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听那小太监说陛下在宫里宠幸了个女人,荣华夫人就怀疑是那晋陵被找回来了,趁着人去祭祖,想来瞧瞧。
她一进了门,看到熟悉的身影,眼神闪了闪。
还真是晋陵。
她顺着视线往下,看到了那白皙的脚腕上缠着的金链,微微愕然。
这---这是在干什么?
楚长宁听不到起身的声音,跪的有些腿麻,一夜的折腾,她身子软的根本撑不住,浑身都酸疼。
她微微抬眼,正好对上了荣华夫人复杂的表情。
两人四目相对。
荣华夫人立马回过神,笑着走过去,将她亲自扶了起来。
“长宁,还真是你啊,当初陛下登基,外界都传言你坠崖身亡,不知所踪,家里头都以为你---”
“哎,陛下也真是的,既然找回来了,昨夜入阁守岁、家宴怎么不带你一起去,白白让人揣测。”
楚长宁被她拉着坐到圆凳上,脚上的金链发出轻微的铛铛声,可荣华夫人就跟看不到似的,笑着与她话家常。
“你皇祖母以后啊就在大行宫颐养天年了,家里的人平常都不在宫里,只有你和陛下,景瑜是你们的孩子---”
“景瑜?”楚长宁愣了愣,“太后--母后是说阿瑜?”
荣华夫人想起了当初陛下回宫后,在族谱上重新换了名字的事儿,立马反应了过来。
她笑着嗯了声,“燕景瑜。”
楚长宁眼睑低垂,这么久了,竟从未和她说过。
“长宁---”
温柔的声音将她的思绪唤了回来。
楚长宁一顿,回神。
荣华夫人细细瞧着她的脸色,轻笑道,“既然回来了,就该让陛下着手准备立后大典,省的有些人闹腾,你说呢?”
楚长宁不知道这荣华夫人是不是话里藏针,毕竟都是出身世家的人,自然是为世家家族利益着想。
她听罢,不咸不淡的应付了几句。
荣华夫人不是燕北漠生母,但她嫁给燕世恪之后,被他宠妾灭妻,害的一生无子,府内教养的都是庶子。
唯有一个燕北漠,是她膝下唯一的嫡子,自然不能与这个儿子生了嫌隙。
昨夜本是想安插世家的人进后宫,一来稳固地位,二来延绵子嗣,可那陛下竟直接送出去了一具尸体,她便也歇了那心思。
思此,荣华夫人不禁细细的打量了下这个南朝的晋陵公主。
楚长宁低敛着眼睑,静静的喝着茶。
殿内不冷,她只穿着一身水绿色裙衫,乌黑的发丝用簪子随意挽起碎发,那白皙的脖颈上戴着一串罕见的大东珠制成的项链。
东珠乃北方蛮族进贡的稀世珍宝,大颗的东珠更是难得,是皇后才能佩戴的,竟这么随意的戴在她的脖颈上。
楚长宁自然感受到了她怪异的神色,下意识的看了眼自己脖子上的项链。
这是她为了遮挡脖子上的红痕,从妆奁里随意拿的。
“母--母后?”
荣华夫人听到她的狐疑声,回神,笑着说话。
不经意瞥到了她抬手的时候裸露出来的手臂,莹白的肌肤上布满了细密的绯红,都是动情时候留下来的痕迹。
往上一扫,见她眼皮惺忪,都是那个时候过来的,瞬间心如明镜,自觉的站了起来。
“看你脸色不好,休息会儿吧。”
楚长宁也顺势起身,恭送。
荣华夫人走到门口脚步一顿,想到世家里对陛下的置喙,不免回头说了句。
“年轻人,节制些。”
“---”
等人走远了,楚长宁撑着身子坐回了软榻上,被那疯狗折腾了一夜,浑身乏力的紧。
霜月看她躺下休息,恭敬的关上了门,出去。
屋内燃着熏香,掩盖住了那一夜旖旎留下的气味。
楚长宁躺在小榻上,闭着眼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了个昏天黑地。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整个大殿里空荡荡的。
她睡眼惺忪的蹭了蹭衾被,结果一动,就发现腰肢被人从身后紧紧搂住,结实有力的胸膛贴着她的后背。
“醒了?”
楚长宁微怔,回头,就对上了那张熟悉的脸。
她脸色瞬间麻木,扭了扭腰,推他。
燕北漠挑眉,扣住她腰肢的手猛的上移,抓住了那雪白的柔软。
“躲什么?”
她浑身一颤,恼怒,故意用脚腕上的金链甩在他腿上狠狠抽了下。
燕北漠好像感觉不到疼痛,看了眼搭在他身上的细腿,淡声。
“脾气不小。”
楚长宁不听他的冷嘲热讽,拿开他的爪子,裹紧了身上的衣服下榻。
燕北漠倚靠在床边,侧目盯着她的背影。
她身上只穿了单薄轻盈的白色纱衣,两条细白的长腿踩在地上若隐若现,身上的衣服裹得紧,身姿曲线前凸后翘,一头青丝垂至腰后,当真是摇曳风姿。
殿内宝顶悬着玉明珠,照的一室透亮。
楚长宁走到桌子前喝茶,感受到后背那道肆无忌惮的目光,回头。
“阿瑜呢。”
燕北漠嗓音低沉,“睡了。”
“我想去陪他睡。”
燕北漠蹙眉,“他是男的。”
“---”
楚长宁反讥道,“他是我儿子,还不满周岁。”
燕北漠置若罔闻,倚靠在床边,姿态懒散,细细看,眼角眉梢都漫着几分餍足的气息。
看他那样子,她就来气,不免想到了昨夜自己被折腾的惨状。
“过年你都不让我看阿瑜吗?”
燕北漠侧目,“你这个当娘的,心里还有他?”
这说的什么话?
楚长宁听他阴阳怪气,拢了拢衣服,开口。
“要怎样才肯让我见他?”
他盯着她看,面色淡淡。
“那得看你。”
“---”
楚长宁听出来了他的意思,捏着茶杯的手收紧,指尖微微颤抖发白。
她不是喜欢与人争执的性子,索性不理他,扭腰走到了小榻。
燕北漠看她躺在了小榻睡,黑眸沉敛。
他一言不发的走了过去。
楚长宁还没反应过来,眼前光影一暗。
他一把擒住她的双手,俯身压在她身上,堵住了她的唇。
低低破碎的呻吟声从嘴里溢出,她气的扭腰挣扎。
燕北漠粗喘着气,随手将她身上的衣服撕烂,抬高她的架在肩上。
在绝对的实力悬殊面前,任何反抗都是没用的。
楚长宁气的挠他,咬他,可这副身子早就与他无比的契合,徒劳挣扎。
殿内很快就传出来了欢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