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不要脸的狼在自说自话些什么呢!?
怎么总觉得听不大懂……
……是一起生小宝宝的事吗?
可是它风姿自己还是个宝宝呢!
而且,它风姿凭什么要和它墨袭生小宝宝?
它墨袭打得过它风姿吗?
再说了,它墨袭身上都是白毛,白毛确实不难看,可是白毛有银毛好看吗?
没有的!
风姿思索完毕,不屑地看了看旁边的白狼,【我拒绝!
你一打不过我,别说我们之前那场,那场不能算的,真往死里打,肯定是我赢的,这可不是我吹牛,我很厉害的!
你二没有漂亮的银毛,虽然你现在的白毛也很好看了,但是肯定没有银毛好看的!这是事实!没有什么比银色更好看!如果有的话,那就是青色和蓝色能与之媲美!你明白吗?
所以我拒绝!
最多看在你是我契约小伙伴小燏的小伙伴小玄的契约小伙伴的份上,收你做个小弟!
怎么样?
我已经很大度了!】
墨袭静静听完,黑色的眼珠子里溢满笑意,在风姿没有防备的时候,它凑过去蹭了蹭风姿的毛毛,【我也拒绝。
我想做你的配偶,唯一的。
你也会是我唯一的配偶。
我的父亲和我说过,要相信自己的第一感觉,我们骨子里的兽性会告诉我们最正确的选择。
正如我的父亲在整个星际历经艰险,寻寻觅觅,看过许许多多狼,却在看到了我母亲的第一眼,就认准了我的母亲一样,我也找了很久。
当我看到你的时候,我就明白,你就是我要找的配偶,在这个世上,我唯一想要的雌性。
所以我不想当小弟,我想当你的配偶,当你唯一的雄性,也想当你孩子唯一的父亲。】
风姿只觉脑子都涨了,思考都真的要停止了,它慌张地吼出了一句,【你真不要脸!我自己还是个宝宝!】
墨袭一听,愣了一会儿,然后继续蹭过去,【好的,我会等你的,风姿小宝宝。】
风姿卡了壳,青色眼珠子瞪得圆溜溜,面对不要脸的狼,它完全没有办法,蔫在了乌燏怀里,并且拒绝和墨袭再次进行对话。
墨袭也乖顺地没有再说话了,它也趴着,眼里盛着笑意闭上了眼睛,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自从来到这里,它就没有好好休息过了,它真的很累了。
两只狼在那边呜呜嗷嗷,一般人当然听不懂,可是琅玝几人是听得懂的,正是因为听得懂,所以脸上表情复杂无比。
因为有点牙疼,还感觉肚子有点饱。
真的是讨厌了,这年头怎么未成年就这么热衷搞对象?
当只单身狗不好吗?不自由吗?不舒坦吗?不开心吗?
还是单身狗粮大促,跳楼价亏本大甩卖?
怎么回事啊!
没有哪只单身狗喜欢吃狗粮的!特别是近在咫尺的狗粮!就算这狗粮可能八字没一撇也不行!
几人各怀所思,恍惚着,纠结着,无奈着,愤恨着,继续前进去寻找风前辈的遗体了。
走啊走,拐啊拐,一路上时不时这里有响动,那里有响动,脚步声与战斗声更是此起彼伏,路程因此变得艰难了许多,时不时还会一不小心对上一些人。
这一对上,自然少不了来一场,琅玝的几个下属上场,顺势看情况拉十七下水,由五只继续围观。
说是五只,倒也只有四只,因为墨袭还在睡,它被放在挎包里,一开始由乌燏背着,只不过很快又变成小玄背着了。
所以现在的墨袭正在小玄背着的挎包里呼呼大睡。
至于风姿,正蔫在乌燏怀里,头脑还混沌着呢。
就这么一路打一路前进,终于到了风前辈遗体的地方。
这里暂时还没有人来的样子。
bao力开门,却没有引起任何警报,这足以说明这个研究基地陷入了混乱,快要完蛋了。
一行人甫一踏进其中,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些泡在充满液体的玻璃器皿里的qi官组织。
这些qi官组织几乎涵盖了生物所应有的全部qi官,有些甚至是有残缺的。
乌燏看了看怀里懵懂的风姿,没有捂住它的眼,没有把它塞进挎包。
即使残酷,这一切,也是它需要看着的。
让它认识现在不能算是危险的残酷,总比它自己真正亲自体验残酷好许多。
也许她应该把墨袭也喊醒。
众人抑制着心中的猜测,一排排看过去,然后看到了泡在液体里的一张狼皮,青色的毛发覆在狼皮的背部,其余都是银色的毛发。
狼皮静静地浮在液体中,即使有灯光的照射,却也再不见几分的光泽了。
再往其他看去,终于看见了一双青色的眼睛。
这双眼睛黯淡无神,其中却仿佛蕴含着无尽的释然,却又不知为何也让人感到其中绵长的哀伤。
狼皮,与狼眼,又是在这样的地方,被这样的对待,毫无疑问,这里的全部,便是风前辈的遗体了。
火焰跃动在所有的qi官与皮毛之上,陡然变得更加耀眼,却又只在下瞬骤然湮灭。
它跃动的地方原本厚厚堆积着的东西,如今已变成了余灰,尚有火红的星火燃着。
一阵冰冷的气息浮动在略显火热又寂静的空气里,星火终于变为死寂的灰烬,偌大的空间只是更添肃穆与寂寥。
琅玝沉默着将灰烬收起,放在一个小瓶子里,妥当地拧紧后,他拍了拍风姿的小脑袋,将瓶子递给了风姿,“风姿,你拿着。”
风姿将自己的鼻子凑到瓶子上,瓶子消失在空气里,“谢谢你,琅玝叔叔。”
说着,风姿颓丧地走到乌燏脚边,求抱抱了,它的身边,被乌燏弄醒的墨袭紧紧跟着,于是乎,乌燏抱起了两只毛茸茸。
手下的触感依旧是极好的,可是现在却无论如何都提不起那样飘飘欲仙的好心情了。
乌燏看着满地的玻璃渣,透明的液体流淌在其中,几乎整个空间都仿佛浸了水一样。
这水带着些许的刺鼻,些许的血腥,些许的腐朽味道,连带着这里的空间也让人感到窒息。
小玄安静地站在乌燏身后,轻轻摸了摸乌燏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