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小胖子都是为她好,褚宁难得好脾气的哄了他几句,“好了,我都记住了,下次也不敢了,你就别再板着个脸了。”
方盛宇眼底划过一丝笑意,却还是冷着脸道,“走吧。”
褚宁没反应过来,“去哪?”
方盛宇气道,“还能去哪,陪你去把衣服换了。”
“喔。”
路上方盛宇又絮絮叨叨的说了褚宁一通,直把褚宁都说麻了。
罢了,爱说就说吧,总不能把他憋死不是。
“对了,上次你说可以帮我做个假身份,这话现在还算数吧?”
方盛宇猛得瞪大了眼,“你要做什么?”
褚宁无奈的说道,“这么激动做什么,我又不做坏事。”
“哼,那谁知道。”
褚宁,“……那就告诉你好了,这不是发了笔横财吗,就想置办点产业,把银子用出去,省得哪天不小心都造光了,以后只能喝西北风。”
听她这么说,方盛宇终于放心了,“这还差不多。”
都道是赢来的银子当水花,这种横来之财一般都存不住的,还不如把它换成死物,不管是宅子还是田产铺子,都比放在手里好。
方盛宇陪着褚宁去成衣铺子换了衣服好,就跟她在大街上乱逛,从东逛到西,又从西逛到东,再三确认没人跟着后,又亲眼看着她回了客栈才回去。
“褚宁人呢?”
他一进家门就被方盛骥给堵住了,没好气的说道,“二哥,你别整天褚宁、褚宁的好不好,你这样会让人误会的。”
方盛骥说道,“我有分寸着呢,放心吧。”
方盛宇呵呵一声,明显就是不相信他。
见他这样,方盛骥很不服气,“今儿当着赵弘毅他们的面,我不是没认褚宁吗,你呵呵啥。”
方盛宇白眼翻到飞起,“你那是没认吗,你那是没认出来。”
被他揭穿了,方盛骥也不恼,他嘿嘿笑道,“我早发现姓裘的跟褚宁长得一样了,就是一时没转过弯来。”
方盛宇懒得再跟他说话,挥挥袖子示意他赶紧走人。
但方盛骥脸皮厚,不管他怎么赶都不走,就赖在这里跟他耗,道是只要把褚宁家的地址告诉他,以后便再也不烦他。
方盛宇被他缠得差点自闭。
二十八这日是褚守礼一家迁居新宅的好日子,天还没亮全家人就都起了,匆匆用了些汤面就开始收拾东西。
其实大的物件早搬过去了,家里也都收整好了,他们只需要去住就可以了。
但按着习俗,今日搬家这个过场必须要有,哪怕是拿着一根针一根线呢,也不能空着手住进去。
是以他们便把随身用的东西拿上,然后踏着清晨的第一缕光进了新家。
褚守礼站在院子里,用目光一点一点描绘着新家,屋檐,窗户以及屋顶上的瓦,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恰到好处。
好的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来。
这是他们的家呢。
最好的家。
褚守礼又是骄傲又是激动的,一颗心涨得满满的,都不知道怎么高兴好了,“好了,你们把东西放回自己屋里去,然后跟着爹一起放鞭炮。”
褚恬和他褚然一边欢呼着一边往西厢房跑,褚静笑咪咪的跟在后面,前后脚进了屋,不一会的功夫就又出来了。
刚买下房子那会,姐妹三个就说好了不分开,褚守礼便把她们安排在了西厢房,身为长女的褚宁,自然住在了东厢房。
至于他们夫妇,那当然是住在上房里了。
“哇,这串鞭炮好长啊。”
“鞭炮长了,是不是能响得时间更长啊?”
……
“你们都离得远一些,别蹦到了。”
褚守礼将鞭炮挂在一根长长的竹杆上,然后掏出火折子就要点燃,却不料身后传来一声暴喝,“都不许动!”
褚宁……
什么情况?
一群身穿皂服的官差忽然涌入院子,并迅速把他们一家人围了起来。
这样的举动直把褚守礼吓坏了,他呆呆地站在那里,跟定住了是的,一动不敢动,秦氏更是惊得瑟瑟发抖,软着一双腿差点跪到地上。
褚宁看了眼褚静,示意她看好褚恬和褚然不要乱动,自己则大步迎向带头的黑脸汉子,“不知官爷上门是为何事?”
“宁儿!”
见她居然走到官差跟前去了,褚守礼大惊,扔下手中的竹杆就跑过去挡在了她前面,“有事找我,不要牵连孩子。”
褚宁见他紧张到身子打摆,却还紧持站在她前面,就特别的感动,“爹……”
“有人举报你们家养了头恶狼……”
褚宁刷的回头。
秦氏一脸错愕。
蠢货!
褚宁暗暗骂娘。
“是谁这么见不得别人好?我们家今天刚搬过来,这不是鞭炮还没放呢,就撺掇着官爷上门给我们填堵,可真是够损的。”
“少说废话,赶紧把狼交出来!否则就别怪咱们不客气!”
褚宁摇头,“我家里没狼。”
红太狼和小灰灰以及小红娘都还在客栈呢,家里哪来的狼。
“给我搜!”
显然,褚宁的话,黑脸汉子并不相信,他一声令下,手下的人立马行动起来,有奔着上房去的,也有奔着东厢房和西厢房去的,还有奔着后院去的,总之是哪里也不放过。
褚宁没想到他们说搜就搜,当即就恼了,“都给我站住!”
说话的功夫,她已经将离她最近的一个官差给撂倒了,冷不丁的将带头的黑脸汉子吓了一跳,“你做什么?!你竟敢袭击官差,是不想活了吗?”
黑脸汉子刷一下抽出长刀对准了褚宁。
褚守礼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地上,“官爷饶命……”
“爹,你别管。”
褚宁一把挡开褚守礼,冷声说道,“你们连个手书文凭也没有,就闯入民宅搜东西,哪里是官差啊,土匪强盗还差不多。”
黑脸汉子一噎,“……咱们是怕恶狼伤人……”
“林、林捕头,你这是在做什么?”
方盛宇刚拐进街道,就瞧着褚宁门口聚了很多人,他直觉不是什么好事,直接从车上跳下来,就往里面跑。
直跑得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还是没有耽搁半点时间,“什么、什么情况?怎么还动刀了?
“方三少?”
林捕头狐疑地看看方盛宇,再看看褚宁,然后再次看向方盛宇,“这是你们家亲戚呀?”
“这是我朋友家,哎,不是,是我在问你好不好,你不在衙门里好好待着,跑到这里做什么?还有,你为什么拿刀指着我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