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月现在有些后悔刚刚那一幕了,她觉着黑蝎子被天浪和令夕打成了这副狼狈相,而自己刚刚却是在众人眼前被他羞辱,用他的脏手把自己挤压成各种形状。
令狐月终于感到了自己和令夕的巨大差距,刚刚的被逼让她觉着很酥软,但也羞耻。
更让她羞耻的是,自己身上现在还残留着黑蝎子的余温。
令狐俊和瞿玄钧全都看傻了,此时的天浪四人,就像是天神一般的高大,浑身还散发着金色的光芒。
而令狐月终于发现了一个最为强大的男人,那男人不再是她眼里曾经的那种玩世不恭的惫懒模样,而是帅的不能再帅了。
回忆起他和自己打口水仗的时候,令狐月也觉得是那么的帅,那么的顽皮。
黑蝎子的这些所谓的高手,在天浪和庞天寿两大杀神还有令夕和侯性两个小杀神的合击下,就像是铁匠眼中一块儿烧得通红发烫的铁,想怎么捶打就怎么捶打,想让他变成什么形状就会变成什么形状。
四个人的脸上都是一副嗜血之色,黑蝎子的人被天浪和令夕的扈从们包围在院子中,逃又逃不掉,打又打不过,只能任用四人继续凌虐。
令夕流畅的揍人动作,天浪行云流水的打架方式,像是配合了十几年的老搭档。
庞天寿下手又快又黑,侯性一直嘚吧嘚个不停。
扰得本来就心慌意乱的黑蝎子那群人更加心烦。
“怎么样,灰太狼,有我这个小法师在,是不是给你们加了许多状态呀,咱们一定要成为大明这个副本里最出色的战队,走,现在就去打大BOSS吧!”
宁夕看样子是真的玩儿嗨了,小脸蛋透着激动的红晕,大BOSS,她说的难道是多尔衮吗?但愿是天浪想多了。
“好啊,打大BOSS去喽,”侯性兴奋的附和着,连令夕两人说的是什么都不知道,表情却是叫做一个没心没肺。
似乎又想起什么,对令夕说:“主子,还用奴才准备点儿什么吗,比如马匹和干粮,对,还得有银子?”
“什么都不用,你就是一被带着练级的小号,就准备遇到BOSS时多死几次吧。”
呃......
侯性以为是真的让他死,脸立刻就绿啦。
“姐姐,住手吧,你们这么杀人,就不怕闯下大祸嘛,杀人可是要坐牢的。”
令狐月在他们的身后喊了一句,她也不是有多关心令夕,就是看天浪和令夕一起的那种毫无违和的默契她觉着心里泛酸。
她就是不想看到这一幕,甚至想要时空停止甚至倒退回黑蝎子欺负她之前的时间,那样她就不会那么咬着手指在痛苦和享受中艰难隐忍了。
天浪邪魅目空一切的笑容扫视着不堪一击的敌人,并没有去看令狐月,说道:“我的人杀了人,便闯下大祸了么?”
“不是说你的人,我是在担心姐姐。”
“呵呵,月月妹妹还真是多虑了,没事的,你姐姐就算杀了再多的人,也有我我给她担着,可谁若敢伤她一下,或对她有任何邪魅企图,我必屠他满门。
”
呃......原来下这么狠的手,是这个原因啊。
说罢便是照着侧面偷袭过来的人心窝便是一脚,那人丢下了手里的兵器,兵器在半空中螺旋桨一样打着转,人却狂风中的纸片被天浪的大力吹出去好远。
那人却是还没落地,便又被郁青儿一群娘子军组成的军阵给戳成了马蜂窝,说实在的,这些娘子军下手确实也挺狠的。
“秦将军加油,姐夫,你是真男人,杀了黑蝎子,我令狐月也想要做你的女人。”
这架好像没法打了,令狐月也不知道是在帮谁,有一句每一句的,纯属捣乱啊。
侯性嘚吧嘚的,那是在给黑蝎子那些人捣乱,令狐月则是一直在给天浪捣乱。
“谢了妻妹,你的入幕之宾已经够多了,不差我秦某人一个,我就不来凑数了。”
令狐月咬了咬嘴唇,想说话,天浪却继续开口:“没听我俩刚刚唱的哪首歌吗?我只喝最烈的酒,恋最美的人,看海阔云高波澜生。”
一句唱罢,天浪又喝了一口最烈的酒,看一看眼中最美的人,一时心潮澎湃,波澜翻涌,于是他再次暴起。
令狐月没有干扰到他,倒是烈酒的酒劲儿让天浪越战越勇,令夕的出现让他鼓足了精神,激发了无尽的保护欲,这是十几年的习惯,保护欲让得天浪的力量和速度都达到了一种完全让人看不懂地步。
黑蝎子的手下一个又一个像是断线的风筝般飞起,坠落。
不过侍卫和娘子军围成的边界就是他们的禁区,只有被打落边界,迎接他们的便只有死亡。
可是在战圈内硬抗,同样还是死亡。
天浪四人在战圈中大战九十名高手,他和令夕的嘴角却一直都挂着骇人的冷笑。
“怎么样,小魔仙,小心着些。”
“嗯,很好,冷帅冷帅的。”
“我是问你怎样,小心毒蛇到了濒临死亡时的那一口,才是最凶狠的。”
“好啊,那就把他们的毒牙全都拔掉,放倒罐子里泡酒。”令夕还真是胆大妄为呀。
酒缸里的嚣张小侏儒又很努力的爬了出来,然后爬到了正一脸不知所措的黑蝎子的腿边,小手拉了拉黑蝎子。
“老大,不如咱们冲出去吧,这架没法打了,再打下去,非团灭在这儿。”
黑蝎子一脸的风萧萧兮,苍凉悲怆地说了句:我的腿吓得都不会动了,还拿什么跑?”
嚣张无力垂下了头,声音凄楚地说:“老大,你经历过绝望吗?我经历过。”
“刚刚的不可一世哪儿去了?果然都是硬骨头,错,果然都是贱骨头!”
侯性戏谑着开腔,黑蝎子剩下的人全都瑟缩在了一处,像是挤在一起的沙丁鱼。
天浪把剑扔还给了侯性,从腰间摘下酒囊,‘咕咚咚’又喝了几大口。
而这一幕让许多不明天浪真实身份的人都联想到了那个传说中的人屠皇帝。
当初柳州城北,人屠皇帝在法场上一边杀人一边跳舞。
如今秦寿在城南,一边杀人一边唱歌。
两个人撒起野来真的很像啊,不会是失散多年的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