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像是跑了十万五千里般,腰酸软的好像都不是自己的,稍微一动就牵涉到下腹,酸胀的不行,睁眼就看到孔铭扬一脸担忧,小心翼翼的表情,气得就想上前掐死眼前这个罪魁祸首。
“你又生气了?昨天不是你同意的吗?”孔铭扬生怕她醒来翻脸不认帐。
“你就记住我同意这句了,后面我说什么了?你怎么不听啊?”一想起来不管她怎么喊停,这人就是不听就来气。
“我那不是控制不住吗?好了,下次你要是叫停,我立马就停下。”至于停不停的下来,也只有到时再说了,不过,现在的态度一定要好,否则,下次就不知道猴年马月了。
男人这个时候的话要是能信,猪都能上树了,苏青虽然腰背酸软,但体内的灵力却很充沛,下腹的胎儿前所未有的安稳,心里的气顿时消了不少。
着实想不到这双修功法,效用如此显著,不但胎儿无恙,连她体内的功力也增进不少,所以,对孔铭扬的怨言也没那么重了。
孔铭扬见苏青脸色有所缓和,知道这页算是掀过去了,“是起来吃点东西,还是再睡会?”
苏青看了眼周围陌生的环境,“这是那里?后来怎么样了?苏军有没有事啊?”
孔铭扬一副就知道你要问的表情,说:“你当时晕倒之后,我担心的不行,哪敢耽搁,就将你带到了竹楼的房间里,然后……”
苏青一听到这个,脸上一阵燥热,立马打断:“说苏军还有后来的情况。”
孔铭扬被打断之后,很不情愿地说:“还能怎么样啊,苏军他们是被困在了阵法里,好在他们进山的时候,身上带有吃食,救回来之后,也没什么事,甘旭他二叔,被我打得剩下一口气,被甘旭亲自手刃了,我觉得灭族之仇,还是让他亲自解决的好,要不然,这一辈子他都不能安心。”
“那些附近的山民呢?”苏青边费力坐起身子,边问。
孔铭扬见她脸现痛苦之色,忙上前抱住让她靠在自己的胸前,并将手伸进被子下,缓缓按摩腰部。
“那些山民被吸取了大部分的精气,虽然身体大不如前,不过,总算是保住了性命,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九局的人善后之后,着急回去交差,已经离开了,走之前,给我们留了专用飞机,还算是有良心,等你好些,我们也要回去了。”
不久后,他们坐上九局留下的专用飞机,飞回了京市,这次西南之行,虽然惊险万分,但收获还是颇丰的。
听孔铭扬说,肚子里的胎儿由于是天狼体质,所以生下来的时候,要历经天劫,而他们得到的嗜神虫刚好可以拿来渡劫,从而为孩子的顺利出生多了一层保障。
而甘旭报了灭族之仇后,人的整体精神状态,明显有了变化,仿佛卸去了长久以来压在心上的重担,轻松明朗了不少,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四合院这个大家庭上面,一心一意地帮苏青打理外面的生意。
苏军随着九局的人走了,说是交接完任务,会有一个很长的假期,到时候可以在家里待一段时间。
苏青从西南后来之后,一直呆在四合院里养胎,孔老爷子时不时地也会来看望孙媳妇,见她精神好了很多,摸着胡子满眼的笑意。
至于孔铭扬,这段时间尤其热衷于修炼,每晚耳闻厮磨地蹭着苏青,要勤练功法,刚开始苏青还有些抗拒,无奈孔铭扬正是血气旺盛的年纪,尝到了甜头之后,怎能忍耐的住,死缠烂打,找尽各种名目,再加上,这功法的效用确实显著,苏青后来也慢慢有他去了。
转眼间,苏青怀胎已经十月,肚子像个球似的挺在前面,估计预产期也就这几天,家里人很是紧张,由于孩子特殊的关系,临产前,苏青搬到了孔家,那里一应的医疗设备齐全,有孔家人亲自接生。
章书玉刚开始不放心,到孔家看了准备比医院还齐全的产房,彻底安心了。
这天苏青正挺着个大肚子,有孔铭扬搀扶着,在庭院里散步,突然感觉下腹一阵疼痛,脸色顿时煞白,大滴的汗水拼命地往下流。
孔铭扬见状,着急道:“怎么了?那不舒服?”
