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许戍声昨夜违反军规,断同僚一臂!
然,白末强夺军功在前!许戍声为部下声讨正义,本将很是欣慰。特赦许戍声无罪!”
一亲兵跑来给戍声传递付鹿山的命令。
“神了啊,戍声,还真跟你说的一样!”
王胖子听闻顿时喜笑颜开了起来。
孟子义有些疑惑的的望向戍声。
戍声看着孟子义的目光也只有苦笑。因为他也不明白这究竟是为何。
“哎哎哎,你俩咋了,这不没事了嘛!你俩耳朵塞驴毛了!”
王胖子依旧笑嘻嘻的说着。可随之而来的又是两个异常清脆的大爆栗。
“咱们百户不简单呐!这种事要放平日里,怎会这般了事”
“休要胡乱打听,这些事不是你我能触碰的”
训练场上,士卒们议论着昨夜的事。
“集合!”
险阵军统领王虎站立在场中。
“朝廷军报!命!我险阵军开拔至大凉山,明日一早全军出征!卫我河山!”
同一时间鹿字营全军也接到了同样的命令。将士们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命令有些不知所措。
“这眼看着就要过冬了,本想着能好好过个年,这闹的那般”
底下将士们窃窃私语着。可他们是军人,虽有千万般不愿,只要军令一到,必然整装待发!
“大凉山往东一百余里就是大海了,咱这次不会是去打海上的那些杂毛猴子吧!”
王胖子收拾着背囊嘟囔道。
“勾越之流一盘散沙,我军虽不擅水战,可收拾他们就是信手拈来”
孟子义也同样收拾着背囊说道。此刻戍声走进了舍内。
“你们想知道为何我军突然要开拔至大凉山一带嘛”
戍声卖着关子说道。
“为何,我也纳闷这怎么突然就要开拔”孟子义一脸茫然。
“一只羊!”
“一只羊?!”孟子义和王胖子异口同声的惊乎道。
“快说,什么一只羊”王胖子耐不住性子,连忙问向戍声。
“我也是刚刚听老黑说的,说是勾越的牧民放羊,吃了我大明土地上的草,这一下我大明就不愿意了。
道你勾越蛮夷岂敢强夺我大明草壤!出兵,伐越!”
王胖子听完嘴角都抽了,“这都快入冬了,哪来的草。这,这真是。”王胖子毕竟身为大明军伍,后面的话也就憋了回去。
此刻,勾越国内数十个势力在讨论着军情。
贯胸国国王一脸的气愤,拍案到“哼!大明欺人太甚!竟然这等无耻的理由来攻打我等”
“大明视我为鱼肉,我等也不是任由拿捏的!战!”南湾国出声道。
“诸位不必在意,大明铁骑虽然陆地无敌,可在这海上,是我勾越人的天下,他大明的野心将止步于此!”诸国中的盟主国言道。
他们是勾越国,乃这数十小国中的霸主!
“各国抽调精锐之师,驻扎边疆!随时准备投入作战!”勾越国国主那可托说道。
随即便让诸国下去整顿兵马。
鹿字营内,全军一万三千余人都整装待发。
每个将士们没有大战在即的紧迫感,他们更像是一群去春游的游客,当然,现在是冬天。
随着队伍越拉越长,险阵军的将士们每人都骑着西凉特供的战马,这是他们的特权。
平常士卒都要步行,除了骑军,他们是唯一一支特殊的队伍。在平原可上马冲阵,山地里可下马突防。
随着天气的变暖,鹿字营也快到了大凉山附近。
“我王胖子马上就能看到大海了!听闻大海无边无际,深千里!我定要好好看看”
王胖子骑着西凉战马,愉悦的放声说着。
“勾越之流虽都是些不入流的蛮夷,可也不能大意,战场上从来没有什么是一定的”
戍声记得幼时随父亲狩猎的时候,父亲时常告诫他。
狮子搏兔,亦需全力。只有随时保持着最强姿态,才不会让敌人有可乘之机。
经过十余日的急行军,鹿字营全军奔赴到了大凉山镇边军的大本营。
镇边军早都已经为鹿字营准备好了营帐。
“将军,夜色已晚,请早些休息,明日整一部署!”一千户级别的武官前来对付鹿山说道。
“好,辛苦了,明日我再去向奋威将军汇报。”
奋威是个人独有的称号,必然是朝廷从二品以上的武官才能享此殊荣!
帐内,“这奋威将军听说是姓许,戍声,和你还是本家啊!”王胖子打趣道。
“养好精神!明日还有要事”戍声身为百户,各种琐事也接踵而来。
咕噜噜,“呃,你们说着大凉山有没有鹅”随着王胖子的肚子不争气的响了起来,随声说道。
“就你这小胆,现在到了人家地盘上,老老实实待着!”孟子义瘪了一眼王胖子开口道。
“我胆子小?哼!等着!我去去就回!”王胖子一脸怒气的翻起了身。
片刻后,戍声孟子义二人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
林子里,趁着月色。三人的手法十分娴熟。一人挖灶,一人捡柴,一人处理鹅。
半个时辰后开始了他们的宵夜。
“有道是马无夜草不肥,人亦然,哈哈哈”王胖子这回功劳大,终于是逮着了个鹅腿,情不自禁的笑道。
清晨,鹿字营驻地来了一位大人物,付鹿山诚惶诚恐的走了上去,他心里盘算了一下,大概知道原有何来!
“将军!属下鹿字营主将付鹿山”付鹿山垂首抱拳道。
“嗯,带我看看你的队伍”出声的正是当朝从一品武官,奋威将军许忧殇!也就是戍声的三叔。
“将军请!”付鹿山连忙作势请许忧殇走了在前面。
“听闻上次河西一战,你军据首功啊!更是有一少年勇武过人,直夺敌军大纛!不失为我军中一番美谈啊”许忧殇直言到。
“回禀将军,此少年名许戍声,因上次勇武过人,现是我险阵军中百户”
付鹿山说道,此时他心里的白眼都翻上天了,心说你许忧殇难道不知道这少年正是你的好大侄儿?
你装的那门子蒜。可这心里所想毕竟是心里所想,除非他失心疯了才会真的说出来。
“嗯,不错,我军中就是因为有了这些娃娃们,我等以后才能安然下野啊”
“将军所言极是,前方就是许戍声的营帐,将军不妨前去看看”付鹿山从一开始就有意无意的把许忧殇往戍声的营帐处带。
这礼送的是正到好处又丝毫不留痕迹,付鹿山可谓是把这处世之道玩的如火纯青。
许忧殇心里也笑了,暗道算你付鹿山懂事儿。
“既然正巧走到了少年英雄的住处,那便去看看吧”说罢,两只老奸巨猾的狐狸走向了戍声的营帐。
此时,戍声,孟子义,王胖子三人正在帐内酣睡。
昨日实在是折腾的太晚了些。百户本是有独立的营帐,可孟子义,王胖子非就喜欢和戍声挤在一块。
许忧殇付鹿山二人走进营帐后看到三个十六七的少年睡的十分安详,王胖子抱着戍声的腿,嘴角的哈喇子拉着丝。
“咳咳咳!”付鹿山硬生生的把自己的腿控制住了。
他可不想以后成了瘸腿将军,只好出声提醒到。
戍声三人被付鹿山的声音吵醒了,刚睁开眼睛就看到一身戎装的许忧殇,双肩上的虎头威严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