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上的风自两旁渡河而来,她闭上眼睛,静静的靠在他怀里,张着小嘴嘟囔。
“你明明答应我早些回去娶我的,可我都等了好久好久了,你还不回去,我便只好来找你了---”
谢暄看着怀里缩成一团的美人,也舍不得说她了,没好气的捏了捏她的小嘴,轻哼道,“缠人的小妖精。”
王婉脸一红,靠在他怀里,低低反驳,“那也是你教的。”
“---”
谢暄突然笑了,笑的像只狐狸一样,搂紧了她,一拉缰绳,驾的一声策马离开。
码头上一片嘈杂,两岸的高草发出发出秫秫的声响,微风拂来,马蹄声幽幽的回荡在宽阔的大道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
大齐的兵马驻扎西林关,几十万雄兵一路跨过漠河,直逼盛京,以摧枯拉朽之势迅速占据了整个北燕。
大齐帝手段凶残,为了斩草除根,派出将近一万的死士追杀大燕逃走的皇室子弟,又命谢暄大开西林关,打开西域的门户,放大齐兵马入城,跨过无尽海,趁西域内乱,打进了北疆。
西林关乃是大燕第一重城,如今被重兵把守,全都是大齐的兵马,各地风声四起,他远在盛京,连下几十条诏令,安抚百姓,屠杀战俘乱军,战后事宜诸多,简直是忙的脚不沾地。
王婉来了盛京后,一直住在驿馆,白日里几乎见不到他,只有等晚上回来才能见到。
深夜里的驿馆到处都是灯火通明,一弯圆月幽幽的照着窗,她穿着一身火红色月裙站在窗边,侧影看过去单薄削瘦。
谢暄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她小脸苍白的窝在小榻上,身上盖着厚厚的狐狸披风,睡的香甜。
他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将轻盈的人儿抱在怀里,往榻上去。
王婉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到熟悉的脸,水润润的眸子顿时一亮,清醒了过来。
“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等的都睡着了。”
谢暄将她放到榻上,亲昵的捏了捏她的鼻子,问道,“晚饭有没有好好吃?”
她依赖的抱住他的腰身,撒娇道,“吃了很多,都撑了。”
“我摸着怎么这么平?”他调笑的在她身上乱摸,“这么倒是没怎么变,还是那么大。”
王婉,“---”
她红着脸推开他的手,看他,“你饿了吧,要不要让小厨房送膳食过来。”
谢暄摸着她身上滑腻的肌肤,一口咬在她的耳珠上,哑声,“是挺饿得。”
“那我去叫膳---”
轻微的声音瞬间被他吞没,身子被他压倒在榻上,炙热的呼吸瞬间覆盖了两人。
王婉的呼吸骤然变得急促,苍白的面容红润绯然,麻酥酥的触感让她整个人都在颤抖,她极力压抑住喉间的轻呼声,推他。
“你忙了一天了,先去吃饭好不好,我还没沐浴呢。”
谢暄埋在她肚兜内啃噬,听着她柔柔的声音,只觉得满腔子火在往上窜窜。
他抬头,看着她酡红的娇颜如三月桃花,张嘴含住她的唇,凶狠的亲吻舔舐,手更是不老实的摩挲着她白嫩的软肉。
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细细的摩擦着。
“驿馆后山的竹林里有一处温泉,我让人引了药汤,带你去泡,好不好?”
“啊--”
王婉微惊,张着湿润润的小嘴,迷茫的看他。
谢暄简直爱死她这副小模样了,重重吮吸了口,一把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大步往外走。
“之前去北疆听梁老说的,泡药浴对你身子好。”
她眼眸一黯,伸手搂住他的脖子,轻声道,“你还要忙多久啊,我想去玩。”
“墨风没带你在盛京城玩吗?”
“玩了,可我想让你陪我。”
谢暄轻笑,“行,手头的事儿忙完了,我带你先去一趟漠北,好不好?”
王婉身上顿时兴起一层细小的麻栗,湿漉漉的眼睛亮如星子,抻着身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我还要去北疆,当年被马贼追杀,你答应带我去浴佛节,吃鹿肚酿江瑶,都没实现呢。”
“小馋猫,记了这么多年。”
她不满的哼哼了声,“反正你答应我的。”
谢暄笑叹道,“要不回去先成亲,调理好身子再去玩,你看你瘦成什么样了?”
王婉叫道,“都来了盛京了,再回燕都好远啊,再说了,你天天逼我吃那么多,我都胖了。”
“哪里胖,我抱着都硌手。”
她顿时不乐意了,蹬着腿,“那你别抱。”
谢暄嬉笑的看她,“就抱。”
“---”
冷风吹起,漫漫白纱飞舞,竹林中央坐落着一座八面通风的水阁,穿过碧湖,撩开轻纱,温泉里的水冒着汩汩热气,水体透明,倒映着天上明月。
王婉被他逼着换了一身让人欲望贲张的红纱,下了水。
这套红色纱衣质地轻盈,一入水,就紧紧的贴在了身上,上面勾勒绣着的海棠花衬得那白皙的玉体娇艳如花,湿漉漉的碎发贴在两鬓,让那张温婉的小脸犹如甘棠般盛开绽放。
谢暄直勾勾的盯着她看,呼吸有些乱了。
王婉狐疑的抬眼,伸出玉白的手朝他挥了挥,“你不泡吗?”
话音儿一落,他直接脱了外袍,下水一把将她搂过来,抵在了池边,炙热滚烫的吻落在她的耳鬓,颈窝,肩胛骨,男人的气息一瞬间覆盖了她。
她不由得紧紧抓住了池边的石壁,弓起了身子,回头,细若游丝的道,“这是药汤,你别犯浑。”
微张着的小嘴瞬间被他含住,重重的啃噬亲吻,他一把箍住她的腰肢抬起,紧贴在一起。
王婉气息一顿,发红的眼梢逼出了泪花,细藕紧紧的攀住冰凉的池壁,气的骂他。
谢暄眼梢猩红,笑眯眯的凑上前亲她的侧脸,“知道我在北地的这些日子都在想什么吗?”
直觉他没什么好话,她紧抿着小嘴气鼓鼓的不搭理他,他每回都这样,在床上什么话都说,她越理他,他越来劲儿。
“嗯?”
她仰着细颈,就是不搭茬。
“说不说?!”
“嗯~”她低低喘息着,“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