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丹炉吗?
鹰鹏皇朝曾经的皇后丹炉·三十一世之后?
冷无香若有所思。
很快天便亮了。
众人陆续离开,包括摆摊的摊主。
因为缺乏竞争力,丹炉·九十九世又一次没挣到什么灵石,正垂着脑袋收拾充当店铺的帐篷,冷无香走进了收到一半的帐篷。
丹炉·九十九世大喜:
“客官要买什么丹药?”
冷无香是瞅准了外边已经没人,这才进来,也不刻意压低声音:
“我不买丹药。”
“既然不买丹药,那……?”
冷无香递给对方一块中品灵石:
“我想找你问一些事。”
丹炉·九十九世忙不迭收下灵石:
“好啊,客官尽管问。”
“你祖上是曾经做过鹰鹏皇朝皇后的丹炉·三十一世?”
“是。”
“据我所知,因为这位皇后的缘故,她的徒子徒孙们在鹰鹏皇朝一直生活的很不错,在修炼和炼丹方面也都独树一帜,曾创下过同时有三位炼丹师在皇室当供奉炼丹师的惊人成就。”
“那都是几千年前的老黄历了。
后来我的几位师祖卷入皇储之争,他们所支持的那位皇子又是个不成器的,竟跟老皇帝的妃子勾搭到一起,被老皇帝直接下令砍了。
再后来新皇上位,对他们进行了清剿,我这一支的祖师事先察觉到危险,偷偷躲了起来,这才避免了满门被灭。”
“之后他就回到了沙漠王国,于是有了你们这些后人?”
“差不多是这样吧。”
冷无香点了点头:
“这事我以前倒是没留意过。”
丹炉·九十九世自嘲道:
“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更何况我的祖师丹炉·三十一世还只是皇后。
她之后的两代皇帝念着跟她的血亲,对我们倒是关怀备至,可再之后的皇帝,有其他更亲近的姻亲,哪儿还会把我们放在心上。
几千年下来,像我们这样的姻亲,鹰鹏皇室没有一千家也有五百家,我们自己又不够争气,逐渐沦落到连一般的散修都不如,你注意不到也是正常。”
“你可知你的祖师具体是哪一年退居此地?”
“不太清楚,大概两千多年前吧。”
那就是发生在我游历天下的三千年里。
“也就是说,在神丹宗被灭之前。”
丹炉·九十九世确定道:
“确实在那之前,听我的师父说,我的某一位祖师还曾在神丹坊市里开过丹药铺子呢。”
冷无香笑了笑:
“能在神丹宗旁边的神丹坊市里卖丹药,你的祖师很有几把刷子嘛。”
“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传到我这里的只有归脾丹丹方和小灵气丹丹方,以及一本只能修炼到筑基中期的功法。”
冷无香表情平静的转移话题道:
“一千多年前,神丹宗有一位太上长老,当时神鹰达纳以及其它绿洲上哪哪儿都是他的神像,你知道此事吗?”
“你说的是扁鹊·六十六世吧?我听我师父说过他。”
“是吗?”
“当然,不瞒你说,炼丹只是我跟我师父的副业,大夫才是我们的主业。
之所以我师父当年能无师自通,学会医术,靠的就是扁鹊内经和扁鹊外经这两本书。
听他说,这两本书就是扁鹊·六十六世编纂的,已经有好几千年历史。”
“这两本书我也曾拜读过,确实写的不错。
你祖上既然回到沙漠王国居住了几千年,当年可曾与他结交过?
神丹宗都没了,他应该是死了,我听说当时他有在神鹰达纳天空之上与人交战,你的祖上有人亲眼目睹吗?”
丹炉·九十九世好奇的反问:
“有倒是有,但这都是几千年前的往事了,你怎么会对这个感兴趣?”
冷无香又递给他一块灵石:
“我这个人没什么修炼天赋,修为更是平平,但就是爱听这些古代故事,你若是知晓,请好好跟我讲讲。”
“这嘛……。”
冷无香心里一动。
莫非真知道些什么?
不着痕迹的又塞了十块灵石过去,冷无香笑道:
“要是你还嫌少,那我也没办法,我这个人一直不太富裕。”
丹炉·九十九世将灵石收进芥子袋:
“这事儿吧,挺匪夷所思的,你须得答应我不要再让第三个人知晓,不然这灵石我只怕是有命挣,没命花。”
“好。”
冷无香抬手布置了一道隔音大阵。
丹炉·九十九世这才放心说道:
“我那位从鹰鹏皇朝逃回沙漠王国的祖师曾传下来几颗功效神奇的丹药——木灵封神丹。
据说这丹药一旦服下,神识便会离体,附身在最近的树上,这个时候的人体跟濒死无异。
等到了我祖师丹炉·八十四世手里时,就只剩最后一颗木灵封神丹,他一直都舍不得吃。
那位扁鹊·六十六世身亡当日,一开始确实有在神鹰达纳上方与一金甲神将交战,但连两招都没撑过,只能向城外逃遁。
当时我的祖师正在城外一座山上采摘灵药,亲眼目睹扁鹊·六十六世才逃出城,就被金甲神将放出的飞剑拦腰斩杀。”
冷无香背在身后的右手握成了拳:
“后来呢?匪夷所思的地方在哪里?
你的祖师见过那位金甲神将?
有关他的传说可全都是含糊其辞,众说纷纭,可见当时城内目睹的人都没见过他的真容。”
“按理说确实没人见过他,因为他们当时飞得很高,速度又很快。
而且那位金甲神将周身金光熠熠,别说是凡人了,就是金丹修士,也没那个眼力透过金光看穿他。
而我的祖师之所以能看见他,是因为杀死扁鹊·六十六世后,那位金甲神将仿佛有所感应似得,马上杀奔我祖师所在的山林。
我的祖师没办法,只能快速服下最后那颗木灵封神丹,让肉身假死。
金甲神将见他动弹不得,重度昏迷,以为他什么都没看见,活不了多久,便没再管他。
之后发生的一切,神识附身于大树的我的祖师看得一清二楚,那之后他便变得疯疯癫癫,他的徒弟也是根据他时不时的胡言乱语才把整个事情穿起来。”
“之后到底发生何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