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卫真躲难去了,也没去摄政王府给沈从知报个信。
见她拿着账本回王府,沈砚礼有些失望,毕竟他都做好准备去看戏了,“妹夫这事儿做得太不地道了,妹妹,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小燕子回眸看他,“那哥哥觉得我该怎么做呢?”
瞧着她这么平静,沈砚礼觉得有些不大对劲,下意识问了句,“妹妹准备怎么做?”
“算了吧。”那是不可能的。
“我很高兴,哥哥看不出来吗?”她问。
“你高兴吗?”沈砚礼摇了摇头,“你们女人最喜欢说反话,口是心非。”
看来妹夫有难了。
天快黑了,沈从知才回来。
往日几人都是一起用膳的,今儿却没看见沈砚礼和晴儿的身影,他好奇道:“哥哥嫂嫂呢?”
小燕子闭着眼睛,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愤怒,但她还是不断告诫自己,要冷静,不可冲动。
“怎么不说话?”净手后,他轻手轻脚地走到小燕子身后环着她,“这么多菜,是有什么喜事吗?”
小燕子咬牙切齿,“你想有什么喜事?”
“嗯……”沈从知轻叹口气,“刚刚从七哥那里回来,正好碰见永琮扶着湄若在院子里散步。”
“小燕子,咱们什么时候……”
“想得美!”话音刚落,又觉得自己过于激动,沉声道:“先坐。”
“跟你说笑的。”沈从知撇了撇嘴,“咱们才刚成婚,还不急,最好是回到大清后再……”
“我也觉得现在不适合,若怀上了,我哪里还顾得上酒楼,而且等湄若生了孩子咱们就要回去了,我跟湄若不一样,我可受不了那苦。”
沈从知小心翼翼地瞄了小燕子好几眼,迟疑一阵,才低声问:“我是不是哪里惹你不高兴了?”
小燕子侧目看着他,算是给他个机会。
结果沈从知摇了摇头,笑着道:“你可不是沉得住气的人,要是有仇早就报了,我若是惹你不开心了,哪里进得了屋子。”
小燕子笑着点了点头,随即站起身,趁沈从知夹菜的功夫,狠狠地踢了凳子一脚。
沈砚礼刚好就看见了这一幕,笑着走了进来,“妹夫怎的这么不小心,地上凉,快起来。”
嘴上这么说着,却没有要上前扶一把的意思,沈从知拿着筷子,懵了好半晌。
正准备从地上爬起来,就听见小燕子道:“地毯铺着,怎么就凉了?”
闻言,沈从知又乖乖地坐回了地上。
晴儿尴尬地扬了扬唇,把沈砚礼往门外拉,费了好大劲都没拉动,她低着头道:“走,走。”
沈砚礼扬了扬唇,幸灾乐祸道:“妹夫,老实招了吧,少受点苦。”
“从知糊涂,还望哥……”
“你糊涂?”小燕子笑了,“你聪明得很啊,哪里糊涂了。”
说完又看向沈砚礼,“你白日里不是说要去找我师父吗?在这儿混吃混喝这么多天了,也该换个地儿,换个人坑了。”
院子里,紫薇脚步一顿。
尔康笑着道:“我们交了伙食费的。”注意到紫薇表情,他又才补了句,“虽然他们没要。”
赶走了沈砚礼,小燕子正准备关门,又看见了院子里站着的两人,她笑道:“紫薇,我晚点去找你。”
沈从知瘫坐在地上,听见脚步声,便知道小燕子回来了,又立马坐正。
“知道我为什么要关门吗?”
沈从知点头又摇头。
“因为嫂嫂说了,得在外人面前给你留点面子。”
“可他们不是外人。”沈从知道。
“我不想看到沈砚礼那欠揍的嘴脸。”她深深吸了口气,又问:“你刚刚问我,是不是有什么喜事,你问对了,确实有件值得庆祝的大喜事。”
沈从知倒是谨慎,没敢把这话当真,小燕子虽是背对着他的,可他还是能从她说话的语气中判断她的心情。
他咽了咽唾沫,心虚道:“什么喜事啊?”
“你不知道吗?”小燕子转过身,似笑非笑道:“酒楼赚钱了,我从来不知道,酒楼可以这么赚钱。”
酒楼赚钱了?沈从知心中一跳,他们新开的酒楼赚没赚钱他心里有数,这些日子小燕子天天忙那边跑,他去的次数也不少。
当然知道小燕子说的是哪个酒楼。
她知道了?她是怎么知道的?沈从知按下心头的慌乱,却连头都不敢抬。
“我刚刚是不是给过你机会了?”
“为什么鹤鸣楼这个月比上个月少赚那么多?”
“只要手持澹烟楼的票据,酒水就全免?临阳王,你可真大方啊。”
“我说生意怎么平白无故地就好起来了,原来是你在背后瞎搞!”
“你钱多了,用不完是不是?”
“用不完可以给我分一点!”沈砚礼推开门,探出头道。
小燕子气急了,抓起凳子上的账本就扔了过去,也幸得沈砚礼关门关得及时。
他耸了耸肩,“早说了,别惹女人。”
“我家紫薇还是挺温柔的。”尔康扬了扬唇,“难道你觉得晴儿不温柔吗?”
“怎么就是你家的了?”紫薇瞪了尔康一眼,快步离开了。
晴儿笑着问:“难道你觉得我不温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