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吴郡、丹阳两面都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此时间局面袁军来说可谓一片大好。
在渡江短短的一两个月内,伴随袁耀率众连战连捷,横扫诸部,其在江东之地的声势亦是攀升到巅峰。
江东诸士、一众豪杰徐徐往来依附。
前来相继依附袁氏者,文有广陵人士秦松、陈端,因闭乱江东,现亦是自愿归附袁氏旗下。
在袁耀的身影上,他们仿佛看到了一正在冉冉升起的雄主就此慢慢降临。
而武将亦有江东本地人士凌操,以及庐江人陈武,闭乱而客居江东的徐盛等将无不是自发来附,慕名而来。
一时间,文武诸才齐聚一堂,顿时令袁耀麾下班底再度瞬间扩大。
随之,袁耀以刘晔、秦松,陈端倚为谋臣。
吴县,军府。
此时,新附的秦松不由拱手进言道:
“公子,不知可否听闻过二张之名?”
“二张?”
“此二人乃分属是彭城名士张昭,字子布,广陵名士张竑,字子纲,他们皆有济世之才,既能于战前出谋划策,参谋军机,亦能对内匡君辅国,治国理政,安定一方、巩固民生。”
此言落罢,秦松向袁耀举荐着贤才。
张昭、张竑之名可谓是如雷贯耳!
袁耀又岂能不知?
秦松、陈端与二张四人在原史上一同作为孙策时期的谋臣所在,在之后的孙权继位以后,对于二张亦是无比的器重。
只是由于张竑逝世时,江东基业尚且还未到稳固阶段。
故而,在所散发的光芒以及能力闪光点上,他远远不如张昭。
但实际上,其才略绝对不在张昭之下。
更何况,张昭原史上还有主张投降的黑历史呢。
随着秦松的举荐,袁耀一时间在心底下暗暗思忖着。
沉吟一番后,袁耀不由沉声问询着:
“先生,不知现今子布与子纲先生居于何处,若是相处不远,本将定要亲自前去相请!”
闻言,秦松面上松动,浮现笑意,说着:
“公子,子布其实心下早有出仕之心,您威名远扬,他亦早有归附之心,此可由松代其荐之。”
“但子纲的话,性情稍微略有些古板,且近日来足不出户,若想得其垂青,恐还得公子亲自前去相请。”
说罢,秦松继而补充着:
“子纲由于其母丧,已回返广陵守孝居住。”
“他有大才,还望公子莫要错过也!”
一席话落,秦松此刻面上亦是流露出无比郑重之色。
“好!”
“感谢先生提醒,待江东之地大局一旦稳固,本将便亲往广陵请求其出山相助,而征辟张昭一事,便有劳于先生了。”
话音落下,主臣数人亦是迅速达成共识。
……
只说。
就在袁耀屯兵郡治吴县,继而分遣各部军士平定各城邑、乡镇,各地皆无不是传檄而定。
局势似乎正逐步朝着有利的方向发展着。
但就是在此情况下,一则重大的消息接踵而至!
接线板,会籍郡境内的各群山之中所隐居的山越族群十余部,各部首领忽然闻风气势,率部下山攻略州郡,入侵已经被袁军所据之地。
一时之间,吴、会地区所获领地通通失而复得。
山越叛乱,一时竟是打了袁军一道措手不及,猝不及防下,纵然是袁耀以及其麾下众谋臣,都未联想到在己方此等如日中天的局势下,山越人竟然还不知好歹,欲意图起兵作乱。
“啪……”
军府中,已经收到这则战报的袁耀看罢,顿时之间火冒三丈,面上快速浮现严肃之色以及满脸怒意,情急之下,大掌仅仅拍向身前的案几。
一声清脆般的声音响彻,案几上的杂物亦是被震得散乱。
“山越叛乱?”
“这些蛮人竟敢在此关键时刻与我军作对,是活的不耐烦了,是吧?”
沉吟良久,袁耀方才怒气冲冲地厉声喝道。
眼见着如今的袁耀如此动怒,麾下诸将一时也不自觉间的纷纷闭口不言,只待其情绪宣泄而出。
山越来袭,并在逐步蚕食进犯吴郡地区。
此颇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
但沉默半响,一侧的陈端却不由忽然屹立而出,拱手提议了不同的说法,直言道:
“公子,山越忽然前来进犯,此事在端看来,恐怕其中极其有蹊跷。”
“先生,此言何解?”
“首先,这第一道困惑便无法说明问题,我军现阶段已经正横扫吴、会地区,目前周边的诸势力又能够有何人能够与我军所相提并论呢?”
“其次,山越人普遍是居于群山环绕中,又是如何能够抓住我军分兵平定各地的时候,就能准确无误的实施着精确打击呢。”
一席话落,陈端才稍作解释着:
“此必然是那传道的太平教于吉所诱之!”
“他说服众山越劫掠各方,然后好引此吸引我军的注意力,他才好趁机便宜行事,以号召众信徒袭击我军关键腹地。”
“于吉能够说服众山越首领?”
闻言,袁耀一时不由略微有些意外,流露出些许狐疑,相问着。
“确实如此。”
“于吉由于在吴、会地区布道十余载,不仅令吴中百姓无比信奉太平教,甚至就连山越人亦是往太平教加入。”
“特别是,于吉效仿曾经的反贼张角施符水免费治病,这无疑是极其得人心的举动。”
“故而,也导致吴中民众无论是汉人亦或者是山越蛮人,对于太平教都呈信仰的趋势。”
“而于吉也趁机与山越各方首领打好交情。”
陈端闭乱江东居住已有多年,对于在吴、会地区其名声大名鼎鼎的太平教主于吉自然是了解者甚多。
而此时听闻着陈端的一番分析,也不由令正细细沉吟着的袁耀面上再度起了一丝阴沉之状,面色间不自觉间便踊跃出无限的杀机。
又是于吉,此人总是犹如一颗搅屎棍般阴魂不散,时刻与自己作对!
这一刻,他已经心生必杀令。
此人一旦遭擒,他必将会杀之,绝不会心慈手软。
袁耀浓浓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