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等琅玝心满意足摸完了狼,一行人也来到了最关键的研究基地。
与想象当中的森严与防御系统完善不同,在他们眼前的这个研究基地格外的与众不同。
它外面的防御系统已经被破坏了,大门也坏了,松松垮垮虚掩着,露出一条大大的缝隙。
琅玝一行人在周围查了一圈,只看到一些不同的脚印,再没有发现其他异样后,警惕着进入了其中。
在外面看不出,但一走进里面,就可以明显直观地看到地上掺着泥土的脚印。
脚印大大小小,深深浅浅,后来还兵分几路,就是不知只是一群人,还是几群人。
琅玝一行继续走着,不管那些脚印,而是按着手中的简略地图,向着风前辈遗体的位置而去。
这么走着,脚印是没有再发现了,就是突然一个转弯的时候,可能碰见了那些脚印的主人。
狭路相逢,互不相让。
这实在是因为走道太窄,而同时也是因为对方一个个凶神恶煞,半点不好惹的样子,更因为琅玝顶在前头,动都不动。
对方一个个都背着大包裹,在几乎空间钮普及的星际时代,这真的是很稀奇了。
琅玝盯着他们身后的包。
这一举动引起了对方一些人的不满,手上就开始有了动作。
而被盯着包的人眯起眼睛看向琅玝,挥手制止了他身后的人,“这位兄弟可否行个方便。大家出门在外,都不容易。就当互相都没看见,如何?”
防护服里琅玝笑眯了眼睛,然后摇头,语气也还是带着笑意的,“这恐怕不行。”
这几个字说出来,对方的人立马变了眼色,神情都有些狰狞了,但很快又被最开头的人制止了,“兄弟——”
琅玝叹息般摇了摇头,截断了对方的话,抬手指着对方的胸膛、脖颈、手臂、……,眼中再无一丝的笑意,不,也许也是笑,只是那笑,更像是将要喷发的火山一般的怒笑。
他的语气像是这般火热,又似这般冰冷,“聒煮盗猎团,久仰大名。”
琅玝这话一出口,对面的神色倏变,全部都警惕地看向琅玝,并且一步步向着后方退去,不欲再与琅玝多言。
琅玝却向着身后的人打了个手势,话却是向着聒煮盗猎团的人说的,这话甚至听上去有些温柔,“怎么急着走了,不打开你们背后的包裹让我们开开眼界吗。”
前面聒煮的人逃得越发快了,后退慢,就干脆转身跑。
这么狭窄的走道里,就这么发生了一次小规模的战斗,十七甚至被琅玝喊过去当作了苦力,美其名曰看看最近几年训练的成果如何。
围观者四只,乌燏,小玄,风姿,琅玝。
与琅玝的闲适或是说冷然不同,也与风姿脑中些许的莫名其妙或是兴致缺缺不同,乌燏与小玄是带着深思与不解的。
聒煮盗猎团。
对他们而言,是从来没有听过的名字,他们身上的印记也同样。
但是据琅玝的表现来看,聒煮盗猎团应该是一个很有名气的盗猎团,甚至穷凶极恶,引起众怒,所以在他那里挂了钩,以致于一个照面就认出了他们,并且也不准备放过他们。
乌燏与小玄互相看了看,彼此眼中都有些了然。
有些事,一般人,接触不到,甚至也没必要接触到,因为一般情况下真的是碰不见的,所以也没有必要公之于众,让这么些一般人恐慌了。
但是,很显然,他们这样的一般人遇到了这样一般来说接触不到的事,幸或不幸都可以说上那么一嘴。
战斗很快结束。
这里的建筑材料和结构十分坚固,所以尽管打斗了一番,也只有些坑坑洼洼。
被拉去当苦力的十七抹了把脸,满眼都是兴奋的光,只不过一接触到琅玝笑眯眯的视线后,眼里的光是瞬间没了,然后一脸愁苦地拿起自己丢一旁的防护服,想穿起来。
结果被琅玝阻止了。
琅玝看着眼前的小子,资质差强人意,但好在有狠劲,又肯努力。
他满意地点点头,伸手拍了拍十七的头,“不错。
这衣服不用再穿了,那个人已经被抓起来了。”
琅玝对着十七说完,又对后面的三只说,“你们也是,穿着挺碍事的,脱下来吧。”
他说完,自己率先把防护服脱了,然后看不动的三只,挑了挑眉,顺便把风姿拎到了手里,“这小崽子的我来,你们自己脱。”
风姿挣脱无法,认命地任琅玝脱了,很快落地,又是一只可爱的小狼崽了!
小玄也很是爽快。
他老早觉得这东西多余了,那个女人的事,他知道危险,可是他是“光明”呢,还能给整个星际带来灾难,他也是危险的啊。
说不定还更危险。
就是可惜了,没有办法对上,也没有办法验证了。
乌燏就一点都不爽快了,她犹豫了一会儿,才利落地脱下来。
看着脱下的防护服,心里还有些可惜。
因为穿着这碍手碍脚的防护服,她感觉到了一种别样的安全感。
虽然真的脱下来后,也不会有什么危机感,但是真的挺可惜的。
不论如何,一行人继续推进了,并且拉着一串“货物”。
货物自然是由之前那些聒煮盗猎团组成的,琅玝他们一个不漏地全部抓住了,此时把这些人禁锢在星际特有的罪犯行囊里。
罪犯行囊是一种胶囊式快速转移犯罪人员的工具,在这个行囊里,罪犯们就和被捆住的蚕宝宝一样,动弹不得,行囊从内部无法轻易打开。
总之是从根源处断绝罪犯的逃脱可能的一种工具,适用于不那么厉害的罪犯。
与此相似的,还有救护行囊之类的,主要用于手边没有急救工具时的特殊对策。
但是牵着这么一群人实在是显眼又碍事的,特别是耳边又突然听到其他人声的时候。
于是,这串货物暂时被关到了某个房间,锁了起来,并且做了个记号。
一路走来,尽管琅玝一行人早就察觉了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