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黑武士卒震惊的神色中,张运良反手一刀便结果了其性命。
“我没事儿!”
张运良看了眼方才被砍的位置,只有一道轻微的刀痕留在了上面。
心中不由赞叹当初戍声做的决定,有了这些装备,就是再来一个千人队,张运良也无惧!
“看见前面那个穿着铁甲的小子了么”
纪南见张运良无事,心里也松了口气,随即便看到了不远处这支队伍的领军人。
“那是我的!”
听闻纪南的喊话,张运良立刻就心领神会,向着前方狂奔而去,在黑武军中,能穿铁甲的必然是千夫长以上的武官。
看来此人就是这支千人队的领袖了。
“谁的还不一定!”
纪南双腿一紧,座下的战马随即便狂奔了出去。
“把那两个人给我挡住!”
这支千人队的领军人眼看两个杀神般的男人骑着黑甲战马就向自己冲了过来,顿时便呼喊着周围的黑武士卒赶到身前来保护住自己。
可眼下哪里还有多余的人手过来保护他,周围正在拼命抵抗的黑武士卒中只有不到十人跑向了他的身边。
但这几人又哪里能挡得住杀意沸腾的张运良和纪南,两人片刻间便解决掉了周围零零散散的几个黑武士卒,而后继续向着他们的目标狂奔而来。
“啊!!我不信你们是铁打的!”
这支千人队的领军人大吼一声,仿佛是在给自己提气一般,随后便抄起了地上的弯刀向着张运良和纪南杀去。
“杀!”
张运良,纪南两人同时大喝一声,随后手中的千炼刀便一左一右的插在了其胸口处。
由于狂奔中的战马速度极快,这支千人队的领军人还没等手中的弯刀落下,就被马背之上的张运良,纪南二人用千炼刀挑在了半空中。
足足狂奔了数百米后,终于在惯力的作用下,半空中的他才掉到了一片积满鲜血的血水滩中。
“百户!敌军已被我部全部歼灭!”
“好!回关!”
张运良大手一挥,二百多位龙荒铁骑随即便调转马头,向着关内缓缓走去。
他们身后的那片空地,此刻间又重新铺垫上了一层别样的风景。
“这,就是他们真正的实力吗?”
“龙荒...这支队伍原来叫龙荒,方才那二人中的其中一个难道就是大明的冠世侯么?”
处在战场后方的几个黑武年轻领军人看到眼前这一幕后,纷纷沉默了下来。
在以往的攻城中,他们只觉得对面守军的箭法异常精准,可到了如今他们才明白,箭法只是这支队伍的冰山一角,他们真正的实力现在才逐渐的展露了出来。
“我们好像都忽略了一个问题!”
看着前方排成队列,正井然有序的往关内回撤的龙荒铁骑,一个黑武领军人此时突然惊呼出声。
“什么!”
其余人纷纷面带诧异的看向了身边方才出声的同伴,不禁好奇发问道。
“在他们那近乎于陆地无敌的实力面前,我们都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昨天开始由哈都打的第一仗到现在,从始至终!他们就没有超过五百人!”
“这...”
听到同伴的话后,在场的几个黑武领军人也回想起了从昨日到现在,殇阳关的城墙上的确就没有超过五百人!
冷,极其的冷,一股摄人心魄的寒意不知不觉间传到了在场每领军人的身上。
五百人!仅仅五百人就打退了他们十余次的进攻!
就算在攻城战上守军占了很大的一部分优势,可在这悬殊的比例下,所有黑武的领军人都静若寒蝉,他们沉默了...
“我们...还打吗”
在极为安静的环境下,一道声音缓缓的穿的到了几人的耳中。
“打!他们从五百人打到如今,已经剩下不到三百了人!我们就是拿命冲,也要把那冠世侯的人头给拎回去!”
量久,一个面容冷峻的黑武年轻领军人终于是发出了声,只是在他那狰狞的面孔下或多或少的显露出了一丝惧怕的味道。
“那我们谁率军先上...”
此话一出,全场顿时便又一次的安静了下来。
没有人愿意去和现在那杀气正浓的龙荒铁骑掰手腕,回想当初他们为了能争到谁能先对殇阳关发起攻击的名额可谓是把头都差点打破了。
可如今,竟是没有一个人在去争那足以要人命的名额了。
“抓阄!”
方才那个面容冷峻的黑武领军人想了许久,才想到了现在这个有些儿戏的办法。
不过对于如今这样的局面,好像只有抓阄这个看似儿戏的办法才能让所有人都接受。
“那就抓阄!”
见几人纷纷赞同,冷峻男人随即便从地上捡起了五块石子,而后用弯刀在每个石子上都刻了标记
“从一到五,谁拿到一便第一个率军出击,依次排列!”
“好!来吧!”
“等会,把石子放到我的头盔里!”
在场的一个领军人总感觉哪里不对,可是他自己也说不上来。
看着冷峻男人就要把石子放进自己的头盔后,于是连忙提议要换成他的头盔。
“好”
冷峻男人笑了笑,随手就把石子扔进了刚才说话的领军人头盔内。
随着石子在头盔中晃了几圈后,刚才说话的领军人一把便将头盔扣在了地上
“好了,抓吧!”
见一切准备就绪后,众人便开始伸手向着头盔内去抓属于自己的那个石子。
“我是二!”
“我是四!”
随着众人都抓完后,冷峻男人也亮出了自己手中的那枚石子,其上清清楚楚的刻着三!
“哼!我黑武男儿何时变得这般畏首畏尾了!”
抓到一的黑武领军人一把便将手中的石子丢在了远处,而后冲着自己的千人队吼道
“全军准备!该我们上场了!”
片刻间,抓到一的那位领军人所率领的千人队便集结在了一起。
可在场谁也没注意到,就在那位抓到一的领军人率队走后,站在后边的冷峻男人嘴角处便挂上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