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性这个人还真的就值钱在一张嘴上,于是他便开始滔滔不绝,就差盘腿儿做炕上和大河马唠了:
“跟你说,兄弟,这人生啊,无论你从事什么行业,这都得求稳,不能今儿做这个,明儿又想做那个,所以说,要打劫,咱就得专业从事二十年,这才能有好口碑呀,你说对不?”
尼玛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打劫还能说的一套一套的,还好口碑。
多少人都听不下去了,绿豆眼儿这位嘴炮实在太贱了,大小姐怎么找到他来当二管家的?
大河马淡淡笑道:“好,你打劫很专业,那么打架转不专业呀,如果没记错的话,刚刚是你很嚣张地挑衅来着吧?”
侯性又是摇头:“没,没有,嚣张还在酒缸里泡着呢,你其实可以叫我小侯。”
大河马微微点头:“啊,好,那就叫你小侯,那你知道我叫什么吗?”
“大河马啊,这谁不知道啊?广西道上的第一狠人。”
“那你还跑出来拿剑比量着我?”
侯性讪笑:“嘿嘿,不是说了吗,我刚刚就是问问,你真正的对手其实还是这位厨子,还有他的大马勺,其实咱俩才是一伙儿的,人们不是都说这天下坏人全都是一家嘛。”
侯性和大河马套近乎,大河马却一直在审视着高必正,而高必正呢,则是在用自己油腻腻的大拇指扣右边那只肥乎乎的大耳朵。
大河马觉着有些辣眼睛,抠耳朵有用大拇指的吗?
这让大河马似乎迟疑了,颔首问侯性:“你是不是觉着他比我还厉害?”
“那谁知道啊!”侯性绝对是否认的,笑嘻嘻道:“不行你俩就练吧练吧呗,不过温馨提醒你一下,高疯子他可是出了名的打架不要命。”
大河马听后便是一撇嘴:“是吗,那样更好,我是一打架就要人命。“
“佩服!”侯性不失时机地抱拳拱手:“所以你是前辈呀,来吧,别客气,虽然你们二位都是小侯的朋友,不过你俩神仙打架千万别给我面子。”
侯性从大河马的禁锢中勉励转过身来看着高必正道:“当我不存在就好,来吧疯子,上去咬他!”
可是高必正依然没有动,侯性真的急了,“怎么了,不是说好了关门放狗的吗?”
高必正一噗啦大脑袋:“谁跟你说好的,再说这里哪有狗?在令夕小姐的眼里我是大虫。”
侯性有点儿苦逼,脖领子还被大河马揪着呢,手里虽然有剑,但他担心自己打不过大河马。
“大老虎,小猴子不行的,别为难他了,何况那只大河马脸皮太厚了,小猴子打他会手疼的,虽然你们都是动物,可你是老虎,是动物中的王啊,所以还是你来出手教训那只河马吧。”
心软的令夕不忍再见侯性出糗,终于发话了,高必正立即鸡啄米似的点头,“好嘞。”
侯性自觉他说的话连个屁都不当啊,不过还好令夕救了自己。
“脸皮太厚,打得手疼?”
大河马摸了摸自己的脸,似乎对令夕给自己的评价还挺满意。
眼看着高必正走到了自己面前,一只河马一头老虎,两人终于开始平视着对方,眼神相互放电,模样有点儿相扑比赛的既视感。
互相怒视了须臾后,还是大河马先开的口,他颔首对高必正语带挑衅道:
“你这一身肥膘很是让人印象深刻啊。”
高必正也是皱了皱鼻子,还扣了扣鼻屎,然后把手伸了出去在大河马直裰的前襟上蹭了蹭说:
“是啊,你的相貌也十分有性格。”
大河马,“你很淘气,不过到今天你的生命到此结束,三百多斤的肉怕是白长了。”
高必正:“没关系,不就是三百斤肉嘛,爷爷我生气的时候,厨房里没有肉了自己都拿自己的肉泄愤。
还跑来跟你爷爷比狠,你不行,要不然咱俩赌一把,爷爷和你来割肉玩儿,你割一块儿,爷爷吃一块儿。”
大河马皱了皱眉:“原本敬你是条汉子,可你这明显是想要和我们饥饿盟结仇啊,而且看起来你比我们饥饿盟还饥饿。”
高必正呲牙先是发笑,然后倾身忽然大吼了河马一脸:“那你还费什么话,快动手,高爷爷还等着回去做饭呢!”
大河马被他这一吼,好家伙头发都炸起来了。
吼完大河马,高必正嘿嘿一笑:“呵呵呵还等着结仇,爷爷从来不结仇,有仇当场就报。”
大河马觉着丢了面子,张开大嘴也对高必正狂吼回去,连高必正头上外戴着的帽子都吹掉了,露出他披散着的一头火红蓬松的乱发。
高必正自信地甩了甩头,顺便继续用大拇指扣了扣耳朵,随后便抡起一只的大马勺便拍向了对面。
大河马同时举棒还击,两人乒乒乓乓战到了一处。
这算是天王山之战了吧,两个人都是力士,不过是大河马手中的捎棍少长一些,打起来占了不少的便宜。
等会......
高必正觉着有些吃亏,于是紧急叫停,继而把马勺塞到了腰间,腰间原本已经有一只马勺了,这会儿弄了两个塞着裤腰里像是两个倒车镜。
然后他又对着河马勾了勾手指说:来吧。
河马举棍便砸,高必正腾出双手便把河马的捎棍抓住了,大力一声‘开!’
高必正左手抓住捎棍,伸出右肘猛力向捎棍一砸,一肘便将捎棍劈折,而后他一个回摆拳轮向了河马的脸上。
大河马正愣神儿自己的捎棍被高必正砸断了,没来得及躲闪他顺势轮来的一拳。
河马一下便倒飞了出去,飞向了自己身后的人群。
他本来便有三百多斤,高必正又是一拳打死一头牛的力气,一拳下去,大河马保龄球一般撞倒了身后的十几个人。
“嘿嘿,这下好打多了。”
见河马被自己一下拍飞,高必正得意地重又从腰间拔出两只马勺来。
接着他也不管对面有多少人,‘蹭’的蹦了过去,来到人群之中,两只马勺轮圆了左右开弓。
在他四周发出一窜窜乒乒乓乓的响声,大河马瞬间被砸中无数下,开始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了。
高必正打顺手了,便开始有些进入状态,身上三百斤的肉全都甩得飘了起来。
周围黑蝎子的人有要上前帮忙的,不过被他几马勺便砸得忙乱倒退。
黑蝎子见势不妙,不管不顾的往别处跑。
打老虎被几个帮衬河马的人上前纠缠了一会儿,在打飞了那些人后,高必正一回头,又瞄准了继续追打河马,河马又被他从黑蝎子那伙人群中打到了酒缸附近。
高必正已经有点儿要疯起来的意思了,河马刚刚的威风都被他打没了,还多出了一脑袋的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