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那帮兔崽子到底要运多少金子!”
趴在半坡的王胖子见周二郎过来后,追着便问了出来,这一路上他可是一直都在惦记着这个。
“大概几千斤吧,我也不太清楚”
“娘的,这事儿你咋都不问清楚呢!”
王胖子顿时就急了,本来他还想着这一票要发了的话,直接便在帝都买上一处宅院,让老娘享享清福,可现在却连个准头儿都没了。
“反正不少,最低也有个几千斤!”周二郎无奈的撇嘴道。
“你他娘的在心里惦记啥呢?”此时的戍声也不禁扭头看向了一旁的王胖子,可要说去包二奶那借王胖子十个胆儿也不敢。
“以前我娘就老是给我念叨帝都如何如何,我这不想着咱这票要真发财了,我就在帝都给我娘置办一处院子”
“你个缺货还能这般有心?”
“小爷打小儿就孝顺!”王胖子当即就递给了前者一个谁看谁懂的白眼儿。
“等这场仗打完了,小爷送你一处院子!”感受到前者那个意味深长的白眼儿后,戍声顿时便上头了,二话不说便打起了保票。
“在帝都的院子?”
“帝都的!”
“哎呀,我娘喜欢清净,要是内城的就再好不过了”
“娘的,就内城的!谁反悔谁孙子!”这激将法虽说十分低级,可戍声还就吃这套。在最后一句说完后,他当即就感觉全身上下都痛快了。
“将军,咱弟兄们可是都看着呢啊”就在戍声的话音刚落下,纪南一道幽幽的声音便传了出来。
“将军,我也听见了...”远处的武安这时也趴了过来,一脸期待的看着眼前的戍声。
“还真把老子当土财主了?”
看着凑过来的几人,戍声的脸色直接就垮了下来,同时也不禁悔恨了起来方才为何要逞那一时之快。
“反正你家老爷子有钱,不坑白不坑!”
“坑了也白坑!”
言罢,王胖子,纪南两人很是满意的碰了一下拳头。
所谓伯牙难觅,知音难求。在这么一瞬间,两人几乎都有了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妙!真他娘的妙!”就是刘三刀都不禁笑着拍起了手,这两人果真是穿同一条裤子的。
“娘的!送!”
戍声死死的剜了王胖子一眼,随后猛的拍了一下大腿,这事儿便算定了下来。反正老头儿有钱,他这个大孙子不花白不花。
“将军!来了!”
就在几人都拍手叫好的时候,一直关注着下方道路的周二郎连忙打断了几人。
“娘的,长这么大还不知道打劫啥滋味儿呢,今儿算是让小爷逮上了”看着下方那长不见尾的队伍,戍声有些激动的舔了舔嘴唇。
虽说下方负责押运的人都穿着草原上的单袍,看起来就是地地道道的牧民打扮,且那些马车上的货物打眼望去全都是皮草。
可那无意间走路的姿态却是暴露了他们原本的身份,那种后天培养的警惕性时刻都让这些负责押运的人紧绷着一根弦。
可能常人看不出来任何问题,但同样作为军人的他对此根本就不难看出。
“将军,你最近咋老是娘的娘的,以前也不这样啊...”闻言,趴在原地的纪南也不禁侧目道。
“娘的,小爷就爱这么说!”戍声一把便拍到了前者的后脑勺儿上
“回各军之列,届时以箭鸣为号,抢他狗日的!”
“是!”王胖子,刘三刀等左右两军的将领当即就向着己部军中小跑了回去。
对于抢劫这事儿每个人都有一种或多或少的激动,毕竟作为军人的他们和抢劫两个字怎么看好像都扯不上关系。
如今这个机会可以说是极其难得,先不说那金子到底有多少,光是这种刺激感就让所有人都磨刀霍霍了。
“啾——啾啾~”
随着一长两短的三声箭鸣声响起后,埋伏在坡后的三万龙荒骑没有半分犹豫,纷纷跨上了黑甲战马便向着下方这支装满了金子的辎重队伍冲了下去。
要是脱了这些代表着军队的甲胄,那此时的他们完全就不像是一支军队,更像是一支占据山头的土匪。
“抢劫!”
“老子们只谋财,不害命!”
“都他娘的乖乖的别动!”
在那匪气十足的高呼声中,龙荒三万骑不过片刻间便将眼下这支队伍团团围了起来。
愣了,所有人都愣住了,负责押运的两千余人全都愣在了原地,就是藏在马车下的兵刃他们也没有半点拿出来的想法。
那是重甲铁骑,几万的重甲铁骑,看着那一个个带着修罗面,且武装到牙齿了龙荒铁骑,在场没有一个人想过去拼杀的打算。
在这好几万的重甲铁骑下,不说一个冲锋,最多半个冲锋那他们这两千余人都会被眼下的这些黑甲战马活活踩死。
“可,可蓝将军,我们现在怎么办!”
一个牧民打扮的青年在看向旁边那个赤裸着双臂,体态十分高大的男人时,才磕磕巴巴的发出了声。
“投,投降!我们投降!”
赤裸着双臂的可蓝完全就无视了旁边青年的话,举起胳膊便冲着四周那些尽皆修罗面的铁骑喊出了声。
哪怕他现在有一万个不解这些铁骑到底是从哪儿来的,那至少也是先保住命后再说。
“叫什么名字?”戍声跨在马背上,语气有些玩味的便打量起了眼前这个膀大腰圆的黑武大汉。
“我叫可蓝,是要去裂天城做皮草生意”
“可蓝...\"戍声在嘴中重复了几遍后,继而笑道“你有些不老实啊”
“我们只是手无寸铁的普通人,你们大明自诩天朝,难道现在连我们这些做点小买卖的人都要抢吗?”可蓝神色愤怒,且言语间还带着些许的惧怕。
“呦呵,跟小爷这儿还演上了?”
“你什么意思!”
“这次运了多少金子,来说与小爷听听”戍声饶有兴趣的看着前者。
“你们!”
闻言,可蓝神色一紧,现在的他要还看不出对面这是有备而来,那真就白活这么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