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到了曾在煌盛感受到的能量。
那扇材质奇怪的门,还有那面墙……
在乌燏思索的当口,倒计时已经结束,金属巨兽快速向她袭来,乌燏抬眸,微微向一侧移动几步。
利爪擦着她的发丝而过,几丝银白色的发丝飘荡着坠落在地。
乌燏低头看了看地上的发丝。
巨兽收回了自己出击的利爪,又猛然抬起另一只攻向乌燏。
气流的波动在这样的空间很明显,几乎是利爪刚动的瞬间,乌燏就感觉到了,但是乌燏一动也没动,就像是不知道一般,直到利爪到了她的门面,她才恍然若觉般向后退了一步,抬手挡去。
这一击比之前的那击更快更猛,如果被打到,绝对不好受。
下一刻,果然如预想中那般,没有发生什么流血断骨事件,只余一阵劲风扑面而来,造风的主人公已经甩着尾巴往回走了。
乌燏看着对方走回去蹲坐,它旁边的光屏显出了一行字。
[试着来攻击我吧。]
乌燏瞅了瞅那行字,又瞅了瞅巨兽,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和脚,在决定原地坐下不动,还是上去做个了断。
最后,她还是决定一了百了算了。
若是因她拒绝,她被当成奇奇怪怪的人,这她没什么,可是她还有小伙伴呢……
虽然她没那演戏天赋,也不想演,但是没办法了,抛弃节操,换取脸皮,这是她唯一需要做的。
于是乌燏走了过去,在酝酿了一会儿后,出拳了,看上去又快又狠,直直打在巨兽腿上。
巨兽一点动静都没有。
乌燏甩了甩自己的手,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刚才自己的表现,抿抿唇。
可能……还好吧……?
光屏上的那行字还是没变。
乌燏撇撇嘴,又打了几次,心里虚得额头都出汗了,光屏上的那行字才变了。
[来和我赛跑吧。]
乌燏一看,擦着额头汗珠的手都停顿了,她抽了抽嘴,跑了起来。
只是那不像是赛跑,更像是跑马拉松,那速度慢的巨兽都没法跑起来。
巨兽在前面走,乌燏看着它的尾巴,在后面跑。
跑了一段后,乌燏加速了,可惜撞到了巨兽尾巴,这么一挡,扑地了。
脸朝地的乌燏老脸都红了。
……她不想干这么蠢的事的,但是一分钟的时间或许是太长了,她的脸皮现在就结束了与节操的交易,把节操踢了回来,而且还附赠了一波羞耻心。
一想到她这蹩脚的宛如智障一样对着金属疙瘩演戏,或者外面说不定还有人在看,她就真的是无力再演下去了……
在继续跑步和躺尸间,她选择最后演一次。
演一次完美的掩耳盗铃扑尾再扑地躺尸。
嗯,演这个的难度很低,她有信心有把握有毅力演好!
乌燏完美地躺尸了。
巨兽也停下了脚步,它旁边的光屏又把那行字刷了起来。
[来和我赛跑吧。]
乌燏脸朝地,还自我催眠着,根本没去注意。
她默默数着数,巨兽默默刷着屏。
偌大的空间仿佛静止了。
乌燏等了几秒,都没有等到巨兽有什么其他举动。
她偷偷瞧了瞧巨兽,虽然只是眼角的余光看到了一丝丝金属色泽。
那是利爪所反射的光泽。
它的主体,无机质,无生命,无意识。
脱离控制,它也只是一块巨大的金属疙瘩。
乌燏想起了梅尔,那个在极夜二队的奇怪的机器人。
嗯,有着自我意识的机器人。
还有翁加特的那个似乎也有些奇怪的机器人。
都与眼前的金属疙瘩不一样。
不知不觉,一分钟结束了,乌燏慢慢从地上爬起,快走到门口离开时,她回头看了看蹲坐着的巨兽。
看着很是乖巧,却足够慑人。
也许这样就很好了。
乌燏对着巨兽笑了笑,离开了这里。
走出房间后,乌燏之前通红的脸已经恢复正常,因为躺尸了一会儿,就连虚汗也没在额头留下多少了,气息又十分平稳。
看上去简直就像是个很厉害的人轻轻松松搞定了里面的巨兽一样。
如果没有看到里面的情景,宁安大概也会这么觉得。
老实说,他现在有点头疼。
他总觉得不大对劲。
虽然无法解释这个小不点的前后表现差距为什么那么大,但是那最后死皮赖脸滚在地上装死的无耻行为,至少证明了她真的是个小姑娘,还是个娇气的小姑娘,年龄也许比报出来的更小也说不定。
……这样子的小不点,他认为她不是任何一方人的机率,可以上升个30%。
不过接近a的b级……
宁安看着数据不禁眯了眼。
他记得她的契约兽能和那只鸟打个平手来着。
所以,是那只鸟的确放水了?
宁安千思百转,头疼得厉害,而乌燏这清爽的姿态却没有引起除了三人的其他人注意。
因为其他人在她进去的时候,都去旁边排队了,据说队列次序之争非常厉害,就现在也还没消停。
而看见了乌燏的三人也没说什么。
十七很淡然。
阿斯普莱恩一副“果然我猜的没错”的样子。
小玄从墙边站起,笑着牵起乌燏的手往队列走。
一旁的宁安也从屏幕上的数据回神,走过去维持秩序了。
精神等级测试也终于要开始了。
第二个房间相对而言很小,六面全是白色的。
一张看上去坐起来很舒服的椅子,一张正对着椅子的桌子,桌子上有一个按钮,桌子上还有一个头盔。
这是个又小又干净的一览无余的房间。
宁安打开门后,对着后面的人简略做了介绍,“我想很多人应该知道这些是什么。
那个按钮可以改变房间的颜色,按下按钮,你们尽可以选个自己喜欢的颜色。
然后就可以戴上头盔了。
不要反抗,要放轻松。
嗯,大致就是这样,排第一个的,上吧。”
第一个人在众人的目光下上了,坐在椅子上,按下按钮,在显示的光屏上挑了个颜色,房间瞬间变了色,他又戴上头盔,只见他闭上了眼,全身仿佛痉挛般颤抖了一下,很快又睁开了眼,拿下头盔,他面色有些苍白,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儿才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