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皇后早逝,祝彩凤在宫里面苦苦挣扎,竟然过了八年,又有了云珊公主的弟弟。
因为她的儿子做了皇帝,先帝皇后早逝的情况下,她竟然成了太后。
本来应该是姐弟两人的助力,可惜这太后大字不识一箩筐,也没什么厉害的娘家可以依靠,在竺云国皇宫里基本是透明人的存在。
而如今,就这透明人的太后,竟然也在劝说,让云珊公主嫁给摄政王虞风绍......
云珊公主前段时间和陆长山结识,耍了一些小手段,想把他留在竺云国帮助自己。毕竟陆长山那有勇有谋,实在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但是随着与摄政王虞风绍在朝堂上天衣无缝的配合,发觉那才是自己应该选择的。
作为一个深谙帝王之术的女子,云珊公主是矛盾的,因此她这么多天没敢去找陆长山。
陆长山此刻于她,无非是一块蜜糖,吃不吃糖都不会死,但虞风绍是她的救命良药,不吃会死的。
云珊公主想过虞风绍的提议,自己登基称帝,可她又是个受过《女德》熏陶的公主,她做不出像男子一样三妻四妾。
她想到这里,也就有了决断。
陆长山的毒皇宫中也没有解药,自己是解不了的,解毒丸不妨给他多备一些。
听说京城中前不久有两个人一直在打听陆长山的下落,倒可以去摸摸底细,如果和陆长山是一路人,那他们一路也好有个照应。
云珊公主既然已经有了决断,也就不再拖泥带水。
今天母亲又一次来做说客,云珊公主终于松口了。祝太后喜不胜收,一个劲儿念叨,自己和好姐妹在没有成亲的时候,一起相约去看戏。戏台上面讲着:若他二人皆为男子,则结为兄弟;若都是女子,则结为姐妹,若是一男一女,则结为夫妻。当时自己同好姐妹就有了一样的约定,如今这约定可算是成行了。
她没有辜负好姐妹的情义,死后也有面目去见老姐妹了。
云珊公主被母亲这行为给刺激地差点又垮了脸。
合着自己的婚姻竟然是这两个出身乡下的女子,在还没成亲时候就订下的?
算了,那虞风绍人品还可以,比朝堂上那几个假仁假义的糟老头子,要可爱多了。
就他吧,选了他,他往后也会死心塌地为自己所用。他一身武艺,又会排兵布阵,在朝堂上又滑不留手,那些油滑的臣子,都不是他的对手。
有虞风绍在身边,自己将会轻松很多。
至于他说的登基为帝,还是等等吧,万一弟弟的身体有得治呢!云珊公主也不想被一个皇位绑一辈子。
她想了想,几道命令发出去,不到傍晚消息就有了回复。
云珊公主本想再去见陆长山一面,却看到一排穿着宫装的宫女,一个个的臂膀上都挂着浅绿色的披帛。
她脸一沉,想起了那天去看陆长山时候看到的场景,心里一阵恶寒。
那天陆长山披着轻纱,演着飞天,那么大块头一男的,做仙女状。她大概就是那时候开始把虞风绍放在心里,和陆长山对比的吧。
总之,对比之下,虞风绍完胜。
侍卫来报,陆长山腿部已经没有大碍,跑跳自如。
还是不见了,就让他这么走吧,希望他们大乾国有能给他祛毒的神医吧!
早上出门调查可疑人物的小分队也回来,带回的消息,果然和云珊公主分析的也差不多。
京城中打探陆长山的,就是他的家人,那把陆长山交给他们也就是了。
只要她悄悄的把陆长山运出去,剩下的就不用她管了。
她作为竺云国唯一的公主,送个人出宫,还是容易的很。
陆长山被人下了药,昏睡中被送到了秦月鸣他们住的客栈。
秦月鸣一开始到竺云国,确实遇到不少麻烦,犹如无头苍蝇一般,直到遇到了一个人。
秦月鸣行走江湖时候的一个拜把弟兄——虞风绍。
想当初二人以武会友,惺惺相惜,当即就拜了兄弟。
虞风绍在宫里见到陆长山,很是吃惊,知道原委后,便在想法子救他出去。
前朝的纷争,本来他一只手就能按下去,他偏偏容许朝堂纷乱,然后大刀阔斧地修改弊端。最后自己竟然让两派心甘情愿地推举成为了摄政王。
摄政王是什么好身份呀,自古历史上的摄政王哪个有好下场的。
可是当时的情况,小皇帝年幼,在皇位上坐一会都要哭半天,嫌龙椅太硬;云珊公主又出门打猎,主持大局的人一个都没有。
也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他当上了摄政王。
虽然表面上嬉笑怒骂,这个摄政王恣意的很,实际上他常常半夜醒来,不敢再睡。
前不久在宫外遇到秦月鸣,这个纯粹是偶遇了。
两人一边叙旧,一边说起了秦月鸣和孟志来到竺云国的目的。
在了解到义兄来竺云国的目的之后,虞风绍也加入了寻人的的队伍里。
好在也没多久,他就意外在皇宫里遇到了腿断中毒的陆长山。
他和人接头之后。了解了陆长山的苦闷,同时也告诉他秦月鸣在外头寻他的事。
陆长山听了这话,最初还以为是云珊公主用的什么反间计,后面看着不像,这人甚至还拿出来了秦月凤的玉佩当足信物。
陆长山一下子就醒了。记得年幼的时候,自己去外婆家做客,看到了小舅脖子上面挂的这块玉石。他挣扎着想要夺下来一看究竟,却给他娘兜头给了一大巴掌。
小舅真的来竺云国寻自己了。
这日他又和孟志两人去宫门口守了一阵,也没见到陆长山从里头出来。
虞风绍明明说就这几天,肯定把陆长山给弄出来。两人一再打探,虞风绍又不能时时传递消息出来,真怕迟则生变。
暮色将至,华灯初上。两人一无所获,怏怏地回去客栈。
陆长山已推开门,却发觉不对,立刻就提起了警惕心。
床上有人!
陆长山提着一根木棍,轻轻走到床前,拿棍子挑开了被子。
“长山!”棍子应声而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