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修羿架着他的身体,恐怕早就倒下去了,同时慕倾觉得自己饿得能吞下一头牛。
在客厅看到恢复如初的卫霖时,慕倾感到有些意外。
但他顾不得那么多了,直奔按摩椅,修羿买的这张按摩椅简直救他狗命,浑身散架的骨头仿佛被重组一样,又酸痛又舒爽。
难怪修羿说这按摩椅他会经常用到,原来如此。
修羿让他的营养师团队每天四餐变着花样给慕倾做吃的,以保障他每日巨大的体力消耗后的营养需求。但他不可能留其他人在他家里厨房做饭,于是在山泉居别墅群最近的小区给卫霖买了一套房,让他带着三个营养师暂住那边,每天按时送饭。
除此之外,所有人涨薪五倍。
营养师们面面相觑,老板这是闹哪出?
卫霖看穿了他们的想法,淡道∶“闭嘴做事,少过问老板的事。”
卫霖没什么想法,每天负责在公司,临时的家和山泉居三处跑腿,因为从今天开始修羿在家办公了。
度假村项目已经顺利启动开工,修羿的工作重点就放到慕倾的训练上了。
卫霖指了指餐厅,对修羿说:“老大,饭送到了。”
修羿点头,“好。”
他拉慕倾过去吃饭,卫霖趁机离开了。
慕倾也不多问,狼吞虎咽地把丰盛的早餐吃完了。
他又到按摩椅上躺了十分钟,就被修羿拽起来继续训练了。
这样的高强度训练,慕倾感觉自己每天都死了一遍,怨气与怒气冲天,对修羿没半点好脸色,也不让他碰自己。
每天晚上吃完卫霖送来的夜宵,简单洗个澡就躺床上秒睡了。
就这么被逼着训练了一个礼拜,每当慕倾动了放弃的念头时,就被修羿阴阳怪气的话给激得继续咬牙坚持。
慕倾每天都度日如年,苦不堪言,他觉得这是他人生中最黑暗的时刻。
原来修羿以前过的是这种日子,怪不得心理扭曲,他都快被逼疯了。
一想到要训练大半年,他就心如死灰。
别说沉迷修羿的美色了,就连看到他都想狠狠揍他一顿。
他尝试过偷袭修羿,结果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两三下就被撂倒了。
导致他怨气积攒到了顶点,根本不让修羿碰他。
两人已经许多天没有坦诚相待过了,就连接吻的次数都极少。憋得修羿满脸欲求不满,于是更加狠心地操练慕倾。
慕倾累得更加不想搭理他,每天在心里问候他一百八十遍,就这样走进了死循环。
又过去一个礼拜,慕倾稍微能适应这种变态强度的训练了,不用修羿扶着,也能慢慢走出训练基地了。
这天,修羿说他有事需要出去,让慕倾一个人训练。
慕倾有些惊讶,连忙点头答应。
修羿看在他乖巧的份上,在他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修羿前脚出了门,慕倾后脚就跟了出来,他看着紧闭的别墅大门,尝试了无数方法也打不开。
最后,实在没辙了,慕倾从别墅里翻箱倒柜,找到一根很粗的钢管。他抡起钢管,用尽全力砸向大门,结果坚硬程度超乎他的想象,这么大力气只磕出一个印子,大门都没变形。
慕倾泄愤似的把大门砸得哐哐作响,直到把自己累得气喘吁吁。
难怪修羿如此笃定他出不了大门,果然是牢笼!
修羿一边开车一边看监控,唇角勾起一抹弧度,对着手机说了一句,“别闹了,赶紧回去训练。”
慕倾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心虚地骂了一句,“你这混蛋怎么阴魂不散的!”
修羿轻笑道:“你知道就好,你的人生这辈子都注定有我的一席之地。”
vartija跑出来找慕倾,他和它只能在大院子里走动。
去他妈的魔鬼训练!他今天就要当自己的主人!
放纵,喝酒,唱歌,打游戏,看电影。
不受修羿这死变态的管束!
凭什么修羿出去逍遥,留他一个人在家训练?
天理何在啊!
慕倾把修羿家客厅超大屏幕的电视机打开,游戏声音开得震天响,赤脚坐在地毯上,边喝酒边打游戏,彻底把训练这事置之脑后。
————
高级会所内。
修羿穿了一身量身定制的衬衣和马甲,外面穿的是金色暗格纹西装大衣,配上一条金棕色领带。
他今天还戴了一副LotoS专属定制的金丝边眼镜,上面镶了几十颗形状大小不一的钻石,眼镜链垂在他后颈处。
他这一身装扮衬得他整个人精致又贵气十足,不容侵犯。
覃越如约而至,修羿站了起来,礼貌微笑道:“覃董,您坐。”
覃越不由得眼前一亮,无论他见修羿这小子多少回,总能被他惊艳到,他儿子吸引到的男人真不简单。
偌大的包间内,只有他们二人。
覃越蹙眉,“慕倾呢?好些天没见到他了,也不给家里打个电话,谈恋爱也不能忘了家人。”
修羿在他对面坐了下来,不疾不徐道:“覃董,今天单独约您前来,就是为了聊聊慕倾的事。”
覃越挑眉,“哦?聊什么?”
“您还记得当初第一次见到慕倾的情形吗?”
覃越微微一愣,眯起了眼睛,“当然,永生难忘。”
修羿接着问:“那您知道他的身世吗?”
“不知道,我查过,没查到消息。”
修羿的身子微微往后靠,“意料之中。”
覃越心中有一丝异样的感觉,忍不住皱眉,“为什么突然说这些?”
“今天约您来,就是给您解惑的。”
覃越惊诧抬眸,“莫非你知道?”
“当然,他不是普通家庭的孩子,他是……”
修羿低声说了句,覃越闻言,脸色都变了,心中大骇,声音有些发抖,“真的?”
“千真万确。”
覃越极为震惊,审视的目光盯着修羿,想从他脸上看到一丝作伪的表情,结果他十分坦然笃定。
他依旧不敢相信,“你是,怎么知道的?”
修羿的眼神有些沉痛,“因为,当年……就是我把奄奄一息的慕倾送到您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