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久,邪医才将这个茅草屋算是收拾完毕,勉勉强强地腾出了两个还算干净的房间。【】
莫晓晨在茅草屋四周晃悠着,当然,她不敢走太远,这边人生地不熟的,一不小心就会迷路了。着这外面的景色,莫晓晨不由得感叹,瞧瞧,瞧瞧,这些花花儿草草的多美啊!却是奈地摇了摇头,叹息道:只是可惜了,这些美丽的东西都有毒!当真是越美好的事物越毒呢!
好不容易,莫晓晨才在一个角落里到了几株似正常的狗尾巴草,此时此刻,莫晓晨这才觉得自己呆的地方算是人呆的了,狠狠地摘下了一株,放在手里狠狠地蹂躏着……就在这时,邪医的声音传来了,“徒儿啊!不是要休息嘛?快去吧!你瞧师父我都把里面收拾完了!”
莫晓晨回过头去,瞧着邪医那副近乎谄媚的样子,不由得嘴角抽搐了几下。她总是感觉,这一路上,这个所谓的师父真的对她是连哄带骗的。
脚上,仍旧是隐隐作痛着,莫晓晨一瘸一拐地走进了小屋。
望着草屋内的一切陈设,莫晓晨皱了皱眉,随即却是感叹了声,来,这个邪医当真是为药而狂啊!瞧瞧这室内,到处充斥着刺鼻的药味儿,到处都摆放着瓶瓶罐罐儿的。不过,望着那些瓶瓶罐儿罐儿的,莫晓晨心底竟然有着些许莫名的兴奋,是了,她现在不是这邪医的徒弟吗?以后她也会接触到这些药的。等她学会了这些,到时候闯荡江湖就更不用愁了。于是,莫晓晨体内的兴奋小人再一次地复活……
“徒儿,这些可都是为师的宝贝,不许乱碰……”见着莫晓晨打量着这四周,若有所思,邪医只当她是在肖想自己的宝贝,不由得再一次吩咐道,就怕莫晓晨不小心拿走了它或是碰坏了他的宝贝。没错,现如今,他邪医的人生目标就是不被他那个该死的师弟比下去!再次地了眼莫晓晨,眼却满是得意之色。哼,有了眼前这个人,他那师弟以后还怎么在他面前得瑟!他邪医可是认准了眼前这个人的不凡了……
听着邪医的话,莫晓晨不屑地撇了撇嘴,宝贝?这些药罐儿也算是宝贝?“老头儿,放心吧!我品味可是没这么低,你的药罐儿,让我碰我都不想碰呢!”
“这就好……这就好……”邪医松了口气,原本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了。可是,却是随即嚷嚷了起来,“乖徒儿,你现在都已经随为师回了谷了,好歹,也该叫为师一声师父吧!”
望向邪医,莫晓晨眼皮轻抬,扔掉了手刚刚把玩的狗尾巴草,“这个啊!那可是要你能教我些什么了!要是真能教些东西,我自会承认你是我的师父……”
邪医一听,瞬时眉开眼笑。他对自己的绝活儿可是很满意的。要知道,多少人想做他的徒弟他还不收呢!偏偏眼前这个人有眼不识泰山啊!
可是,望着莫晓晨望着那些药罐两眼放光,邪医还是不放心地再一次地吩咐道,“徒儿,这些药,真的不能随便乱动啊……”
莫晓晨心烦地摆摆手,“知道了,不会动你的宝贝的!”
邪医点了点头,要知道,这些药可是他的命啊!没了这些,他还怎么去跟他那嚣张比的师弟去比?虽然没了这些药罐儿,还有眼前这个人……对了,还有他的乖乖徒儿呢!邪医猛地打了个激灵,而后好好地打量了番莫晓晨,嘴角,翘起诡异的弧度。
正有几分出着神的莫晓晨猛地打了个寒颤,转过头,却是见着邪医十分奇怪的表情,那表情,甚为诡异。
“老头儿,你在干嘛呢?怪吓人的!” 瞧着他那眼神儿,莫晓晨着实是有些不乐意了。不知怎地,这个老头儿,她怎么瞧着就怎么觉得有些不正常。他那笑容,绝对有阴谋!没错,就是有阴谋!想到这一路以来邪医对她的迁就,莫晓晨就觉得有些不正常,哪有师父这么迁就徒儿的?而当她再一次地打量这四周的环境之时,又联想到邪医刚刚的眼神,莫晓晨猛地感觉到莫名的寒意。她怎么突然间感觉……感觉她好像被骗进了个狼窝似的……
“嘿嘿……没干嘛!没干嘛!”见着莫晓晨闪亮的眸子,仿似直接穿透他灵魂似的,老头儿不由得有些做贼心虚了,讪讪地笑了两下,说道,“好了,乖徒儿啊!快去休息吧!路上都颠簸了这么久了,肯定累了。”
罢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她倒是想这个老头儿想干些什么!压住了心下的不适,莫晓晨打量了两个房间,而后挑了个比较大的,再未搭理邪医,直接踏了进去。
后面,邪医见着莫晓晨没有继续问下去,这才狠狠地舒了口气。刚刚有一瞬间,他真的觉得他那徒儿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
“脚还在疼么?”刚刚进了房间,一阵冰冷的声音响起,将莫晓晨生生地吓了一跳,应声望去,只见啸腾面表情地站在一边。
“你在这儿干嘛?”莫晓晨疑惑地问道。
啸腾却是直接往一边坐下,面表情地应道,“这里就两个房间,邪医死活不肯跟别人一个房间,所以只能到这里来了……”
“什么?”莫晓晨忍不住惊呼道。她算是听明白了,敢情这个人是打算跟她一个房间。可是,她才不要跟他住一起,且不论是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单单就啸腾那通身的冷意就会让她害怕了,几乎未经考虑,莫晓晨反驳道,“这怎么行?”
“没有办法了……”啸腾喝了口茶水后,缓缓地开口道。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几乎真的会让人错觉他所说的一切与他毫关系。
忍住!忍住!莫晓晨拼命地压制住了心下的不快。有谁知道她心底那个苦啊!本来就是为了自由才离开王府的,现在却是更加地被限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