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睁开眼睛,意识还处于迷糊当中,映入眼底的景象慢慢清晰,雪白的天花板,昏黄富含某种暧昧的光线,都在昭示着这里不是自己的房间。
从混混沌沌的脑袋中,找寻清明,这才想起来,昨天是她结婚的日子,她已经嫁人了,睡觉的地方自然不可能是她原来的房间。
窗帘遮住了外面的光线,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了。
林雪多年养成的习惯,醒了就从不在床上赖着,当下便要起身,这时,突然发现,身体酸胀麻木,完全不是自己得了,一动身子仿佛就要散架。
更气愤的还在后面,她发现自己的双手失去了自由,被手铐烤在了床头,下意识低头,便扫到那人正赤裸着身子抱着她,睡得正沉。
昨晚的画面便在这时,犹如开了闸的提水,一股脑地全涌进了她的大脑。
昨晚,这人装醉,闹着让她帮他洗澡,等耐着性子给他洗完了澡,扶到床上,让他睡觉时,突变发生了,原本醉酒的某人,突然跃起,将毫无防备的她扑倒在了床上,并趁着失神之际,拿出一副手铐将其拷了起来。
说这是报她上次威胁他的仇,无论怎么威胁他,这人都是铁了心不放。
手铐想来是早就准备好的,一系列程序估计也是经过精心策划的,包括从进房门那刻起。
林雪心里那个气啊,之前自己还真是看走了眼,以为这人修养好,有风度,却不知优良外表下,却包藏着如此腹黑的心,上次威胁的事情,过去那么久,再加上这段时间以来,两人的感情进展顺利,原本以为已经遗忘,若不是他提起,她都快想不起来了,哎,还真是大意失荆州。
不过,姓马的要以为她就这么好对付,那就大错特错了,一副手铐而已,还难不倒她,要是这样,她早不知死过几百回了,在这方面,她可以说,她走过的路,比他吃的盐都多。
可事情真如林雪所想吗?你过去对付的可都是不在意的路人,而眼前的人却是付出了感情的丈夫。
人们常说儿女情长,最易坏事,这话可是一点不假,在林雪身上再次得到验证。
见马建中不放,睡衣也被他剥了去,眼神炽烈,盯在身上的视线几乎要燃烧,滚烫不已,嘴里还喃喃自语,“老婆,你,你可,真美……”
林雪自己是不知道自个儿的身材如何的,从小到大,唯一的理念就是活着,为了活着,很多的时间都花费在了训练上,那还有时间关注别的。
所以,多年的训练,使得她的身材跟时下大多女子柔弱无骨的瘦消身材是完全不同的。
皮肤白皙紧致,浑身上下没有一点赘肉,充满着力量美的肌肉紧紧贴着骨头,使得完全无缺,多一点,少一点,都破坏了她的美感,健康生机之美,闪着盎然的熠熠之光。
眼前的景象,使得马建中的视线无法移开半分,血脉喷张,灼热,气息粗重,他觉得他快要控制不住了,要不是多年的理智压制着,估计现在已经很丢脸地化作一头恶极的狼了。
当然,心里更是后悔不迭,确立关系这么长时间以来,他居然都没越雷池半步,被那帮损友知道,估计会嘲笑他无能。
美色在前,马建中极力忍耐,试图保持些许的形象,多年的形象不能在最后一刻,功亏一篑。
不过,他太高估自己的修养和端着的范了,鼻子涌出的热流,已经先一步将其形象败坏殆尽。
感觉什么热热的东西滴落到身上,林雪下意识顺着看去,便看到胸前鲜红的,热热的血液,那人鼻间不断涌出的液体,正昭示着毫无抵赖的罪证。
林雪脸色整个黑了下去。
马建中发现自己的囧态,连忙解释,自己最近肝火太盛了,才会如此。
肝火太盛?可不是如此嘛?
