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妃,因为蒙受皇上的宠爱,于是仗着皇上为靠山开始对**排除异己。她把对赵煜的恨全都发泄在与赵煜有关的人身上,她折磨别人的同时也折磨着自己。
绣娘看着她这么多年从不谙世事单纯无邪的小女孩慢慢的变成独霸**,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毒后,从丽妃到皇后的距离,她只用了仅仅一年的时间,赵煜爱到极致居然听信她的谗言,诛杀那些进谏的忠臣,留下那些对他无用的奸臣。
“这是什么?”皇后优雅的坐在那里俯视着不知从哪个宫里来的小太监。
那小太监忙跪下:“这便是前皇后派人在皇后娘娘饮食中所用之毒。”
“是吗?你是她宫中的人?”她用丝巾轻轻的捂住鼻子:“她是如何得到的?”
“回娘娘,奴才以前是,不过现在奴才是皇后娘娘您宫中之人,此药乃是从黎国商人那里得来的,无色无味,每次只需在茶水里放上一点点,让中毒之人在不知不觉中中毒,日子长了,药效也就越发的明显。只是,中毒之人发现此毒之时,便是他魂归西天之日!纵是有仙人在场,也回天乏术。”
“哦?”她邪魅一笑,只是挥了挥手便收下了那宫中禁品,黎国**。
赵煜是知道的,知道她心中有人,那个每每半夜醒来都听到她梦中唤着的那人:宋清明!
赵煜是知道的,知道她故意报复他让他深陷,让他为了她失去一切,可他心甘情愿。
赵煜是知道的,黎钦故意命人让沈碧得知一种无色无味的**,每日她泡在茶里,劝他缓缓喝下,可就算知道是毒,只要是她让他喝下,他便会一滴不剩。
他爱她,愿意为她死,也愿意被她一点点杀死!
“你喜欢就好。”她浅浅一笑纵使丢了天下失了所有也在所不惜。
丽妃,不,是现在的皇后娘娘,她只是虚情假意的依偎在她怀里:“皇上,您真好!”
他却淡笑无语:好吗?为何你说朕这么好,却也无法融入你的心里?
“臣妾想在这里建一座行宫,因为臣妾的爹爹埋在这里,臣妾想离他近一些。”只是她的一句话,支国的百姓便遭了秧,国库开始因为她缓缓支出,可每一次支出都不是什么小数目。
赵煜不管她是想离他爹爹近一些,还是想离曾经在这里的那个人近一些,只要是她要求的,他都会一一满足。
“皇上,求您废了皇后吧。”忠臣跪在朝堂乞求道。
如此事情周而复始,听多了,赵煜也烦了,纵使知道这是不对的,可因为有人诋毁她,他便不依了。从此君王不早朝!
奏折堆积如山,因为里面全都是上奏皇后不好的事情,如此奏折反反复复,想看点新意却没了,他便扔在那里索性连奏折都不看了。
皇上不早朝,皇上连奏折也不批阅,皇上不关心百姓,皇上昏庸无道,皇上是个**的皇上,民间开始对这个雄伟的皇帝谩骂起来,连带着把沈碧也给骂了个片。
赵煜知道此事后只是淡淡道:“不要传到皇后耳里便是!”他是害怕她听到会伤心难过啊!
可还是会有些风言风语从绣娘那传给皇后,皇后优雅的喝了口茶,浓浓的胭脂,重重的金步摇,华丽的服饰,妖媚的一躺,兰花指轻轻的摆放在大腿之上,雍容华贵的她哪里还有当年模样,俗世沾惹了她的一身,似乎连心也变得乌漆墨黑。
“随他们去吧,本宫早已习惯谩骂。”她慵懒的闭上凤眼嘴角带着戏谑的微笑:“想来,皇上才该是最不好受的人吧。”
绣娘叹了口气,这些年她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这世间哪有这样痴情的皇帝,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皇后,可皇后心里还惦记着那个胆小如鼠的负心人。
“娘娘,此事皇上吩咐了全宫上下不许让您知道。”
“是吗?”皇后一脸的不屑,这种事何必告诉她,她没兴趣!
“他是害怕您听了难过。”绣娘越来越不认识眼前的沈碧了,可有些事她不得不说,若是皇后不喜欢听,大不了让她像处死那些**嫔妃一样把自己处死算了:“若是皇后娘娘没什么吩咐,那奴婢便告退了。”
沈碧微微一怔:他会害怕我难过?这么多年了,当年的事到底怎么回事,只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不然为何我莫名其妙便与他同床,这一切都是他该得的报应!
皇后恢复冷笑,她摆摆手:“下去吧!”
