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知道子义为啥直接就不想理你了么?”戍声强忍着笑意,这才从嘴里把话给挤了出来。
“记住,以后吹牛之前别说想当年,还有...”
“还有啥,你快说啊!”
见孟子义的话说到一半便戛然而止了,冷钦顿时就急了。
“还有,我不是跟你们吹!”
孟子义悠哉悠哉的吃了口菜后,这才故作认真的回答了冷钦的这个问题。
“哈哈哈!”
“不行,小爷笑岔气了!”
就在孟子义说完后,戍声,王胖子几人顿时就毫无人性的大笑了起来。
王胖子更是四仰八叉的半躺在椅子上,来回的揉着自己的肚子,连半点顾及冷钦的意思都没有。
而就在同一时间,正在一旁抚琴的安梦也不禁轻声失笑了出来,她以前是真的没有发现,原来那个从来都是影只形单的冷钦还有如此可爱的一面。
可下一息她便收回了方才的笑容,看着主桌上的冷钦她也又一次的坚定了心中的决定。
“我求求你们做个人吧...”
冷钦彻底的被干无语了,看到一旁抚琴的安梦也笑了出来,此刻的他当真想找条地缝儿钻进去。
“哈哈,来来来,喝酒!”
戍声又重新拆开了一坛酒,随即便向着众人碰了过去。不过看着冷钦那副可怜样,他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
“干!”
随着一曲琴声落下,安梦也没有在接着弹奏,起身后微微向着戍声几人行了一礼,便迈着轻微的步子走了出去。
而就在几人谈笑间,石桌上已经摆满了十几个空酒坛了,从众人脸上那微微的红晕不难看出,此时的他们已经彻底进入了状态。
待众人喝的正酣时,八名身着马面裙的女子便走了进来,其中有六人手中的持着一把三尺长的木剑,而剩余的两人则是各自抱着把古筝。
可以说眼下的这八名身着马面裙的女子把英姿飒爽之色体现到了极致。
“各位,我等奉命前来舞剑!”
八人之中走在最前面的一个女子在进入包厢后,随即便走向了主桌。
不管是从什么方面来看她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冰冷的气质,这股冷色就好像是与生俱来的一样在她身上没有半点突兀。
“好!”
看着眼前的八名女子,戍声先是有些微微的错愕,不过很快便回过了神,同时也向着那开口的女子笑着点了点头。
他方才在看到这些女子的第一眼就联想到了刘素芬,本以为这烟柳阁都是些柔弱的才女,没想到竟然还有这种飒爽的女子。
得到示意后的带队女子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随即便带领着其他的七名女子向一旁的平台上走了去。
八名身着马面裙的女子都准备好后,在台上便开始了舞剑。
随着古筝的声律响起来后,六名女子也随即挥舞起了手中的木剑,每一剑都舞的优美至极,可在这优美当中同时也带着一股极尽的凌厉之意。
此时的众人早已经没有了方才的喧闹声,包括戍声在内全都盯着台上的那八名女子。
作为军人,他们对这种的舞剑表演向来都是嗤之以鼻,在他们眼中,那些舞剑的完全就是在糟蹋祖宗留下来的东西。
可眼下的这八名女子却是彻底打破了他们以往的认知。
就是那两名弹奏古筝的女子都带着一股极其凌厉的意境,仿佛她们手中的古筝就是兵刃一般,每一个音律都传出了那遍地尸骨的铁马金戈之意。
“好!”
坐在主桌上的孟子义率先就激动了站了起来,自舞剑开始,他的眼睛就一直都在盯着台上,从来都没有偏移过半分。
“咳咳,淡定淡定!”
戍声看着脸上已经布满了红晕的孟子义,连忙就把后者拉回了座位。
虽说他也看的有些痴了,不过一想到李牧瑶,戍声的脑子当即就清醒了不少。
“这地方以后咱天天来!”
坐下后的孟子义当即就做出了决定。而后便一脸坚定的看着戍声又接着开口道
“你掏银子!”
“我...”
看着孟子义这副神色,戍声也只好是苦笑着点了点头。
他以前一度怀疑孟子义是不是有点儿啥毛病,可现在他却明白了,原来这货是好这一口儿!
“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后面怎么说来着?我咋想不起来了”
王胖子也随即把目光投向了孟子义,故作疑惑的问道。
“咳!大丈夫何曾拘泥于小节!”
孟子义清了清嗓子后,顿时就一脸正色的发出了声。
“我求求你要点儿脸吧...”
闻言,王胖子都有些不知道该说啥了,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孟子义吗,此时的他也不禁自问道。
随着烈酒入喉,在孟子义的带动下,众人也纷纷撸起了袖子开始了新一轮的拼酒。
这一夜谁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喝了多少,只是前来送酒的小厮已然是换了好几波人。
这一夜,他们彻彻底底的喝了个昏天暗地,谁幼时在村东头儿偷偷摸了只鸡解馋,谁又偷着在隔壁大婶家门口放了条长虫。
以及谁躲在草林子里偷看那刘寡妇洗澡这些小时候不着调的事迹都在酒后被众人一股脑儿的全给秃噜了出来。
这场酒整整喝了一夜,直到次日的太阳缓缓升起后,在戍声的开口下才算散了场。
当天下午,回到王府的戍声才迷迷糊糊的睁开了双眼。
口干舌燥的他在寻摸了一番后才发现房间内的茶壶早已经空了,口渴难耐的他也随即向着屋外走去,这个时候差不多也到了许元辰每天泡茶的时间。
不出所料,走出房门后的戍声便看到了正半躺在滕椅上悠哉喝着茶的许元辰。
“看样子没少喝啊”
听到动静的许元辰也微微侧目了过去,虽说眼下的戍声还隔着他十来米远,可那股子酒味儿却是随着风飘了过来。
“嘿嘿,没多少没多少”
戍声一脸讪笑的就走到了许元辰的身边,而后便捧起了那已经有些凉了的茶壶仰头就往肚子里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