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就是那种初开为白色,后来会变成黄色的花,叫双花也叫忍冬花!”还好她小时候特意查过这种花,把这种花记住了。
“忍冬花?我知道,姐姐我知道在哪里!”小南高声叫着,整个人已经雀跃起来“姐姐,你说有这种花,我爹爹就能活着了是不是?”
叶飞儿看着他的笑脸,不禁点头说道“是啊,只要有了这种草药,你爹爹的病就好了一大半!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小南高声笑着,拉着叶飞儿跳了起来。
两个男人看着这开心的一大一小,都有些忍俊不禁,敖腾的心思也不再那么凝重,隐隐的对叶飞儿所做的开始赞许。
“天色已经暗下来了。怎么能出去乱走?这林子里,有个闪失就可能迷路,而且山路崎岖,看不见路怎么走?”一袭白衣的凌枭再度丢给叶飞儿一个重磅炸弹。
“可是病人的状况不能够再拖了。尽早施救才行。”叶飞儿满眸倔强,努力的争取。
敖腾原本心里的意思放松,被凌枭的提醒所熄灭,冷冷的出声道“你胡闹也应该有个限度,不能这么胡来,天已经黑了,在树林里走。”他可以放任她一次,不代表能够忍受她一二再而三的冒险。
她可以照顾传染病人,他必须陪着,但是她不能够一个人去山林里冒险。不能。
敖腾的心里,矛盾着,这陌生的感觉,让他不自然。
他只知道,虽然刻意的去忽视她,可是她的身影却总是萦绕不去,此刻绝对不能任由她去冒险。
“我必须去,一定要去。”叶飞儿倔强的时候,谁的话都不会听,她的大小姐脾气,不是假的。
敖腾顿时被激怒,杀人视线瞬间迸发,猛然一把挑剔她的下巴,捏在掌心。
她就是这样,没有一次会乖乖听话,让他真的恨不得捏碎她的下颚,让她知道什么是痛。
叶飞儿对上他的视线心神一颤,这还是那夜之后,他们第一次这么亲密接触,他的惯性动作,让她的心又漏跳了一拍。
叶飞儿,你真是笨蛋,明明已经死心了。为什么还会这样跳动呢?
她质问着自己,可是却无法阻止自己深深论陷入他的眸子。
“我说不许,就是不许,给我听好了。今晚,你哪里都不许去,否则,我不介意扛着你离开这里。”
敖腾的声音,霸道且不留余地,让她无言以对。
直到他松开她的下颚,转身离去,她才从呆愣中回神,望着敖腾推门而出的身影,呆愣愣的站着。
倚在门边的凌枭张口说道“敖腾是好心,你最好听话,荒山野岭,即使是我们两个人,也很难行进,别再给我们出难题。”说罢,凌枭也离开了房间,和敖腾一同在草屋外守候。
室内,叶飞儿的心里五味掺杂,敖腾,真的是为了她好吗?还是只是嫌她麻烦?她不知道,心里已经茫然了,不知该如何是好。
而她身旁,小南看着一切的发生,怯懦的扯扯叶飞儿的衣角,眸子悲伤的问道“大姐姐?我们真的不去吗?那爹爹会不会死?”说话间,小南已经哽咽,泪水充满他清澈的眸子,让叶飞儿心酸。
叶飞儿蹲下身用真丝手帕擦拭掉他的泪水,安抚道“别哭啊,泪水会弄痛脸上的伤口的,放心,姐姐说帮你,就一定会帮你,放心吧。”叶飞儿咬咬牙,决定不去理会敖腾的命令,为了小南,孤注一掷。
“真的吗?谢谢姐姐。”小南悲伤的表情,有了一丝欣慰,他的内心很感激上天让自己遇见了这样一个好心人,不然他失去的会更多。
叶飞儿看着小南,欣然一笑,一大一小,便在室内商量着怎么能够瞒天过海……
夜深人静,星斗斑斓,在天空中释放着冰冷的气息,一眨一眨,如同孩童灿烂的眼眸,虽说是深山野林,可是周围树影斑驳,晚风吹拂,时不时带来树木的沙沙响声,打破宁静,却带来舒畅。
敖腾倚在草屋外的凉棚下,倚着栏杆坐着,而一旁的凌枭则是倚着凉棚下的柱子,凝视着安静的一切。
一切都是宁静的,敖腾和凌枭也不说什么,只是安安静静的等候着天亮。
“两位大哥哥,你们喝点水。”小南忽然从室内出来,给他们到了一点白日打的水。
敖腾不屑一顾,凌枭也谢绝了孩童的好意,可是小南眼睛一转,不服输的张口道
“大哥哥,听说你们来自京城,能给我将一点好玩的吗?”小南对着凌枭大献殷勤,憧憬的问道。
敖腾对这样的小孩子实在是没有什么耐性,冷着脸,冻住小南。
可是小南就是奇怪的很,即使他用先前的冷面对着他,他依然笑嘻嘻的对他死缠烂打。
“小鬼,我警告你不要烦我。”敖腾冷冷的说道,顿时离开雨棚,转身想要进屋躲开小南,却不曾想被小南一把拉住了衣角。
“大哥哥,给我讲讲嘛。”小南心虚的赔笑,样子已经怕极了敖腾。
敖腾眉头顿时皱成一团,暗想,这小鬼的样子着实奇怪,明明害怕,为什么还要对他死缠着不放?