绣娘走出皇后的寝宫,矗立在那里久久迈不出步伐,她缓缓转身朝前方望去,那威严耸立的皇后寝宫瞧着就像一座牢笼,把皇后的心也给锁住了。
直到,赵煜的不作为惹怒了天下义士,其中不乏受其迫害进宫行刺之人。
那一夜,她跳着一曲刚学来的惊鸿舞,亦如当年他见她那般,美不可方物,遥不可及,他私下里去查了那个叫宋清明的男子,也知道了当年黎钦所做的一切,可为了不让她伤心,他甘愿把一切都烂在肚子里。
突然为她伴舞的舞女中冲出一名刺客,皇后猝不及防,就这么被那人给挟持着,脖子上架着那寒光凛凛的剑。
“放开她,有什么事冲着朕来!”他心里紧张,可面上还是的镇定,亦如当年霸气威严的他。
刺客冷冷的盯着赵煜:“赵煜,你这个昏君,天下穷苦的百姓你不管却在这皇宫后院歌舞升平,今日,我便要了你的狗命!”
“你要朕的命,朕可以给你,不过你先放开她!”她从未见过这个与她相处多年的皇帝能如此霸气外露,摄人心魄,那一刻她似乎懂得了什么,心的某一处渲染开一抹桃花。
“你干什么,臣妾不需要你救臣妾!”她有些急了。
刺客的剑更加逼近她白皙的脖子了,刺客看着他腰间的佩剑:“我要你这昏君自行解决!”
他第一次看到她这么紧张自己,他苦苦一笑从腰间拔出剑来,他缓缓举起剑来,剑身指着自己,剑柄指着外面。
“不可以~”她紧张的好想跑上前去阻止,这么多年的一点一滴在那一刻突然涌上心来。她生病,他急的忙召太医。她嫌天太热了,他连夜命人从外地运来冰块。他会给她一个个惊喜,而她却只给了他一个吝啬的笑容。这么多年他不计回报,不眠不休的为自己做他力所能及的事儿,而她却无动于衷错过了他这么多年。
剑慢慢的扎进他的胸口,血透过龙袍浸了出来。
她流着泪,他流着血,她哭着哀求,他笑着点头:“你终于~肯~为~我~流~”泪字还未说完,他倒下,身后的刺客也应声倒下。
好在白衣男子及时赶到,心急救人用了法术,那刺客被他捆了起来:“纵使他负了天下人,但他始终还是你们的皇上!再说了他的阳寿未尽,你杀不了他的。”他义正言辞的看着被侍卫们按跪在地上一脸怨恨瞪着他的刺客。
“呸!”那刺客鄙夷的朝白衣男子冷哼一声被侍卫带了下去。
“皇上~”沈碧哭喊着跑上前抱住躺在血泊中的赵煜:“不可以,你不可以死,皇上,臣妾求求你,醒来好不好,醒来啊!太医,宣太医!”
白衣男子掏了掏耳朵皱着眉头来到他们身边:“皇后娘娘,现在知道心疼了?诶~还是让微臣来吧!”
“国~师~”沈碧吃惊的看着白衣男子,又忙道:“国师,求你救救皇上,他不能死的。”
白衣男子不再理会沈碧,一边为赵煜把脉一边用另一只手算了算,然后无奈的耸耸肩:“今日我救你是缘分也是天意,只是,你的下一劫,只怕你躲不了了啊!”
赵煜睁开眼睛,他以为自己死了,却还是那熟悉的床帐,还是那熟悉的房间,而趴在床边熟睡的人儿却是他没想到的。
他痴痴的看着她,总是再看一万年也看不够!
她动了动,看来是要醒了,他忙闭上眼睛装作自己还未醒来。
抬头,伸手,冰冷的手抚摸在他的额头上,憔悴的脸上总算有了一点血色:“太好了,不烫了。绣娘~绣娘~”唤了几声绣娘都不见人影,她只好亲自起身走出了房间。
绣娘去为她拿吃的了,昨夜忙了一整夜,瞧着皇后为皇上忙前忙后,口口声声说恨他,不喜欢他,可如今瞧来,她其实是喜欢皇上的,只是皇后娘娘不自知罢了。这么多年,再冷的心遇上皇上这般男子也会被融化的吧!
“娘娘,您怎么出来了?”绣娘恰巧与皇后碰上。
瞧着绣娘手里拿着的食盒忙拿了过来:“这宫里的人也不知跑哪里去了,唤个人都没有,一个个偷懒,该罚!把食盒给我吧,你去打些水来,本宫得快些拿这些东西回宫里去。”绣娘一时没反应过来,这么紧张皇上的皇后,她真的还有些不适应,皇后刚走出两步发觉绣娘没动静这才又回头:“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等那些小丫头回来了,看本宫不收拾她们!”然后便自顾自的转头朝寝宫方向快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