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上一把瓜子的功夫,连瞿玄钧都被打得躲到令狐月身后去了。
“小月妹妹,小月妹妹替我挡一下,”瞿玄钧被装逼打脸,而且脸都打破相了。
“你叫我什么?”令狐月冷冷道。
“啊,夫人,夫人救我,我本是要救你的,结果出场方式不对。”
“这还差不多......”令狐月刚刚得意忘形地漏齿一笑,却是向前一个踉跄。
“喂,姓瞿的,你个直娘贼,推我干什么?”
令狐月被瞿玄钧往前推了一把,她踉跄了几步回头愤懑且烦躁地看向瞿玄钧。
这辈子遇到这样的极品男人感觉好心塞呀,还一个前扑差点儿把地上的小侏儒给踩着了。
和穷人谈钱,和有钱人谈感情,其实令狐月也是想得太多了,遇到这样的极品未婚夫,又怨得了谁?
她干笑着低头看了看刚刚打人最狠的那个小侏儒。
“小弟弟,别闹哦,姐姐可是女人。”
“哦,你是女人呢,那岂不更好,女人是用来睡的,而不是用来打的。”
令狐月心说这是谁家孩子?
“那姐姐要是不给睡呢?”
“那就打了再睡呗。”
呃......
令狐月崩溃呀。
这时,一直未说话的盟会老大黑蝎子缓缓向前几步来到令狐月身前。
手指勾起了令狐月的下巴,顶着一张纵欲过度的脸逼视着她,声音却舒缓轻柔。
“不是让你给那个叫嚣张的睡,而是让我睡。”
“嚣张,嚣张是谁?”令狐月弱弱问道。
小侏儒往起一蹦,落在地上扎巴着两只小短手,“我,是我,我就叫嚣张。”
啊,令狐月点了点头,如果你还是个孩子的话,那的确是够嚣张的。
黑蝎子说话时,气息喷在了令狐月的脸上,极富男性荷尔蒙味道的气息让令狐月的脸色一阵泛红。
“跟你睡?传说你不是喜好男风的吗?而且还是受。”
“爷爷我男女通杀,怎么地?”
这饥饿盟的盟主是够饥饿的,他应该还很饥渴。
“怎么,还不谢谢有机会上我们老大的床?真是会美死你的,尤其是你这小骚狐狸,绝对会喜欢。”
“凭什么让我跟你?”令狐月羞耻地问道。
黑蝎子却并没有直接回答,
“真不错,皮肤像荔枝一样通透细致,还特别水嫩。”
黑蝎子咂着舌,嘴巴就快凑到令狐月的俏脸上去了。
他说话时不怎么张嘴,就像吐着带粘液的毒蛇信子一样,在别人看来真的特别恶心,可令狐月却像是受到了一种极具魔力的魅惑。
“刚刚你问我凭什么是么?就凭我够胆,可以随时把你这颗小荔枝剥光。
我可不会像王大人那样,在你背后坐那风月之事的时候前面还要挡着一座屏风。
如果那天酒宴上的人是我,就应该把屏风撤掉,让喝酒吃菜的瞿公子好好欣赏一下你的妩媚和酮色春光。
说着,黑蝎子真的就要动手。
令狐月吓得惊呼一声,忙回头寻求瞿玄钧的帮助,“相公,快救我。”
“哼,如果这位好汉提起前几日在王大人府上的事情是实情,那么显然你是个娼妇的事实已经暴露了,何苦又喊我一声相公,你更该让王大人来救你的,不是吗?”瞿玄钧怒喝道。
黑蝎子寻声也望向了瞿玄钧,瞿玄钧一触碰到他的目光便是吓得直往后瑟缩。
黑蝎子很是不屑地哼声道:
“怎么,绿帽子狠人,你来救她,还是我来救她?”
“让我救她么?好汉刚刚说了许多玄钧不知道的事情,这女子不守妇道,玄钧还要感谢好汉提醒呢,好汉但要做什么,都与玄钧没有任何关系。”
黑蝎子一听瞿玄钧如此上道,便是扬天畅笑起来,两只手像钳子一样钳制着令狐月,令狐月别过头去皱眉忍受着,口中发出很不清晰的痛楚喘息。
黑蝎子看来真是毫无顾忌的,如果说王化澄和瞿玄钧是不要脸,黑蝎子干脆连别人的脸都不要了。
而狐月根本不敢拂逆黑蝎子的钳制,却是神色复杂地看向瞿玄钧,情绪不定地抖着声音激动道:
“瞿玄钧,你要一辈子都记清楚,我在人前人后丢尽颜面,全都是为了和你长相厮守!王化澄折辱我,黑蝎子折辱我,但是你不行。”
瞿玄钧的脸红一阵白一阵,仔细想想令狐月为什么这么说,却又没有想明白,于是脸上便多了十万个为什么。
其实令狐月的话也算很明显了,黑蝎子有势力,王化澄有钱又有势力,所以令狐月可以试着和他们谈感情。
令狐月就是这样的女子,要求总比得到的要多一些。
而瞿玄钧,貌似既无钱又无势,只是借着瞿式耜的名头,混一个辅臣公子哥的身份而已。
而瞿式耜呢,又是个清官,性子还倔强执拗,根本不能给瞿玄钧任何实际上的帮助。
“瞿玄钧,你还不明白,你究竟何德何能,想我令狐月才貌双全,曾有无数达官显贵家的公子踏破门槛上门求亲,我却只错爱于你。”
令狐月咬着樱唇惨笑,“一个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的男人,又和面皮说自己女人不守妇道?
瞿玄钧,但凡你有一点本事,我令狐月何苦需要抛头露面去王大人家?”
瞿玄钧被令狐月怒目呵斥着,脸红一阵白一阵,竟然一言不发。
无他,自己的那点能量真的无法面对整个广西中部最大的地下势力。
其实瞿玄钧大可以动用官府的势力出手剿灭黑蝎子的。
可一旦没有清除干净怎么办?如果不能将这些江湖狠人斩草除根,那么他以后将永远无法放心出门。
黑蝎子是谁?那就是一个手上沾满血腥的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而瞿玄钧又是谁?他就是一个即胆小又贪财好色的纨绔,令狐月美则美矣,可在他心中真的没有比自己的性命更值钱。
听到令狐月和瞿玄钧在争吵,黑蝎子只把自己当做观众。
可是他却渐渐把手伸向了令狐月的肚兜背后。
令夕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无奈叹息了一声:
“嗨,自作孽不可活,到底是谁给这贼人的勇气,让他如此有恃无恐?”
黑蝎子听到令夕的声音并没有反驳,而是大咧咧拉过来一把椅子坐下,并让令狐月坐在了自己的腿上,眼神中却毫不掩饰对令夕绝世无双的美丽的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