“估计要生了。”
“要生了?”孔铭扬突然间就懵了,片刻之后,在院子里大叫,“爷爷,快点叫人,苏青要生了。”说着,拦腰抱起苏青飞速向着产房跑去,生怕慢了一怕,苏青和孩子有什么危险。
看到孔铭扬如此紧张的样子,苏青反而镇静下来,“你不用着急,刚有阵痛,离生产还有段时间。”
孔铭扬看着前面,脚步并没有减速半分,颤抖道:“我不紧张,我不紧张,我还要帮你和儿子挡天劫呢。”
到了产房,孔家接生的人,已经准备好了一切程序,孔老爷子也在门外着急地徘徊。
产房中较为宽敞,大概有一百多个平方米,一边放置着接生床,和一系列医疗设备,另一边摆有阵法。
孔铭扬将苏青放在接生床上,“不用担心,一切用我,我在阵法那里陪你,只要天劫一过,孩子就会顺利出生。”
头发被汗液打湿的苏青,交给孔铭扬一个瓶子,里面放置着上次在西南边境收的嗜神虫。
这嗜神虫没有吸取足够的精气,原本还没炼制成,但进了苏青的空间后,在其中灵气浓郁的情况下,发生了变异,据小东西说,变异后的嗜神虫的能力,比没变异炼制成的,高的不止一星半点。
孔铭轻吻苏青汗湿的额头,拿着嗜神虫进入了阵法之内,盘腿而坐,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劫难。
今天的天气响晴,天阳高照,万里无云,天空湛蓝,算是少有的好天气,可让人纳闷不解的是,晴朗的天空,陡然间像是被盖上了一层黑布,天色骤然阴暗下来,不知哪里冒出来的乌云,在上空不停地翻滚云集,紧接着闪电在天际显现,远处传来隆隆的雷声。
这一突变,太过于突然,像是电影换幕,一秒钟的时间不到,从晴朗明媚的天气,进入到阴云密布,电闪雷鸣。
京市的市民那见过这等异变,纷纷猜测不已,说什么都有,什么引起天怒了,什么即将有天灾人祸的征兆等等,无奇不有,五花八门,但都是人心惶惶。
在市民人心惶惶的时候,孔家的产房里,却是在经历着生死一线的劫难。
只见躺在床上的苏青,因阵痛汗湿的小脸扭曲成一团,体力被三个小时的阵痛耗到枯竭,呼吸急促,仿佛下一刻就要晕过去,可肚子的孩子,却依旧不愿意出来,只听到接生的人,在她耳边拼命地叫她坚持住,为了孩子,一定要坚持住。
身心疲惫的苏青,要不是孩子的心念在支撑,估计早就昏过去了,心里默念,儿子,你就快出来吧,再不出来,妈妈就要不行了。
相对于苏青撕心裂肺的痛苦声,孔铭扬这边也在经过着生死一搏。
只见它已经化为银白色的狼身,硕大雄健的身躯立于阵法之中,对着头顶的九道雷电仰头狂吼,威势大开,下一刻,挺身跃入雷电之中,直面迎上直射下来的雷电。
天道循环,生而不息,万物都在循环的掌控之中,谁也逃脱不开,天资之人,必须经历万重劫难,方才能来到这个世上,这叫公平。
孔铭扬已经挡了八道雷电,而直面迎上的这一道是最后一道,也是威力最强的一道,渡不过去,胎儿也就胎死腹中。
苏青的痛苦的声音,不断传入他的耳朵,前面的八道雷电,已经耗费了他身上的所有能量,可在这个生死关头,他顾不得其它,心里唯一的想法就是,无论如何要接下这最后一道雷电,否则,苏青和孩子都难逃厄运,那时剩下他一个,人生还有什么意思。
生死关头,孔铭扬再次燃烧本元之力,在迎身而上的时候,将装有嗜神虫的瓶子抛到了雷电之中。
原本是孤注一掷的举止,只见,雷霆之力穿透了嗜神虫之后,力量有所减缓,可劈在孔铭扬的身上之力,仍不是他能承受的住的,只见一声霹雳之后,他被劈倒在地上,皮毛一片焦黄乌黑,半天没有动静。
就在这时,房间中响起接生人的惊喜声,“生了,生了。”
