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云赌气说道:“我也想长长久久地跟你在一起啊。但是,你要是不爱惜身子,早早去了,你忍心让我一个人孤苦伶仃地过日子吗?”
崔铁牛猛地将沈慕云打横抱起,沈慕云惊呼道:“你肩膀上有伤……”
崔铁牛喘着粗气说道:“我就是有伤,也不耽误抱媳妇。”
崔铁牛将沈慕云撂在床上,生气地压了上来,对沈慕云上下其手。
沈慕云怕碰到崔铁牛的伤口,更怕崔铁牛为了箍住她而扯到伤口,便只能老老实实地由着崔铁牛在她身上“胡作非为”。
崔铁牛单手把沈慕云剥得干干净净,两人肌肤相亲,沈慕云感觉到崔铁牛身上滚烫滚烫的。
滚烫得有些不太对劲……
沈慕云低声求饶道:“你先别动……先别动……”
崔铁牛正兴致高昂,像是没有听到一般。
沈慕云在崔铁牛那个没受伤的肩头咬了一口。
崔铁牛这才意识到沈慕云真的恼了,忙停下来,柔声问沈慕云:“弄疼你了吗?”
沈慕云红着脸说:“热……太烫了。”
崔铁牛嘿嘿笑了起来:“热很正常……”
沈慕云轻轻啐了崔铁牛一口:“我说的不是那个,我说你身上很烫。”
沈慕云说着,将手放在崔铁牛的额头上,果然,崔铁牛的额头滚烫滚烫。
沈慕云轻轻推了推崔铁牛,崔铁牛翻身下去,躺在了床里侧。
沈慕云去药箱里拿了一个水银体温计,来到床前的时候,见崔铁牛已经自觉地闭上了眼睛。
沈慕云不由得笑了起来。
沈慕云让崔铁牛夹着水银体温计,过了片刻,拿出水银体温计一看,崔铁牛居然已经烧到了39.5摄氏度。
沈慕云不打算把这些好玩意都瞒着崔铁牛了,便将水银体温计拿给崔铁牛,板着脸让崔铁牛看:“超过37.3摄氏度就算发烧了,你都39.5摄氏度了,这是高烧。烧的时间长了,你身子会受不了的。”
崔铁牛无言以对,但他对小小的水银体温计很是感兴趣,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看了半天,感叹道:“这琉璃的成色真好,这么清澈透明,没有一点点杂质。”
沈慕云笑道:“这可是好东西,别看它小,有大用场呢。”
沈慕云教着崔铁牛甩体温计,崔铁牛照样甩了两下,再看的时候,水银柱已经退到了35摄氏度以下。
崔铁牛连连称奇,小心翼翼地将体温计还给了沈慕云。
因为精巧的体温计,崔铁牛此时对沈慕云很是佩服,说:“媳妇,我错了,以后我不敢再不当回事了。主要是我这身子壮得跟牛一样,都多少年没生过病了。”
沈慕云给崔铁牛掖了掖被子:“你得听我的话,明白了吗?”
崔铁牛点头:“明白了。”
沈慕云给崔铁牛拿了消炎和退烧的药物,让崔铁牛吃下,便逼着崔铁牛早早睡觉了。
此时,春芽在门口轻轻唤道:“夫人。”
沈慕云轻手轻脚走到门口,嘘了一声,压低声音问:“怎么了?”
春芽有些为难地回道:“那个徐公子的侍从来了咱们府门口,说是徐公子又毒发了,很是难受,想请夫人过去给他家公子医治。”
沈慕云不由得发笑:“他毒发的频率还真快。”
春芽问沈慕云:“夫人,此时外面下起了雪,您去吗?”
沈慕云冷冷说道:“不去。上次开的药,按着用量来算,应该还有剩的。你就让人告诉他,让他照着上次开的药吃就可以。”
春芽点头。
沈慕云打算回屋,突然想起一件事,说道:“春芽,你派人去打听打听北安侯府的这位小公子。”
春芽点头道:“是。”
沈慕云回屋里,捧着一本书看着,等过了小半个时辰的功夫,她重新给崔铁牛量了量体温,发现已经降到了37.2摄氏度,她才放下心来。
沈慕云躺在崔铁牛旁边,手习惯性地抚摸着崔铁牛的腹肌,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晨,沈慕云醒来的时候,崔铁牛已经生龙活虎地练了一套拳法。
沈慕云不由得惊讶,崔铁牛难道不觉得肩膀疼吗?
还是说,像崔铁牛这样的糙汉子,痛觉会迟钝一些?
崔铁牛额头带着细密的汗珠,朝气蓬勃,笑容如同朝阳一般明媚,英姿勃发的俊朗样子,令沈慕云晃了神。
沈慕云连忙披上衣裳就要起身:“我再给你量量体温。”
崔铁牛上前按住了沈慕云:“不用,我已经学会了。”
崔铁牛去药箱里取了体温计,来到窗边坐下,自己夹上体温计,笑看着沈慕云。
沈慕云被看得脸红,忍不住娇嗔道:“看你那傻样。”
崔铁牛俯身假装凶恶地咬住了沈慕云的耳垂:“居然敢说我傻?!小心我吃掉你!”
沈慕云不由得咯咯笑了起来。
崔铁牛害怕弄坏了体温计,才收手重新坐好。
过了片刻,崔铁牛拿出体温计,递给沈慕云,沈慕云看了一下,37.2摄氏度。
沈慕云松了口气:“你这时候是不烧了,不过,我建议你在家休息一日。”
崔铁牛活动了活动筋骨,轻描淡写说道:“这点轻伤,不算什么。我今天得主持比武大会,不能不去。”
见沈慕云面露不悦,崔铁牛笑道:“今日我就坐在台上看着他们舞刀弄枪,我绝对不下场,你放心吧。要是我觉得不舒服,我就回家来,我是千户,他们谁还能管得住我不成?”
见崔铁牛费心费力地哄她,沈慕云只得点头,起身陪崔铁牛用了早饭,又叮嘱秦威时时观察崔铁牛身体的状况。
沈慕云要去药铺,便和崔铁牛一起往府外走。
谁料,府门外除了沈慕云和崔铁牛的马车以外,还停了一辆豪华的马车。
豪华马车的车顶上有一层雪,马车前后都没有车辙印,可见马车昨晚停在这里以后,就没有动过。
沈慕云心不由得一沉。
豪华马车的车帘被掀开了,病美男那张妖孽一般的脸露了出来。
他似乎一夜都没有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