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视看着康斯掏出一个信件,便知道了这就是关键物品,伸手接过后灵视把信件举到了他空无一物的肩膀上。
追踪吧,灵。
灵视枯瘦的脸上露出微笑,看着肩膀上一个长着五官的绿色圆球深深的嗅了一口信件,然后叽叽喳喳的对着漂浮在空中布满整个房间的其他绿色小圆球比划着什么。
紧接着那些只有灵视才能看到的绿色小圆球中有两个动了起来,一齐跑向了屋外。灵视一言不发的跟了上去。
“他刚刚在看着空气笑,他在笑什么?”康斯看着灵视这一番无实物表演不由得打了个冷战,难道这个房间除了他们这些人以外还有什么别的东西吗?
“别理他,他的能力就是这样。”阿尔曼耸耸肩膀,他也不太理解灵视这个能力的原理,只觉得好用。
原本在空中飞舞的两个小圆球出了房间就落在了地上,身上微弱的绿光照出了两对脚印。
“那两个人在一个小时前来过这。”灵视站在房间门口,指着房间门前的那块地板说道:“信件上最初的气味属于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那个男人一个小时前站在了这里。那个女人...”灵视抬头看了一下另一个小圆球的位置上明显小一号的高跟鞋印,“那个女人站在楼梯口放哨。”
这下康斯和阿尔曼一起打了个冷战,原来敌人曾经出现在离他们这么近的地方,他们却毫无察觉。
灵视的眼睛没有离开小圆球,头也不抬的问道:“接下来是要查他们从哪里来,还是他们去哪?”
康斯看了阿尔曼一眼,他不了解灵视这个能力,这种判断还是交给阿尔曼做比较好一点。
“查他们从哪来吧,现在去追可能追不上。”阿尔曼想也不想,灵视的能力好用归好用,就是太磨叽了,老是盯着空气傻笑,催又催不得,急死个人。
然后他们就看见灵视盯着空无一物的地步发出啾啾声,然后傻笑了一下,继续往前走。
“你确定没有找个精神病糊弄我?”康斯从未听说过这种宛若是精神有问题一样的能力,对着阿尔曼开了个玩笑。
灵视跟着那两只欢快跳动的小球走到了电梯口,然后停下来开口道:“电梯里有他们很强烈的星力痕迹,具体...”
电梯升了上来,发出叮的一声打开门,所有鹰煞吓的齐齐护住了康斯和阿尔曼。
“具体时间是在昨天下午,具体位置...”灵视抬头看了看空无一人的电梯,再抬头看了看天花板。“具体位置是电梯的吊索,上面还留了两把匕首。”
康斯眉毛跳了跳,所以说昨天下午他又在死神面前走了一遭?
“要坐电梯吗?”灵视倒也不是真傻,明显电梯昨天下午就给做了手脚,谁知道现在还有没有。
“走楼梯你还能搜索到信息吗?”阿尔曼用手托着下巴问道,事情远比他想的眼中,敌人居然曾经离他们这么近。
灵视点点头,这个倒是不难,只需要让‘灵’观察下每一层的走廊就可以了。
一群人顺着楼梯下了楼,一层一层的看走廊,直到到了大厅灵视才开口说道:“他们昨天住在三楼,应该是一个小时前从我们房间门口离开后就离开酒店了。”
“三楼?”康斯的脸色大变:“昨天那两个派去跟人的人是不是汇报那两个人住三楼?!”
康斯身后的家仆一愣,这才想起从昨晚起那两个家奴就没了消息,他们还以为这两货看美女看的忘了神呢。
“我知道他们长什么样了,就是昨晚那个婊子!”康斯连忙挥手,家奴拿出一个画板交给康斯。
“不用画了,那两个人是华夏人。”阿尔曼抬手打断了康斯的无用功。“如果他们可以伪装成白人,那么再换个身份对他们来说也不是难事。”
康斯闻言一把将画板扔到地上,酒店他是万万不敢出去的了,谁能保证昨天的剧情不会上演?
“去请倪长老和沈少爷。”康斯看了一眼门外,十分自觉的站进了大厅的死角。
“灵视,能不能感觉到他们的位置?”阿尔曼看着怂成狗的康斯摇了摇头,虽然他向来爱戴他这位同出第六区的嫡系少爷,但他也是向来看不惯男人怂包的样子。
“感觉到了,他们就在附近。”灵视茫然的抬起头,看着‘灵’们在空中飞舞着。
“有具体范围吗?”阿尔曼追问到,“就在这附近,我感觉我要看到他们了。”灵视跟着那些飞舞的小圆球,感受着他们的急切,却不知它们到底为什么那么着急,只是跟着地上的绿脚印一步一步的走出酒店。
‘灵’们组成了一个箭头,指向了一栋楼的楼顶。
“我看到他们了,他们在...”灵视的绿眼睛看向了躲在一栋楼楼顶的吴坤和戴锦,伸手指向了那栋楼。
“动力推进,指枪!”吴坤毫不犹豫的一枪射出,甚至没有花多半秒的时间进行空气压缩。“被发现了,走!”吴坤和戴锦跑到楼的背面一跃而下,下面小胡同的两个墙面上早就组成了藤网,稳稳的接住了两人。
“所有鹰煞,追击!”阿尔曼毫不犹豫的下令,然后惋惜的看了一眼倒在酒店门口被射中心脏的灵视,展开黑色的双翼朝灵视所指的方向飞了出去。
灵视倒在血泊之中,绿色的眼睛越发暗淡,绿色的小圆球们也停止了焦急的情绪,列成队站在灵视的眼前。
“原来...你们...是预感...到我...要..死了吗?”灵视枯瘦的脸上咧出笑容,“真是...可爱的生物...希望...下辈子...能成为你们。”灵视吐出的鲜血越来越多,伴随着最后一句话,灵视也彻底断了气,酒店里准备出来打扫的工作人员惊奇的发现灵视的尸体和血迹慢慢的化作绿光,最后完全的消失在空气中。
若不是地板上还留着被指枪凿出来的凹痕,一切都宛若是一场梦境。
在他们看不到的世界里,绿光重新组成了枯瘦的男子,枯瘦男子看着熟悉而陌生的躯体,不由得轻笑了起来:“原来不用等到下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