这人的声音传到了奄奄一息孔铭扬的耳朵里,顿时激发了一股求生的欲望,勉力站起身来,体内的功法迅速运转,一个周天之后,才算是恢复了一口气,变为人形,不顾身体的虚弱,来到了苏青的床前,发现苏青人事不省。
接生的那人,见少爷担心地看着少奶奶,忙说道:“少奶奶只是体力耗尽,昏睡过去了,身体并没有大碍,不久后就会醒来,少爷不必担心,还是看看孩子吧,啧啧,一生来就是狼身,不亏是天狼体,这可是我族之大幸事啊。”
说着,将一个湿漉漉闭着眼睛,还没有成人拳头大小的小东西,放在了孔铭扬的手里。
孔铭扬正担心苏青的身体,还没顾得上刚出生的儿子,冷不丁地接到一个湿哒哒的小东西,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看着它似乎还在熟睡,半天没回过神来。
果然是小狼崽,他心心念念的小狼崽,苏青为他生的小狼崽,想到此,心里顿时柔成一片,化成一团,一股天生的父子之情油然而生。
苏青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睁开眼睛,就看到孔铭扬那张担忧的脸,“总算是醒了,再不醒我就要找接生那人的麻烦了,说你睡一觉就会醒来,这一觉居然睡了一天一夜了。”
苏青抬手摸了摸肚子,扁平的,瞬时惊叫:“孩子呢?”
“孩子好好的,不用着急,你刚醒过来,还比较虚弱,要静养,你要看儿子,我马上就去。”孔铭扬安抚了一会儿,就走出了房间。
等回来的时候,将怀里护着的一团毛茸茸的东西放在了苏青的床头边,喜滋滋道:“这就是我们的儿子,可爱吧,你看它长的是不是像你。”
苏青一看床头,那团银白色绒毛的,还没有成人拳头大的小东西,眼前一黑顿时想晕过去,这个毛茸茸的小东西难道就是自己生的吗?天啊,她实在是无法接受她生了一个狼崽子的事实。
孔铭扬见苏青的脸色不对,忙说道:“小狼崽很可爱的,你一定会喜欢的。”说着,又将小家伙往苏青身边挪了挪。
只见那小家伙似乎嗅到了什么气味,睁开了迷离的眼睛,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向着苏青身上爬去,并用头蹭了蹭了苏青的脖子,仿佛在撒娇,片刻后,抱着苏青的一撮头发又睡了过去。
苏青见状,再坚硬的心此时也化成了一片,心里的再违和可也抵不过母子连心,随将它从头发上扒拉下来,放在了被窝里,见它扒着苏青手指头哼唧两声熟睡起来。
孔铭扬原本提着的心总算是落地了,他最怕的就是,苏青不能接受孩子,若是那样,他与苏青的关系,可就岌岌可危了,被甩那是一定的,因为,虽然怀孕之前的那段时间,两人发生过很多次关系,可他知道苏青心里并不爱他,完全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
现在孩子生了下来,没有了借口,若是儿子再不讨她喜欢,他的胜算更是微乎其微。
还好,苏青心软,喜欢小狼崽。
苏青醒过了一次后,体力还没有回复,又睡了过去,而小狼崽自从见了妈妈之后,就扒着不放,孔铭扬也只得让它睡在苏青身边。
孔铭扬从厨房端了一些吃食,准备等苏青醒了,喂她吃,刚进房门,就听见儿子的哼唧声,忙将托盘放到桌上,掀开被子,发现,儿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拱到了苏青的身下,被压住了,正在那哼哼唧唧。
孔铭扬忙将它拉了出来,安抚道:“不哭,不哭,妈妈累坏了,不是故意的。”
