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这档子事,玄烨长老原本就不太好的脸色更为铁青了,满眼都是嫌恶,“掌门您有所不知,那乔绾心悦灏川已久,灏川不愿同她在一起扯皮,便起了冲突。”
魏无垠眉头一挑,狐疑的看向玄烨长老,“此话当真?”
乔绾那丫头看上去可不似玄烨口中那般。
“自然当真。”玄烨长老站直身子,一脸不虞,“乔绾苦追灏川无果,是宗中弟子都知晓的事。”
魏无垠指尖摩挲着下巴,思索了片刻,视线落在桌上,挑起珍宝阁的钥匙扔给玄烨长老,嘴角勾起一丝淡笑,“拿去。”
“这......”玄烨长老连忙接住钥匙,开口说道,“多谢掌门。”
“无需。”魏无垠晃了晃手,沉声道,“半个时辰后,我要见到江灏川。”
“......是。”玄烨长老眼底闪过一丝狐疑,却也不敢多问,只好低头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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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月宗
乔绾嘟起粉唇,小口吹着眼前冒热气的馄饨,模样灵动乖巧。
大饱口福的余玄知拍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坐在一旁,一脸慈爱的盯着乔绾,怎么看怎么满意。
“小乔啊,掌门有些话想问你。”余玄知咂了咂嘴巴,温声说道。
“掌门请讲。”乔绾闻言放下手里的汤碗,坐直身子,抬起眼眸望向余玄知。
“听你师尊说,你原本是崇云宗弟子?”余玄知眼含笑意,坐在石凳之上,神色叫人捉摸不透。
“是。”乔绾并未心虚,只是实事求是的应了下来。
“那你因何离开崇云?”余玄知把玩着剑柄上的剑穗,望向乔绾的眉眼带着笑。
乔绾倒是没隐瞒,将原身在崇云宗经历的种种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
“太过分了!”余玄知拍桌而起,脸色气的通红,“我还以为崇云宗只有那些管事儿的不算人,谁承想连弟子也都是畜生!”
“我曾在幻镜中见过那江灏川,长相也就还看得过去眼。”云星剑尊瞪了眼乔绾,一副怒其不争的模样,“你也是,喜欢也不喜欢个俊些的!”
“师尊说的是。”乔绾抿了抿粉唇,心中委屈。
拜托,对江灏川死心塌地的又不是她!
原主的审美,她当真是不敢恭维,若按她的喜好找寻伴侣,她倒是更偏向于......
乔绾视线瞥向谢暮尘,水眸一眨不眨的落在他身上。
谢暮尘好似感觉到了某人的视线,停下转动茶盏的手,抬眸望去,正巧对上乔绾的一双眼睛。
乔绾心头一惊,装作没事人的模样移开了眸子。
谢暮尘望着少女娇嫩的侧脸,垂眸,嘴角轻轻勾起,将盏中茶一饮而尽。
“这崇云宗先前如此欺辱小乔,我跟他们没完!”余玄知气鼓着脸,一脸愤愤不平,“待我再遇见魏无垠,非得挤兑死他不可!”
“那我便同玄烨比剑!”云星剑尊也是一脸不虞,环住双臂坐在石凳上,盘算着该如何教训玄烨。
“不必了吧......”乔绾噗嗤一笑,看着眼前加起来快一千岁的两个老人因为自己的事在这里生闷气,愈发觉得心窝暖洋洋的。
“你莫要管此事。”云星剑尊挥了挥手,一脸无畏,“就那老小子,你师尊我还没放在眼里。”
“小乔记住,受了委屈就找你师尊便是。”余玄知冷静下来,拍着乔绾的肩膀,沉声道,“再不济,你背后还有个英勇帅气俊美无双的掌门替你兜底呢。”
“弟子知晓,多谢掌门和师尊。”乔绾抿唇一笑,笑容直达眼底。
“乖。”余玄知揉了揉乔绾的脑袋,嘴角挂着淡笑,“对了,你们四人拿到了试炼榜首,按理说这两日就该唤你们去藏宝阁领取奖励了。”
“藏宝阁?”关明月脸上闪过一丝迷惘,娇声问道,“掌门,那里头都有什么宝物啊?”
她从未进去过,更不知晓该拿些什么。
“所为藏宝阁自然是存放着各种奇珍异宝。”余玄知弯腰坐在石凳上,郎朗说道,“内里藏有许多修士的修炼至宝,单拎出一样来都足以叫人疯抢。”
“屋内摆放着许多架子,依旧按照修士种类划分好了区域,你们到时候只管寻着自己的身份去寻合眼缘的宝物即可。”
“你们师尊的那把剑,便是从藏宝阁中拿出来的。”余玄知笑着望向云星剑尊,缓缓说道,“正好小乔也是剑修,也可以在藏宝阁选把剑出来试试手。”
话落,乔绾腰间的月鸢剑剧烈抖动起来。
乔绾一把按住月鸢剑剑柄,波澜不惊的回道,“多谢师尊,只是月鸢陪我良久,已然是过命的交情了,且月鸢以速度和轻盈闻名,是最适合我的。”
此话一出,月鸢抖动的频率弱了不少。
“徒儿无论到何时,都不会抛弃月鸢,我俩天下第一好。”
乔绾话音落地,腰间的月鸢总算是安静了下来,乖巧的挂在她身旁。
“小乔如此专一,掌门就放心了。”余玄知一脸孺子可教的表情,笑着说道,“比起你那个见异思迁的师尊,要强多了。”
“掌门在我徒儿面前都胡诌些什么!”云星剑尊气极,开口吼道,“我为何换剑,掌门难道不知吗!”
“若不是那年仙魔大战,掌门将我推出去,命我一人抵挡住上百魔修,我的剑如何会断!”一提起这事儿,云星剑尊就恨得牙痒痒,“时隔多年,我那把断剑依旧存放在我屋中。”
“对于剑修而言,剑就是妻子!”云星剑尊怒极拍桌,大声吼道,“我妻子断了!她断了!”
说出了非常非常吓人的话。
诡异中带着一丝诙谐。
乔绾赶紧低下头,生怕暴怒中的师尊看到自己高高抬起的唇角。
余玄知轻咳几声,脸上闪过一丝心虚,摆手说道,“莫要在意那些细节。”
云星剑尊气的拔剑就要砍他,硬是被宋竹青和楚歌死死抱住,动弹不得。
余玄知见云星剑尊被人控制住,稍稍松了口气,沉声道,“小乔哇,你晚些还做不做饭了?”
“自然是做的。”乔绾闻言抬头,扬起笑颜,“我不知掌门和师尊进了辟谷期,往后我少做些饭便是了。”
“那倒是不必。”余玄知清了清嗓子,温声说道,“明月啊,给我收拾出一间屋子,日后我便在宗门大院中住下了,往后吃饭一事,万不可少了我。”
这饭食,他算是赖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