林雪似笑非笑地冷哼一声,然后,眼神一冷,当下运力于手腕,准备挣脱桎梏着她的手铐。
显然,一直没离开她视线的马建中也发现了,顺手拿起手边的布料,也不知道是什么,举起就朝脸上擦去。
林雪一看差点没被气晕,脸更是红的似火,他,他居然用她的胸衣……
这一失神,岔气,刚好给了马建中机会,丢掉手中之物,整个人覆了上去……
林雪猛然一颤,啊的一声,提起的气瞬间消散开去。
那人在她身上,四处点火,陌生的感觉,让她无所适从,懊恼的是,身体的控制权似乎也转移到了那人手里,此刻,心神不聚,何谈提气。
若是搁在从前,这人没有习练功力之时,光凭拳脚身手,也可以挣脱,可现在这人身上已经有了不弱的功力,这还都是她一手造成的,没有比这更可悲得了。
“老婆,我爱你。”风雨飘摇,不上不下,意识模糊之时,这人不住地在她耳边重复。
爱?结婚之前,相处那么久,两人都从未说出过这个字,不是不爱,只是,他们都已不是少男少女的冲动年龄,觉得心里彼此明白就够了。
他们两人都是有主见,有原则的人,既然结婚,那肯定是彼此爱着对方的,说不说没什么区别,她自认为不是矫情的女人。
可是,听到那个爱字,林雪并没有像之前想象的无所谓,心脏禁不住为止颤动了一下,紧接着,便全身心地融入到了神圣的一刻。
马建中的优雅,修养消失殆尽,勇猛的身姿犹如一头不知疲倦的豹子,一整夜都在享用着自己的食物,直到天微微亮才算吃饱餍足,而林雪早已不支,陷入到了昏睡之中。
想到这儿,林雪羞恼不已,这人结婚第一天就给了开了眼见,真是不错。
林雪身子一动,马建中那边不一会儿也醒了。
睁开眼看到眼前这一幕,脸色忍不住也露出一丝尴尬,干咳了声,“早上好,老婆。”
林雪蹙眉,男人的脸皮都不是一般的厚,老婆叫的还真是顺口。
林雪眼神看向抱着自己身体的那人,示意他拿开。
可是那人一点都不识趣,不拿开不说,还又紧了几分,得寸进尺地趴在她的肩膀上,轻轻啄着,关切地问:“老婆,那里有不舒服吗?”
姑奶奶那里都不舒服,林雪很想咆哮,忍了又忍,才开口道:“把手铐先打开,我两只手很不舒服。”
马建中一听,眉毛挑了起来,赶紧坐起些身子,不轻不重地按摩着林雪的双臂,“是不是麻木了,有没有好一些?”
林雪很想骂人,谁要你按摩了,让你赶快打开手铐,姑奶奶要先收拾掉你,当下深呼出了口气,耐着性子,“打开手铐。”
马建中楞了楞,停下了按摩,面带愧疚地说:“老婆,等会儿我就给你打开,但是,你要先听我说完。”
林雪丢给他个说的眼神,看你能说出什么天花来解释你的恶行。
马建中咳了声,很是无奈道:“那,昨晚说报复什么的,都是我开玩笑的,其实,我之所以这样,是怕你再把我打成内伤,上次亲你没亲成不说,打的我这里疼了好长时间。”指着自己的胸前。
“你那一拳在我心里都产生阴影了,我要是不想法设法,让你失去自由,我怕我没有那个胆子碰你,打伤我不说可万一打伤了不该伤的地方,可就惨了,我这也是逼不得已的,老婆,你一定要原谅我,我承认这样做,有些不妥,但事情都是有因果的,要不是你之前拿刀威胁,又打伤我,我也不会产生阴影,也不会为了以后的幸福生活,做出这样不妥的事情。”
林雪神情变了又变,半响后说道:“手铐的事情,我不计较,你可以打开了吧。”
“我相信你。”马建中点头,然后从枕头下翻出钥匙,嘎查一声,手铐松开,林雪的双手终于得到了自由。
马建中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林雪。
林雪看也不看他,昨晚的睡衣不能穿了,支撑酸软的身体下床,裹着被子,去衣橱找衣服,当起身看到床上那摊深红色时,牙齿咬了又咬,而马建中显然也看到了,眼中的喜悦之色溢于言表。
林雪穿好衣服,到桌边先是灌了口水,待身上的力气回转,便回到床边,朝床上的某人挥出了一拳头。
马建中堪堪避过,“不说了不计较了?怎么出尔反尔?”
林雪怒视,“打你是因为昨晚叫你停下,你却充耳不闻。”
马建中边闪避,边辩驳,“那个时候,我要是停得下来,我还是男人吗?”
林雪冷哼一声,不跟他耍嘴上功夫,拳拳而去,只是因为体力不足,力量不够,却被那人一一躲开。
房间里霹雳巴拉,正战的热烈之际,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两人互望一眼,赶紧停下。
只听马建中的母亲在门外说:“你们两要是起来了,就赶紧下来吃饭吧。”
两人连忙乖乖地应了声,“起来了,马上就下去。”
脚步声远去,林雪又要动手,马建中却说:“老婆,咱别打了,我是肯定打不过你的,但是,咱妈若是看到我身上有伤,会怎么想你?”
林雪瞪了他一眼,“你给我等着,这事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