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袁耀如此自信目前己方势力已经是天下第一诸侯?
此自然是因为率先平定整合了整个扬州诸郡,雄踞东南一隅。
构建起了以江东四郡为大后方,淮河流域为主的一道“进可攻,退亦可守”的绝妙防线。
可据各地所收集的情报来看。
袁绍自从在界桥一战大破公孙瓒引以为傲的白马义从后,全军便威势大增,继而在后续的战斗中屡破公孙瓒军。
但即便如此,公孙瓒亦是构建起了以易京为主的坚固防线,依托易水天险与袁军僵持不下。
又随着雄踞太行山的黑山军张燕与公孙瓒结盟,以共同对抗强势的袁氏集团。
故而,纵然目前袁绍已经拥有扫清河北四州的威势,但还是迟迟未夺下易京,继而一举荡平幽州。
而至于其余的诸如曹操、刘备之流。
目前实力亦是早已远远落后己军,不足一提!
令袁耀唯一值得重视的,现在反而是关西的西凉军。
由于历史效应的影响下,这一世已经没有李郭反目而造成关中大乱,强盛的西凉军由盛转衰的事件发生了。
反而是李傕极早的听从了贾诩的建议,一举剿除了郭汜、樊稠等人,彻底巩固了军中派系,令现在的西凉军从而恢复到了董卓时期的团结程度。
没有了分裂、内乱。
很明显,目前的西凉军已经成为了心腹大患。
若放任不管,那恐怕会出大问题。
这也是现下令袁耀头疼的一点。
主要是己方缺少战马,若要与西凉军相抗衡,在骑士军团匮乏的情况下,先天便处于了劣势之间。
“那不知以公子之见,以为天下间谁可为明主?”
闻言,鲁肃何许人也,自然也不会被其一番言语便给套住,反而是反其道的相问着。
他亦是想瞧瞧袁耀是如何看待天下间群雄的。
一席话落。
瞧着鲁肃面上所浮现的笑容。
显然,这是在借机刁难或者亦有考验自己的成分在内。
但既然如此,袁耀转念一想,便更不能按照鲁肃所想那般进行回复了。
略微沉吟一阵,袁耀沉思半响,方才流露笑容,轻笑着道:
“先生,在耀看来,当今天下所藏有的明主不在少数,亦或者说许多心存大志且由于时机未至的缘故,而导致许多胸怀兼济且能力出众的还在隐隐蛰伏,尚未到达腾龙出世的时刻。”
此言方落。
眼见着袁耀洋溢着侃侃而谈的神情。
一时之间,不由令鲁肃略微有些静默不已。
他的确能够窥破出当今天下的现状。
单凭这一点,鲁肃足以断定,袁耀亦是具备非凡的眼光,能够行常人所不敢想,亦不敢做之事。
作为主君若具备了俯瞰天下大势的能力与眼光,那在制定战略决策和规划时,便不会局限于一城一地,而是会着重放眼全局,从大局方面去考虑各项事务的发展。
直白点说,就是格局问题。
而目前袁耀的回应,却令鲁肃眼前一亮。
内心深处似乎已经有所动摇……
但袁耀一向擅长反其道而行,不按对面套路出牌。
紧接着,袁耀语气稍作停顿,遂又道:
“只是明主虽多,但最终能够君临天下者,却唯一人尔!”
“耀不才,却相信凭借袁氏庞大家族的势力支撑,以及我的斡旋下,扫清诸群雄,平定诸州,君临天下将指日可待!”
这一席话音刚落,鲁肃顿时间满脸神情严肃,且双目无比郑重起来,转而紧紧盯凝着袁耀的一双眼睛。
瞧见其面上出了平静以外,便进显自信之状。
袁耀放下此等豪言。
可以说是极其狂妄了。
这是已经在心底将诸群雄当作比自己低一等的人了。
但是转念一想,袁耀似乎也有狂的资本。
不过才刚过及冠之年,便在短时间内携众平江淮,定江东,助袁氏问鼎扬州全境,威势可谓是如日中天。
连带着袁耀本人的声望都砰砰上涨。
更何况,听闻袁耀方还是初入军旅,就能有连战连捷,未尝一败的战绩。
这又何尝不是一种辉煌呢?
换个角度想想,从袁耀目前所立下的成就来看,他确实有狂的资本。
并且,袁耀现在年纪尚轻,这也是在面对诸群雄时,最显着的优势。
连连想着这些思绪,又瞧见了袁耀的眼光与见识,纵然是鲁肃亦是在心下止不住的点头。
随着时间发展下去,他能够想象到,袁耀成就大业几乎是必定的。
因为他身间满足了一切成大事的品质。
这一刻,鲁肃对于袁耀的认同感亦是越发上升。
面对着鲁肃近乎刁难般的提问,袁耀直接流露出满腔的自信之色,高声道。
袁耀有此等自信,不由令鲁肃眼中再度高看数分。
一席言语过后。
似乎是觉察到鲁肃眼中的神情有所变化,袁耀随即不在做丝毫的犹豫之色,而是径直躬身拱手道:
“欲成大事,必须大才相助!”
“先生怀有经天纬地之才,耀恳请先生能够出山助耀一臂之力,称雄于群雄之间,扫清各方势力而问鼎天下,成就一番王霸之业。”
“万望先生不要推辞,归附于我。”
“耀势必以国士之礼待之!”
一记记仿佛震耳发聩般的言语声,袁耀率先放下了属于士族子弟的颜面,双手合十,诚心邀请鲁肃出仕。
一番话语落罢。
这一刻,鲁肃双目郑重盯凝着袁耀的脸色。
瞧着其那充满无比期待以及看重自己的神情,鲁肃莫名之间心里似乎受到了何股情绪感染一般。
思绪良久,鲁肃忽是顿时起身,双手拜道:
“肃感念公子的看重,愿效犬马之劳!”
得到了鲁肃的回应,顿时之间,袁耀顿时喜出望外,激动的握着鲁肃的双手,高声道:
“先生愿归附我,我必不负先生。”
鲁肃这一位堪称三国时代最顶级的那一批战略大师,现在袁耀凭借着独属于自己的个人能力折服感染了他,令其归附。
这又如何不引得他欣喜万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