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撇着大嘴,一只大手搓着胸前的护胸毛,虽然与天浪同样都是坦胸露背,可他自信自己胸口的毛发更为旺盛,如果要比喻,他就像是个多毛猩猩一样。
“哼,不知所谓。”天浪冷哼。
“呵呵,不知死活。”沐可也是冷笑,随即用香头点燃了手中的,嗯,三眼铳。
“嗷喽!”一声惊呼,萧远吓得五体投地,庄大被枪口喷出的巨响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手上没注意,不小心拽下了一大把护胸毛,疼得庄大直咧嘴。
沐可接连开了六枪,还好萧远和庄大躲得快,但他们身后的那群手下可就惨了,只能用凄风楚雨来形容他们的悲催。
三百多人,六枪掀翻了快一百人了。
“你!你这蛇蝎女人,怎么这么狠毒,不是说好了单挑的吗?”铁背罗汉萧远一手抱头一手趴在地上指着沐可质问。
“少废话,你娘没警告过你不要跟女人讲道理吗?”
呃...貌似沐可说的还是很有道理,可是她手中的两杆火铳已经如同两柄大锤轮将起来。
萧远眼见锤头落下就地一个翻滚躲闪,却不料天浪一只四十四号的大脚照着他的后背又是一下,踢了萧远一个驴打滚,萧远仰面朝天,正好幸福地抱住了沐可直直一百八十度高抬腿又狠狠剁下来的小牛皮靴。
一招劈挂腿,萧远却是肚脐眼中招,猥琐大叔连被踩得冒出来了,他被着一脚剁得小腹贴着脊椎,四肢成九十度立起,像个腹部被挤压住的充气娃娃,连个惨嚎都没来得及,沐可的两只小拳头攥着两个小钢炮捣蒜一般便把铁臂金刚砸成了清丽脱俗的释迦摩尼。
那滋味叫一个酸爽啊,沐可一下还觉不过瘾,两柄大锤轮流砸下,都快把自己当成铁匠了。
按说萧远的功夫底子不至于一招都躲不过,奈何天浪的腿太长,一步跨过来就是一脚踢出,刚刚萧远又被沐可那几枪吓得够呛,一不留神,这下就只能酸爽了。
庄大见萧远吃了亏,也不敢托大,趁天浪踢萧远那一脚时在他背后偷袭。
可天浪手里还有两把菜刀呢,天浪甩刀回砍,庄大身手也算快,闪避去搭天浪的手腕,不料天浪只是虚招,菜刀劈出抽回。
庄大去搭天浪腕子的手堪堪就要被割开动脉,这些都是千钧一发的时间,可见庄大的身手一点儿不弱。
庄大急中生智,手腕一拧,顺着刀锋的走向握住了天浪的刀背。
可天浪手中是两把菜刀,而不是一把,另一把菜刀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砍在了庄大的肩膀上。
二人相持,庄大抓住了天浪的一把菜刀,肩膀上还有一把菜刀,他觉着自己胜利了,四目相对之下,他惨兮兮地呲牙冲着天浪傻笑呢。
天浪皱了皱眉,一个抬膝,比抡圆了的榔头还要大力的膝盖便抬到了庄大的下巴附近。
谁让他小时候不好好吃饭呢,影响了长身体不是,庄大只觉着一闪一闪亮晶晶,随后就晕眩了。
接下来就剩肆意地揍人了,对一个满眼星星的人打起来还需要什么套路吗?
天浪一拳一脚的招呼在庄大满是毛发的身上,那场面却像是老子抓到了贪玩的儿子,正在当众教训一样。
所有人都吃惊的长大了嘴,虽然抢夺菜刀的时候妙到毫厘,且一场凶险,可在两边的龙套眼里天浪打倒庄大只用了四招,庄大便连下巴都被膝盖撞掉了下来。
庄大被打的浑身疼,连肺都气疼了,就是说不出一句话,天浪打累了便脱下一只鞋子握在手中,用鞋底开始啪啪啪的抽庄大的脸,还边抽边唱歌。
庄大却是跪在地上有节奏的左看看右看看,脖子扭扭屁股扭扭,肩膀上还插着一把菜刀。
全体演职人员都见到天浪左右摇晃着那宽肩窄臀大长腿,以八千米的海拔高度用鞋底子抽他们西南黑道老大的脸,最匪夷所思的是庄大的表情,他张大着嘴,分明是一脸的享受,更像是被揍出感觉来了。
身边的萧远也没比他好到哪里去,沐可打人时完全是在折磨,膝盖,肘弯,哪儿的神经末梢反应最灵敏她就砸哪儿。
这二人的连环虐,让庄大和萧远扑街到连他俩的亲妈都不认识了。
就连庄大身后那二百多人都跟着他俩一块肝儿疼肺疼,天浪和沐可越打下去,跪下求饶的人便越多,直至最后一片片全都瑟瑟跪下。
“哎呀,不打了。”沐可把两杆火铳扔给身后的小弟甩着柔软的藕臂,还擦了擦额前的微汗,口中咕哝道:“打都打累了,一点儿挑战都没有,真是有够无聊的,四哥哥,不如现在便开始审吧。”
“你知道我还要审他们?”
沐可见天浪显然是不太相信自己能猜到,扁起小嘴一副你看不起人的表情,“哼,还真把我当成黄毛丫头啦,人都说你三天不杀人就要手痒,这两个不成器的歪瓜裂枣,你竟然用鞋底子打而不是一刀杀了,另一个都被你踹成罗锅了你也不杀,显然是为了他们的背后还有大鱼。”
“什么?”猥琐大叔强挣扎着出声,眼瞪瞪看着一脸血污的天浪,回想起那天当街狠踹自己的家伙,一脸惊恐道:“没,没想到竟然还是你,我都能从刑部大牢里逃出来了,居然还能再次撞到你怀里,我铁臂金刚萧远和你无冤无仇,为什么你每次一见面都马不停蹄的虐我?”
“虐你这样的小菜还需要原因吗,如果你不是替小丁丁强出头,会有今天的下场?”
“好汉,怎么样你才能消气儿,怎么才能把我当个屁给放了?”
那除非真的化作空气喽。。
萧远其实心里最想的不只是乞求原谅,而是还想问天浪一个问题,他萧远和庄大自问武功不弱,可为什么偏偏遇到这位霸王都是三招两式便被撂倒。
或是砖头,或是菜刀,天浪总能用最狗血的武器打得他们怀疑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