过得去。不然要真想让桑枝死,对太后来说能是什么难事?动动嘴就行了。太后连喝了好几口茶,才咬牙气笑道,“好,好,你去查。你要是不给哀家查出个水落石出来,哀家可要治你的罪。”

“太后放心,”静妃眸子冷了几分,脸上却还挂着点笑容,“臣妾一定不会让太后失望。”说着跪下行礼,“臣妾领旨告退。”又忽然抬起头,“要不,臣妾再陪太后一会儿?”

太后气的险些一口气没上来,“静妃专心去查案,就是对哀家尽孝了。”说着,意味深长地看着静妃,“哀家相信静妃大是大非还是分得清的。”

“臣妾定不负所托。”静妃应罢,起身退下。从皇后身边走过时,脚步没有丝毫停顿,却不着痕迹地对她眨了下眼。

万万没想到案子会交到静妃手里,皇后心里的大石头可算是放下来了。她紧绷的弦终于可以松一松,这才抬头望向太后。

太后正在气头上,没好气地说,“皇后也下去吧。”就听苏麻喇姑突然轻咳一声,太后神色一顿,就缓了缓神情,声音温和不少,“回去好好调理身子,下次……下次皇上再去,你多忍耐些,可莫要再惹他生气。”

皇后低垂着眉目,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只道,“臣妾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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