小东西又哼唧了两声,估计是忘记刚才被压时的疼痛,朝着苏青的方向又哼唧了两声,手脚并用的要向苏青爬去。
却被孔铭扬制止了,“妈妈在休息,不能打扰妈妈睡觉,我带你找太爷爷好不好?太爷爷给你准备很多玩具呢。”
小家伙被其老爸强行带离妈妈的怀抱,走时,满脸依依不舍,仿佛是生离死别,孔铭扬心疼地看了苏青一眼,硬气心肠将儿子领走了。
由于苏青身体虚弱,一家三口就在自己房里用餐,待佣人上完菜,关上门之后,孔铭扬扶着她,在椅子上铺了一层软垫,这才让她坐下,嘴里还在不停地唠叨。
“在床上吃怎么了?即使有人看见,也不敢说三道四,就你逞强,这身体还虚着呢,书上可是讲了,女人坐月子,一定要好好坐,要不然老了各种病都出来了……”
“行了,吃个饭,啰嗦什么,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心里清楚,又不是七老八十躺在床上动不了,要在床上吃饭。”一听他唠叨,苏青头都大。
你那里是清楚,你就是逞强,孔铭扬暗自腹诽着,手里的动作却是没停,将筷子递到她手里,盛了一碗汤放在她面前,“先喝点汤,等会再吃饭。”
然后,又将在桌子上走不稳,东倒西歪的儿子,放在苏青的旁边,利索地用奶粉泡了一瓶奶粉,试了试温度后,放在儿子的面前。
只见小东西,四肢爪子并用,抱着几乎比他还大的奶瓶,咕噜咕噜喝了起来,苏青一碗汤还没喝完,它这一瓶奶已经空空如也,瞧瞧它还没有奶瓶高的身子,纳闷不解,一瓶奶都到了那里?
“奶,奶!”小家伙吸了两下,没吸到什么东西,抬头朝他老爸叫起来。
“它会说话了?它出生可才两天啊?”苏青惊疑不定。
“这说明咱儿子聪明,和我一样。”夸儿子还不忘捎带自己的孔铭扬接受到苏青一个冷刀子,忙改口道:“儿子你生的,聪明可都是你的功劳,是不是儿子?”
小家伙似乎没吃饱,并不给他老爸面子,朝他老爸喷了一口奶水,仿佛在说,赶紧给我泡奶粉。
苏青见状,乐不可支,没想到小家伙这么小就知道要吃的,不过,在看到孔铭扬起身,要去泡奶粉时,忙制止,“它才多大,小心吃多了。”
听到苏青不让,孔铭扬又坐了下来,对儿子说道:“不能再喝了,过两三个小时,再泡给你。”
小家伙似乎知道妈妈发话后,就真的不会有奶喝了,也就不朝他爸要了,亮晶晶,湿漉漉的眼睛转向了桌子上盘子里的食物,站起身,一摇三晃地爬到放煎饼的盘子,顶起一块就啃。
苏青放下汤碗,准备吃饭,眼角余光没瞄到儿子,搜寻之下,居然发现,小家伙正顶着一张煎饼吭哧吭哧。
由于它太小了,整张煎饼,几乎将其遮掩起来,不过,煎饼对于刚出生两天的它来说,还是太硬了,吭哧吭哧半天,居然没有咬动一点,气得它从煎饼下爬出来,朝着苏青可怜兮兮地诉苦,“妈妈,妈妈。”
苏青听它叫妈妈心里最柔软的一处被触动了一下,伸手将其抱了过来,“你现在只能喝奶,别的还不能消化,过一会儿,让你老爸将帮你泡瓶奶。”
小家伙听到有奶喝顿时不叫唤了,顺着苏青的胳膊,爬到了苏青的肩膀上,抓起一撮头发,晃悠起来,玩的不亦可乎,却不知其老爸的脸色已经堪比锅贴了,瞪了他一眼,哀怨道:“你一出生,老子就帮你洗澡,擦身,喂你喝奶,什么都是老子在打理,妈妈都会叫了,居然不叫爸爸,真是白伺候你了。”
“怎么?叫妈妈你有意见?伺候儿子委屈你了?”苏青冷冷地瞟了他一眼。
孔铭扬缩了缩身子,忙献媚道:“那敢啊,我这不是希望他叫声爸爸吗?伺候你和儿子也是小的福分,心甘情愿,怎么会委屈呢。”
“爸爸!”冷不丁地,小家伙突然喊了声爸爸,把孔铭扬高兴的嘴巴都合不拢,抱着儿子猛亲起来,不过,儿子喊了声爸爸就不再给他面子了,挣扎着要去妈妈那边。