莫名的,脑海中一瞬间闪过一丝亮光,让敖腾暗叫不好,已经扯开自己被小南拽着的衣角,大步跨进室内,之间室内除了开着的窗子,只剩下病榻上奄奄一息的猎户,叶飞儿早已不见了踪影。
“该死!”敖腾地轴,已经愤怒的扬起一圈,打在门框上,土墙顿时被他打得震荡下几块土块,小南被这一声巨响,吓得屁股尿流,一屁股坐在地上。
乖乖,他今天是什么命,白日被白衣人划破了脸,差点毙命,晚上这个青袍的男子难不成要拆了他的房子?
“敖腾?怎么了?”听见声响,凌枭面色严峻的步入室内。
“叶飞儿竟然给我自作主张去采草药了!”不用想也知道这丫头去干吗了!真是永远都不知道好歹,不听话的女人!非要气死他吗?
“该死的小鬼,竟然拖延我?一定又是叶飞儿的鬼主意,这个永远不知好歹的笨女人。”敖腾恼怒的看着跌坐在地上的小南。
小南此刻已经战战兢兢,好可怕,眼前的男人仿佛地狱来的魔鬼,让他恐惧。
姐姐啊,你这是什么好主意啊,小南要是死了。可死不瞑目。
心里大叫着,小南闭上了眼睛,等待着处罚。
“王叔,你等在这里,我去找她。”冷酷的声音再度响起,小南再张开眼睛,可怕的敖腾已经不见了踪影。
凌枭叹息一声,只好拉起小南,一同坐下,静静的等候着敖腾把叶飞儿带回来。
月色高升,可是崎岖的山间小道,被树木掩盖的一点光芒都不剩,只有叶飞儿的手中有一个火把,是她唯一的陪伴。
好可怕。这是她唯一的感觉。
她这是第一次一个人大半夜的在山林里穿行,为了,只是救一条人命。
火把的亮光有限,她只能看见眼前的树木,凭着感觉,向南走,因为小南说,他在加不远处的南山坡上看见过不少这样的花,所以让叶飞儿沿着这条小路走。
可是走了半个时辰有余,她就是找不到那个南山坡,更加令人困惑的是,她感觉周围的景物似乎都一样,每一棵树都长的差不多,让她逐渐的辨不清方向,不知道哪里是来时的路,哪里是目标的方向。
“该死。”叶飞儿直起腰看着这周围的一切景物,只感觉直冒虚汗,她不知道,自己如果被困在这山林中,会有怎样的结局,只知道,现在冷的蚀骨。
荒郊野岭,暗夜漫漫,唯有抬起头看见天上星星点点的晨星,才感觉到心里有一丝踏实,至少证明了她还在这个地球上。
稍微休息片刻,叶飞儿继续前进,不论怎样,她都不会放弃的,一条人命摆在面前,她是无法置之不理的,想起可怜的小南,她心中的想法又坚定几分,咬着牙,拿着火把继续前行,要知道火把持续不了多久,她一定要在火把熄灭之前回到草屋,因为这附近猛兽颇多,没有了火把,她就和没有了命无异。
深深知道时间紧迫,她的脚步,更加慌乱起来,手脚并用的走在这崎岖的上坡路上,已经汗流浃背,被汗水浸湿的发丝,贴合在脸侧,显得她非常狼狈。
长路漫漫,叶飞儿不知道走错了多少路,才算从上坡路爬上去,终于在一片旷野中,找到了金银花。
此时的叶飞儿已经累的几乎要虚脱,她想不到,现代最简单的药,在古代竟然能够累死人。
没有时间多思索,叶飞儿便开始仔细的采摘一些上好的金银花做药材。不消多时,叶飞儿就几乎弄满了小南给她的破旧竹筐。
“呼!”叶飞儿的额间已经布满了汗水,下意识的抬起袖子,擦拭着脸上的汗液,她终于感觉数量差不多了,决定打道回府,但愿小南能够胜利完成任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