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杏婆嫁过来十几年,肚子都没有动静,被婆家狠狠的嫌弃过,后来,好不容易求神拜佛才得了阿七这个儿子,这才翻了身。
所以,她对阿七从小就娇纵着养,宝贝得跟眼珠子似的,结果挑三捡四的就拖大了年纪,后来才说了一个外地的俏媳妇,叫巧红。
巧红长得俏,过门后,阿七稀罕得跟什么似的,天天的供着不让干活,两个人好得蜜里调油。
阿杏婆顿时不满了,天天的找巧红的麻烦。
那巧红也不是个善茬,对阿杏婆的刁难从不姑息,甚至还挑唆阿七和阿杏婆对着干,阿杏婆更是恨上了这个儿媳妇。
有一天,村外的二流子经过,遇到巧红,顺手就占了一把便宜,结果就被阿杏婆看到,闹得把人给赶了出去,至今,阿七都没再找着媳妇儿。
“那巧红婶是哪里人?娘家不管吗?”杨桃溪不动声色的问。
“她一家子都是外乡逃荒来的,到了这边就剩她了,哪来的娘家人,要不然,阿杏婆能赶得了她?”
“听说,她一直就在县里讨饭呢,阿七去找了好几次,差点把人带回来了,都被阿杏婆给搅和了,现在,还在县里呢。”
“哪里就是搅和了,明明就是……”
“咳咳。”一行人正说得欢,赶车的老爷子突然咳了几声,沉声说道,“你们真是越说越离谱了,什么话都说,桃丫头还是个孩子呢。”
“对对对,不说这些污糟事,免得污了桃桃的耳朵。”
众人忙改口,问起了杨桃溪的学习。
杨桃溪正要高考的年纪,却没有去学校,大家也免不了要好奇。
“太公身体不好,我申请了在家复习的。”杨桃溪笑笑,也停止了追问。
到了镇上,刚好有班车要开。
杨桃溪向一行人告了辞,付了车钱跑上了班车。
“阿七哪里是舍不得巧红回家受气,听说,巧红在县里做那种事供着他喱。”
杨桃溪留了心,果然就听到了他们没说完的八卦,轻而易举的知道了巧红的下落,她笑了笑,心里有了主意。
“丰五哥,丰六哥。”
到了县里,杨桃溪先去了丰五书店。
“嫂子。”人高马大的丰六喊起嫂子来一点儿压力也没有。
反而是杨桃溪听得红了脸:“丰六哥,你还是叫我桃溪吧,我还是学生,这嫂子听得怪怪的。”
“行,桃溪,喝水。”丰六很高兴,端了一大茶缸的水过来。
“你来得正好。”丰五从楼上下来,从大桌子下面拉出一个竹篓,“我正准备今天给你送过去呢。”
“这都什么呀?”杨桃溪疑惑的凑过去看了看。
“都是老大让我准备的。”
丰五一样一样的掏出来,帮着夏择城刷好感。
“这个录音机是新的,我让人改装了一下,用得好还能当电台,这个小包里面是换的一些票,给你办的存折也在里面,那个盘子,我送到聚古斋,掌柜的也是老熟人,给了的价,我给你都在这儿了。”
“……”
……
杨桃溪有种想吐血的感觉。
前世时有报道说,80年代,米国就曾拍卖过一个直径仅8厘米而且烧制是变形并非合格品的汝窑盘子,就卖出了154万美元的天价。
而在2012年4月,港城举行的苏富比拍卖会上,艾弗瑞·克拉克夫人旧藏的汝窑精品“北宋汝窑天青釉葵花洗”,更是以1.85亿港元加佣金2.786亿港元成交,当时约合1.5亿元人民币。
“怎么了?”丰五留意到杨桃溪的表情不对,愣了一下,“卖便宜了?”
“没有没有。”杨桃溪忙摆手,“真品很贵的,不过,我那个是修复的,这个价不错了。”
没错,200元收的古藉加盘子,现在这个价不错了。
真的,白捡的,没什么好肉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