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玩的,没劲没劲 ”
本来戍声还是有点想同将士们一起冲出去的打算,可看见后面冒头的几十人后,这个想法瞬间就被戍声掐灭了。
扫了一眼远处的一群连散兵游勇都算不上的毛贼,戍声实在是提不起任何兴趣。
“头儿!头儿!不对劲啊,前面的怎么越看越像是一群长年厮杀的军队”
“废话,老子眼睛没瞎!”
安可烈看着越来越近的龙荒铁骑,阴着脸转头就向刚才出声的手下骂了一句,这下算是踢到硬茬了。
就在安可烈盯着前方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远处的一对男女进入了他的视线
“你们几个随我绕过去!前边那对男女肯定就是他们领头的,只要擒住了他们,咱们就还有机会!”
眼看跑也跑不过,安可烈秉持着长久以往的那股狠劲儿索性拼了!
周二郎健步如飞第一个冲进了对方的人群中,随后抬手就是一刀。
面对黑刹帮的一个成员还没反应过来就彻底断绝了生机。
周二郎看也没看倒在他刀下的尸体,随即便又向着前方的人群砍杀了过去。
身后的王胖子此时也冲了过来,紧跟着一百多位龙荒铁骑随即也投入了战斗。
他们每出一刀,基本上都会有一个黑刹帮的成员彻底魂归故里。战斗中的龙荒铁骑从来都不会给敌人一丝一毫的机会,每一刀不论是砍,是斩都分毫不差的落在了敌人的致命点上。
“胖子!堵住那几个人!”
看着侧面有几个人正持刀往戍声的方向奔跑,周二郎在远处朝着王胖子大喊了句。
这几个人要真是突破他们的战线,跑到了戍声所在的地方。这个脸他周二郎可丢不起!
“放他们过来!”
王胖子听到周二郎的呼喊,正要亲自去堵截,此时处在后方的刘素芬传出了一道清冷的声音。
听到刘素芬的话后王胖子不由的抽了抽嘴角,暗道大姐你瞎凑什么热闹啊,平日里那是看在你是一介女子的份上我才处处让着你好嘛。
现在可是真刀真枪的打仗呢,你瞎凑个什么热闹。
不过看着远处的戍声没有任何示意,王胖子也就没有太过于担心。
毕竟就这几个小喽啰戍声解决他们还不跟玩一样,想到这,王胖子索性就停下了脚步,转身又招呼着自己百人队的士卒向前方的敌人继续冲杀而去。
“怎么,有兴趣玩玩?”
戍声看着有些兴奋的刘素芬不禁摇头失笑,别人不知道,可他又怎会不知刘素芬的武艺绝对不在他之下,甚至可能还要略胜他一筹。
打小随着旭焰习武的戍声一眼就能看出来刘素芬会武,而且造诣绝对不低!
“咯咯,看姐姐给你露两手!”
自从离阳商会走上正轨后,刘素芬可是许久都没亲自出过手了。
如今正好是个机会,也不知道自己的鞭法是不是真的生疏了。刘素芬示意戍声在一旁看着就好,说罢便一人翻身下马,单手在空中抽打了一下平日赶路用的马鞭。
一道清脆异常的鞭响瞬间便响彻在这片密林中,久久不能散去。
“哼!先收拾那个婆娘!”
安可烈看到刘素芬竟敢一人前来对付自己等人,顿时心里就气不打一处来。他还从来没有让人这般小瞧过!何况还是个婆娘。
安可烈扫了眼身后的战况,挥舞着弯刀第一个就冲了上去,他得赶紧把眼前的两人解决了。
不然再拖下去,他就真成了光杆司令了。
“看招!”
安可烈冲到刘素芬的近前,反手握刀顺势就划向了刘素芬的腰间。
这个角度可谓刁钻至极,寻常人要遇到了这一刀,十有八九便会被拦腰齐齐斩断。
可刘素芬却显得淡定异常,就在弯刀快要划到她腰间时,刘素芬瞬间向后一仰,一头秀发格外的亮眼。
就在刘素芬刚刚后仰下去的时候,弯刀的刀锋紧紧贴着刘素芬的衣衫划了过去。这一刀没有伤到刘素质分毫,连衣角都没有任何破损之处。
“就这两下子?”
刘素芬仰起头后轻蔑的看了眼身前的安可烈,说话的同时她便挥舞右手中的马鞭向着安可烈抽去。
对方见状连忙挥刀想砍断向他抽来的马鞭,可马鞭却诡异的以一种极快的速度缠绕在了他手中的弯刀上。
刘素芬见状侧身跨出一步,单手用力的朝着右边拉紧了手中的马鞭。
随着刘素芬的位置变动,马鞭缠绕着的弯刀瞬间便挣脱了安可烈的双手,随即向侧面飞去。
就在电光火石之间,被马鞭缠绕着的弯刀在空中划过了一条优美的弧线,随后便在安可烈的脖颈处留下了一道血线,这个玩了半辈子刀的匪徒最终死在了自己刀下。
“头儿!”
“跑!快跑!”
眼见自己的舵主在片刻间便死于非命,周围的几个人也顾不上别的了,纷纷向着四处逃窜出去。
刘素芬刚刚才热了身,此时又怎么会放掉眼前准备逃跑的几人。
不出百息时间,方才还想逃走的几人便彻底葬身在了刘素芬的鞭下。
戍声一直都没有动手,就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刘素芬,此时他虽然还如以往般带着淡然的神色,可心里却翻起了惊涛骇浪。
他不是惊讶于刘素芬的一身武艺到底有多好,而是那干脆利落的杀人手法让他动容了。眼前的这个女子到底是何许人也,这个问题成了戍声此时最大的一个谜团。
会武艺的人很多,但会武艺和会杀人这完全就是两码事,一个长年习武的人虽然对于人体的各种关节,结构都一清二楚,可要是真正对一个活生生的人施展出来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理论只能是理论,只有千遍万遍的实践才能得出真理。
看着刘素芬这般娴熟,果断的手法,戍声在心里已经得出了一个结论,刘素芬的手里曾经必然沾染了无数的鲜血。
只有亲手葬送掉少说几十,多则几百条亡魂的人才会像现在这般对待生命如此的漠然且随意,就像是刚刚杀了几只鸡一样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