孩子喜欢亲近妈妈,估计是天生,苏青刚开始对他并没有任何的亲近之意,可他却在眼睛还没睁开的情况之下,凭着敏感的嗅觉,就知道找妈妈,仿佛妈妈的气息怀抱才是最温暖的,也不怪乎孔铭扬会吃醋。
小家伙的出生,可谓是孔家的至宝,尤其是孔老爷子,一张老脸整天笑得像花似的,每天都要与重孙待上一会儿,为了引诱重孙与他相处的时间,老爷子没少收刮好玩的玩具,就这也只能吸引一会儿的注意力,过不多会,就开始朝着要妈妈。
苏青生下小家伙,是瞒着母亲那边的,只说是在孔家待产,因为小家伙这个样子,她实在没办法向母亲解释,只想着能拖一天是一天,直到有天帮小家伙洗澡时,事情才有了转机。
小家伙两天之后,就能蹦蹦跳跳,到处撒欢,惹是生非了,每天到处乱钻,弄得浑身脏兮兮的,可又不爱洗澡,每次帮它洗澡像是杀他似的。
孔家有处温泉,孔铭扬为了让它喜欢上洗澡,就变为狼身,在温泉里驮着小家伙游来游去,不一会儿,小家伙的兴致就来了,从老爸身上跳进去了温泉里,扑腾起来,便扑腾边嚎叫,“淹死小孩了,淹死小孩了,救命!”
站在岸边的苏青,满头黑线,这么小就知道夸大其词演戏,真是比它老爸还要爱演。
这家伙在水里扑腾一阵之后,没见大人来捞它,也演下去了,几个猛子,就向着苏青所在的人岸边拱去,由于游的太欢脱了,眼睛没看着前边,一头撞在了石壁上,温泉里瞬时响起嚎叫声,“头破了,头破了。”
温泉里的孔铭扬听见儿子的嚎叫声,忙化为人形,瞬间将儿子捞了起来,岸边赶来的苏青着急问道:“怎么了?伤到那儿了?”
“头破了,头破了。”小家伙伸着毛茸茸的小脑袋给苏青看。
毛发覆盖着苏青看不到伤到哪里,手试探摸上他毛茸茸的小脑袋,还没接触到,又是一阵嚎叫声,“又破了,又破了。”
苏青被他嚎叫的心慌意乱,正要查看之时,突然一团银光一闪,一团光溜溜的小男孩蹦到她的怀里。
“儿子,居然变身了,真是太棒了。”孔铭扬见状喜不自胜。
苏青微愣片刻,随即低头看去,只见,怀里坐着一个二三岁大的可爱小男孩,漂亮精致的小脸上,一双湿漉漉,亮晶晶,水汪汪的大眼睛,正可怜兮兮地瞅着她,“你们都不爱我,我的头破了,没人管。”
苏青一听,忙查看了一番,发现额头处,有块青紫的地方,心里顿时吐槽不已,这就是头破了,心中无奈叹息一下,对孔铭扬吩咐:“将房间里的药箱拿过来。”
等孔铭扬拿来药箱,苏青简单处理了一下,本来不用包扎,可小家伙吵着很严重,只得应景地包了一圈纱布这才罢休。
刚回到房间,孔老爷子听说重孙变为人形,急不可耐地就跑来要看重孙。
“这孩子,三天的时间,就化形,能力不可估量啊,还有这小脸长得真是可爱极了。”孔老爷子一见重孙,喜不自胜地赞叹起来。
“头破了。”小家伙并不在意老爷子的夸赞,伸出包着一圈纱布,看似很瘆人的脑袋给老爷子看。
老爷子看了果然不负众望,心疼地不行,抱着小家伙安抚了半天,又许诺了很多好东西,这才回去。
不过,临走前,对苏青嘱咐道:“既然孩子都变为人形了,也不好再蛮亲家,明儿找个时间,带孩子回去认认亲,咱家孙子聪明伶俐,亲家一见,肯定喜欢,其他的也不会放在心上。”
“我也是这么想来着,再不回去,母亲肯定的担心的不行。”苏青将老爷子送到门口,回到房间,坐了一会儿,就开始收拾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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