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滚一边儿去,小心别噎死了!”
“这蜜饯子就是好吃,比你怀里那些都干巴了的可好吃多了”
孟子义边吃边说着,脸上的享受之色可谓是让他给体现到了极致。
“给小爷分点!”
良久后,戍声突然便从孟子义的怀中抓了一大把,而后声音才从他嗓子眼儿里冒了出来。
“叔儿,婶儿,你们在家吗?”
就在两人分食蜜饯的时候,一道悠长的声音便从外头传了进来。
“你还真神了!”
闻言,孟子义有些诧异的便望向了坐在对面的戍声。
“你以为我和你闹着玩呢?”
戍声起身拍了拍手后,便径直向着屋外走了去。
“婶儿,这是我娘刚包的包子,还热乎儿呢!”
王胖子拎着足足一大兜的包子便向着从厨屋走出来的林柔递了过去。
“去喊你娘也过来,今天在婶子家吃”
林柔笑着接过包子后,同时也开口说道。
“今天隔壁村儿的有户人家成亲,我娘蒸完包子就赶着去凑热闹了!”
“这样啊,那你可不许跑了,就在婶子家吃!”
“嘿嘿,好嘞!”
王胖子应了一声后便招呼着戍声,孟子义往院内的石桌旁走了过去,就好像在自己家一样随意。
“哎对了,你沧龙卫分到哪儿了,这一路上都忘了问了”
“祁山关,原辽狼左军贲字营下辖的关口”
孟子义坐下后这才不紧不慢的回了一句。
“祁山关?那不是离我殇阳关就一百来里嘛”
闻言,戍声也发出了声。同时也不禁好奇了起来,按理说孟子义是去辽狼中军报到的,怎么会分到左军的防区内。
“这说起来我还没去你殇阳关看看呢,等这次回去了正好儿是个机会”
“那敢情好啊,真不是我跟你吹,现如今我殇阳关可谓是兵强马壮,就连那黑金...”
“你给老子闭嘴!”
戍声一把就捂住了王胖子的嘴,孟子义憋的什么屁他不用闻都知道。
“你这是作甚,胖子和我说说殇阳关你瞎起什么哄!”
孟子义拉开戍声后,便又再一次堆满了笑意同时对着王胖子开口道
“别理这货,来接着说,你殇阳关里那黑金什么,黑金罩甲么?”
“什么黑金罩甲,我龙荒一共就那几套玩意儿!”
还没等王胖子说话,戍声便抢先说了出来。
“子义又不是外人!你这是作甚!”
王胖子直接就无视了戍声投来的目光,而后一脸无所谓的道
“那什么黑金罩甲,我殇阳关那军备库里都不知存放了多少套了,变着花样儿穿都穿不过来”
“哎,还是你龙荒富裕啊,不像我沧龙卫,这刚到北疆人生地不熟的,就是那刚分下来的战马也才不过几百匹”
孟子义微微低着头,可谓是一连三叹气,全身上下都透露出了一股心酸之意。
“战马那玩意儿不多的是?放心,等这次回去后我殇阳关的黑甲战马你随便拉,能拉多少拉多少!还有那捞什子甲胄,想搬多少套就搬多少套!”
见状,王胖子也有些于心不忍,随即便拍着胸脯就直接定了下来,而后才看向了坐在一旁的戍声,继而又道
“子义这才刚到北疆,反正咱殇阳关那些个军备也用不完,让子义都拉回去不正好儿么”
“好!就这么定了!还是胖子你够意思!”
戍声刚要说话,孟子义便起身附和了出来,同时还不忘拍了拍王胖子的胳膊,大有一副感激涕零的神色。
“就这么点儿小事,你这是干啥!”
王胖子摆了摆手后一脸无所谓的说道,好像这对他来说完全就是小事一桩,不足道哉。
“你咋了,黑着个脸干啥,好像谁欠你钱一样!”
“滚!小爷现在很不想搭理你”
戍声直接就无语了,那些个军备那个不是他求爷爷告奶奶讨来的,一想起当初写的那一封封连他都不忍直视的书信时,他就愈发的上火。
“哈哈哈,别理他!这货见了谁都得两口!”
孟子义现在可谓是舒服了,这三两句话的功夫不仅甲胄有了,战马也有了。
且龙荒的军备那压根儿就和一般的骑军部队不在一个水平线上,光是那一套黑金罩甲就能顶的上十来套寻常制式甲胄了。
“就是,瞧给他抠搜的,走走走,咱去厨屋帮忙去”
王胖子白了戍声一眼后便拉着孟子义走了出去,只留下戍声一人独坐在了石桌前。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戍声那双眼睛里都快要喷出火了,尤其是他当看见王胖子那嘚里嘚瑟的背影时。
那种让人卖了还得替人数钱的操作当真是让他连半句话都不想说了。
夜半,待众人都吃过晚饭后,孟子义也在隔壁的屋内睡了下去。
虽说眼下已然到了春季,可安平村的夜晚还是透露着丝丝凉意。
戍声习惯性的躺在了房屋的顶上,看着天上那无数个的忽明忽暗的星星。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放松的看过星星了,任由夜风吹在脸上,他也没有感觉到一丝凉意。
那微微弯起的嘴角像是在回忆着当初的自己,那个整天吊着根狗尾巴草,翘着二郎腿的顽童。
“这一趟西疆之行,感受如何?”
“爹?”
就在戍声还沉浸在过去的时候,一道淡淡的声音却是把他拉回了现实中。
“你二叔还是顿顿都离不了肉么?”
许忧墨说话间也半躺在了房顶上,同样双手抱着头看向了天上中的星星。
“爹,你是不有啥事儿....”
戍声明显的愣了一下,这种交谈的方式他记得好像自从自己懂事起就不再有了。
如今许忧墨突然这般,倒是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了起来。
“想知道你二叔为啥这么喜欢吃肉不?”
许忧墨没有接戍声的话,而是有自顾自的说了出来。
“我好像听二叔说过,说是吃肉长肉,咱当兵打仗的就得多吃肉,这样在战场上才能不吃亏”
戍声侧过头有些不解的看向了父亲,不过还是按着许忧然当初的说复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