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走错了,你身材比穹还好一点。”
“再见。”
散兵默默地顶着一条红秋裤,在景元怪异的目光之中,缩了回去。
视线回归于黑暗之中,散兵急忙在内心默念一句,“神之心-传送。”
“传送至-「酸菜泡面的臭脚丫」。”
砰的一声,散兵只觉得震动了一下。
这次应该没问题,俗话说得好,事不过三,大狗爬墙,小狗看样。
“穹,怎么样。”,散兵再次打开盖子,大喊一声,然后再次诡异沉默。
只见前方依旧是一个浴桶,桶里泡着一名白发金眸的少年,正搓着背,听到声音,疑惑地回眸,愣了一下。
“你哪位。”
“在我的爱之红秋裤箱干什么。”
“哇,你该不会想偷我红秋裤吧,师-。”
“闭嘴。”,散兵脸色一拉,一个飞跃,捂住少年的嘴巴,“再说话,我就做掉你。”
“你,你.....不知廉耻。”,少年怔住,低眉望着那只闪着雷电的手,咽了一抹口水,虽然只有一点点。
可是顺着滑过锁骨的水流,他现在已经感觉身上开始酥酥麻麻。
可想而知,如果少年加大功率,他立马就会得道升天,和自己床下的「神书」说再见,还有柜子中未穿的红秋裤。
“好,我不说,你放开。”
“嗯。”,散兵满意地点了点头,随意地瞄了一眼少年的某个位置,轻笑一声,“不大。”
“你礼貌吗。”,少年额头闪过一丝黑线,夹住腿,冷哼一声。
“走了,不要发出任何声音,不然,你懂的。”,散兵阴暗地在少年耳边吹着风,险恶的一笑,活像一个黑社会的老大,还摸了两把少年的脖颈。
少年身躯一颤,嘴角一抽,双手抱胸,耳红面赤,一副纯情的模样。
散兵走进箱子之中,眉头一皱,真是怪异,明明放的都是红秋裤,为什么会和垃圾桶有联系。
难不成,这里是不穿的红秋裤,所以从某方面来说和垃圾桶一样。
原来如此,他就说怎么有一股味道,神似博士之味。
合上盖子,散兵再次发动连接,然后打开,结果还是那一名少年。
于是再次合上盖子,然后打开。
就这样反反复复十来遍,散兵伸头,张望少年,然后缩回,像一只打地洞的仓鼠一样。
“那个,可以了吧。”
“再这样下去,我还要睡觉,明天早上还要早起练剑。”
少年半垂着眼眸,似乎十分无语,散兵冷哼一声,趴在箱子边缘,没办法,好像暂时回不去。
于是,跳了出来,也不管少年,径直走出了浴室,疲惫地坐在椅子上,现在两个垃圾桶都不在。
为了一场实验,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他都饿了。
不对劲,明明不久之前才喝了一盆粥,难不成自己的胃口也变大,不会真的要进化为饭桶了吧。
那个肚中有宇宙,吊打其他星神的传说级王者。
“要吃饭吗,这还有一点面。”
少年穿好衣服走出了浴室,白发被一根红绳系着,上身是简单的蓝色衬衫,下身是紧身红秋裤,脸如温玉,充满着朝气。
“吃。”,散兵应了一声,保持着一个姿势,直到少年将饭端到面前,才刷的一下坐起身,礼貌地狼吞虎咽。
“我说你啊,想要红秋裤,直接和我说不就好了。”
“干什么藏在那里,多让人害怕。”
少年坐在一旁,端着一杯茶,吹了一口气,脸色平淡,语气夹着一丝幽怨。
洗澡洗得好好的,突然冒出一个人头,那里都快被吓萎了有没有,而且他听说龟头如果后天萎,喝肾宝都不起作用。
可怕,试问一下,如果一个男人没有了那里,那会变成什么模样。
没错,就会成为一只无法战斗的雄鸡,从前线调回后方支援单位,成为辅助别人雄鸡的鸡。
“有些原因,这是哪。”
“罗浮,我说你该不会和小说一样搞什么穿越,问这种问题。”,少年轻笑一声。
罗浮,怎么说,还是在仙舟之内,还好,吃完就与穹汇合,拿回他的垃圾桶。
散兵若有所思,然后看向少年,询问道。“你是谁。”
“景元,你呢。”
“桶.....不,阿散。”,散兵差点咬了一下舌头,被穹,丹恒与三月七叫多了,他自己已经开始潜意识带入这个名字。
“没有听过。”
“算了,吃完你就走吧,我要休息了。”,景元打了一个哈欠,挥了挥手,返回卧室之中。
散兵刨完最后一口面,喝完最后一口汤,摸了摸肚皮,满意地整理一下帽子,咻的一下离开景元的家。
一路上询问着路人「浥尘客栈」怎么走,很快便找到了地方。
但是似乎情况不大对,「浥尘客栈」的模样好像和之前看见的不一样,散兵发送消息给穹,却没有任何反应。
准确来说,是没有任何信号。
夜色苍茫,一根电线杆上,散兵孤独地蹲在上面,望着下方来回走动的人,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随后,翻遍罗浮,也没有找到一个可以装人的垃圾桶。
过了一会,散兵蹲在一处长椅上,抱着帽子,瞪着两双发光的瞳眸,一时间进入了流离失所的状态。
期间,一只紫色的猫咪路过长椅,见散兵面色呆滞,摇了摇头,仰天长喵一声,留下一条小鱼干,负爪而去。
“我不喜欢甜味的小鱼干。”
散兵望着手上的鱼干,吐槽一句,然后化为一道雷光,消失在原地。
第二天。
正道的光芒依旧照在了罗浮的大地之上,太阳大哥呸了一声,吐出一口痰,淹掉月亮,伸出长着金色腿毛的腿,温暖着罗浮的每一个人。
“唔,该起床,练剑。”
“不能让师父等急了。”,景元打了一个哈欠,习惯性地掀开被子,坐起身,然后习惯性地转个方向,穿鞋。
此刻,大脑还在一种朦胧的状态之中,简称「二级管线路中断之半抽风丧失理智的呆瓜」。
动了一下脚,似乎有些不对劲,怎么感觉在平地游泳,景元揉了揉眼睛,然后发现自己正坐在地上。
身上盖着一件蓝色的外套,诶了一声,景元一脸懵逼,那啥,他昨天明明记得是睡在床上的来着。
那啥,他好像也没有梦游的习惯。
而且就算梦游,也不至于用半月没洗的鞋子当做枕头,过于变态了吧,他头发现在一股味。
更离谱的是,伴随着这个臭味,他居然睡了一个晚上,都没有醒。
所谓鞋味,顶风熏百里,顺水灭海鱼。 天神坠人间,蚊蝇如落雨,可怕也。
景元啊,景元,一定是昨日训练苦,所以太累,导致精神与嗅觉错乱,对不对,你怎么可能枕着鞋子睡在地板上,要枕也是红秋裤。
景元一阵碎碎念,额头满是黑线,站起身,看向床上,愣了一秒,然后暴跳如雷。
一把掀开被窝,指着抱着帽子呼呼大睡的散兵,愤声道。
“怎么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