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老子没瞎!”戍声没好气的瞥了眼前者,继而再次出声“子义呢,你们不是一块儿来的么?”
“那小子现在可是美的很,估摸着晚两天儿就到了”刘三刀笑着解释道。
“这就勾搭上了?”闻言,戍声直接就愣在了原地。
“将军你是不知道啊,当初子义哥见着人家姑娘的时候连个话都说不明白,那模样,差点没给我笑背过去,哈哈哈!”一说到这个,纪南当即便放声大笑了起来。
“你先给老子找个媳妇儿回来在笑!”二话不说,戍声抬脚便踹了过去。
“哎不是我说,都在这儿傻站着作甚,都不想去看看新娘子?”眼看局势愈演愈烈,王胖子这才出声打断了几人。
“对对对,去看新娘子!”刘三刀附和道。
“明天,明天再去,今儿个都先去胖子家!”看着眼前风风火火的几人,戍声头都有些大了。
现在要真是都去了家里头,那不说几个老的如何,王胖子,纪南等人都得开始大眼瞪小眼了。
“嘿!这都到家门口了,哪有往外轰人的道理!”王胖子当即便不乐意了。
“你他娘还真是个缺心眼的玩意儿!”
“谁知道你小子藏着什么猫腻子呢,走走走,看新娘子去!”王胖子压根儿就无视了前者,大手一挥便招呼着众人向着村内走了进去。
“对对对,胖哥知道路,跟着胖哥走!”纪南更是不停的煽着风,那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可谓是让他体现的淋漓尽致。
原地,戍声整个人都哭笑不得。不过看着众人都已经随着王胖子走了进去,他也只好是笑着摇了摇头,随之追了上去。
后山脚下的院内,王胖子,纪南,武安等一众龙荒将领在看到那一身纯黑衮龙袍,且胸前黑龙上还绣着金边儿的李宗元时,所有人都呆立在了原地。
都说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眼前的这身绣金黑龙袍除了大明皇帝外,还有谁能穿,还有谁敢穿。
不知过去了多久,还是戍声的一声轻咳打破了眼下的场面。
“臣,末将见过陛下!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王胖子第一个便跪了下去,可一句话却是接连打了好几个磕巴。
“末将,见过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几乎同一时间,一侧的纪南,武安等人便纷纷跪了下去。
谁都不知道见了皇帝要说些什么,虽说前者那道尊呼有些别扭,可眼下几人也只好是顺着嘴秃噜了过来。
“哈哈哈,朕要能活上一万岁,那不还得成精了?”
李宗元眼角带笑,说话间便摆了摆手示意众人起来。对于这些纯粹到极致的武将,他只有喜爱,打心眼儿里喜爱。
“陛下,陛下是黑龙降世,活上个一万岁那就如同喝凉水般随意!”王胖子脑子里一片空白,半分思索都没有便再次秃噜了出来。
“你这小胖子倒是有趣,叫个什么?”李宗元笑问。
“末将,末将...”
“怎么,连自己叫什么都不知道了?”
“回陛下,末将叫王胖子!呸,是,是王富贵!”王胖子本来就已经紧张到了极致,再加上前者这么一问,当即便扯着嗓子喊了出来。
可话刚说到一半儿,他心里便咯噔一下子,那颗心脏不说跳到嗓子眼儿也快差不多了。
“陛下,王富贵同是本村人,眼下见母心切,还望陛下允其先行回家探望生母!”戍声低着头瞥了一眼王胖子,纪南,武安等人,随之便抱拳喝出了声。
“准”闻声,李宗元好笑之余也随之微微点了点头。
“末将告退!”
“末将告退!”
没有犹豫,王胖子,纪南等一众龙荒将领当即便俯身拜道,转身快步离去。
路上没有一个人说话,几人全都低着头不知走了多远后,脚下的步子才渐渐放缓了下来。
“将,将军,方才我们是不说错话了?”纪南回想到方才所言,心有余悸的便将目光投向了一侧的戍声。
“说的挺好,下次别说了”戍声嘴角带笑,随之便上前拍了拍前者的胳膊。
“你大爷的,陛下在这儿你不早说?”王胖子越想越气,今天这人让他可是丢到姥姥家去了。
“娘的,你现在怪上老子了?”戍声大骂。
“我...”王胖子语塞。
“死胖子,你那句万岁,万岁,万万岁是从哪儿听来的,我怎么听着那么别扭呢”又走了一段路后,武安才后知后觉的发出了声。
“我,我从话本儿上看的”
王胖子有些心虚的低下了头,不过当他感受到周围那几双快要杀人的目光时,连忙便摆起了手
“我娘包的包子可是一绝!走走走,去我家吃包子去!”
“先记着啊,这事儿还没完呢!”武安不爽的瞪了眼前者后,这才作罢。
“这也就是看在包子的份儿上!”刘三刀撇了撇嘴。
“好嘞好嘞,走走走,我带路!”见几人都放下了袖口,王胖子赔着笑脸便招呼着众人向自己家走了出去。
三日一晃而过,而孟子义也在大婚的头一天前赶到了安平村。十二月初九,这个日子在往常来看可能十分平常,不会掀起半点波澜。
可在这一年,在大明历三十九年的这一天,十二月初九这个日子便注定了不会平凡。
眼下的安平村外已经被数万大军所重重包围,其中不乏龙虎卫的身影。在那一排排甲胄之下,是无数双极为凌厉的目光。
他们除了要维护这场大婚的秩序,更肩负着一部分人的安危。
毫不夸张的说,谁要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发疯,那必然会死的连骨头渣子都不会剩。
距离村外不过数百米的一片空地上,已然聚集了不下数十个国家的使团成员,且这都是能在短短一两个月的时间里能赶过来的。
至于一些距离实在过于遥远的国家就是想派遣使臣,也最终苦于路程险阻,时间紧迫,从而无奈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