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深有同感的点点头,他和颜和政看着林漓一刀建功,刚想放个飞刀和指枪帮林漓扩大一下优势,结果先是从脚踹到头的闪光弹连击闪的两人失去理智,好不容易缓过来了,又看到林漓炫技失败,刚想搭把手,好家伙,林漓又是一套闪光弹连击,两个人直到现在眼前都还有一片白斑。
林漓挠挠头,他也是单打独斗惯了,都忘了有这一茬。
“你刚刚的闪光把那一边区域的星人都弄出了幻觉,自己去擦屁股。”敏儿冰冷的声音在林漓脑袋里响起。
“好吧,都不知道体恤一下刚刚战胜归来的英雄,净把英雄当牛使。”林漓进战场前还被悲伤裹挟,进了战场之后反而是瞬间就看开了,仿佛与战场无关的事已经不再存在于他的脑海里了一般。
“嗨呀!爷爷来了!”林漓感觉星力恢复了三四成,又被大熊奶了一口,瘸脚的毛病也治好了,便提刀冲进那堆清醒的星人中。
那群星人本身就不过是杂鱼,又被林漓的闪光弹闪的满眼白光还没缓过劲来,林漓一冲进来就真的成了虎入羊群,一刀一个。
“打完收工。”林漓砍翻了周围最后一个清醒的星人,再次退回了颜和政身边。
“你这是真把自己当赵子龙了呀,进进出出的。”颜和政取笑到。
林漓这下笑不出来了,他的星力这次是完全干涸了,真气也所剩无几。星力尚且还能用黑星石补充,真气没了就只能打坐恢复了,但是现在这情况哪容得他慢慢打坐呢?
好在战场上大多数人早就星力枯竭了,无数星人从两米来高变回一米三四,而人类这边也是很多人开不起能力了,双方陷入了战场上最残忍的白刃战,而高等级强者唯一的优势也就是星力储备比杂鱼们多一点,能再用上几次能力来保命罢了。
“你们送老六和敏儿回到后方,我给你们殿后。”敏儿终于不再翻白眼,收回了搭在老六肩膀上的手,林漓安排了一下,季寒和颜和政点点头,他们两几乎没参战,身上还有大半星力,护送失去战斗能力的老六和大熊还是绰绰有余的。
“不用了,已经结束了。”敏儿长舒了一口气,林漓抬头看起,能站着的星人士兵已经寥寥无几,剩下的星人死的死跑的跑,战场已经变成了一面倒的屠杀。
林漓抬头看向晖星城的方向,按照惯例,应该很快就有人出来讲数了。
果然,城门再一次打开,一个星人老头从里面走了出来。
“我们输了。”那个星人老头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苦涩:“按照惯例,守城部队出城应战,攻城军队如果赢了应当放过城里其他人。”
阿里擦了一把脸上的血迹,走出来点点头,这个规矩是当年人类和星人的两大绝顶高手定下,不管是星人还是人类都会遵守这个规矩。
“给你们一个小时。”阿里竖起一根手指,挥手示意列队。
林漓和敏儿没有跟着部队进去,只是待在城外看着收尸的星人和人类。
“回去吧。”林漓看着一地的尸体,还有神情悲伤而充满仇恨的收尸人,忽然觉得战争失去了意义,没有那么多高尚的理由,战争就是杀戮罢了。
敏儿点点头,林漓用通讯器和阿里说了一声,回头和敏儿一起踏上了回去的路。
“接下来我们去做什么。”敏儿跟在林漓身后问道。
“回二十三区,答应你和师父的事情到现在还没有头绪呢。”最近事情太多,林漓只能一件一件解决了,小惠的事情也需要解决,但这极有可能让他丢了性命,所以林漓决定先解决和敏儿的约定,等敏儿这单事解决了,他就可以和血魔门真正的不死不休了。
敏儿有些难过的低下头,她看出来了林漓准备和血魔门拼命,但林漓现在才B级,修真等级也不高,和血魔门拼命其实就是送死。
“别太过担心,等解决完你这档子事我的修为总会有长进的。”林漓笑了笑,怎么他还没做,敏儿就认为他一定会死呢?
“把车子拿出来吧,去二十三区光靠走过去的话要不少时间呢。”林漓转移了一下话题。
敏儿掏出越野车,两人上了车,朝着二十三区的方向开去。
林漓和敏儿轮流开着车,花了四天时间终于看到了二十三区的大门。
“终于到了。”敏儿打了个哈欠,赶路的日子是无聊枯燥的,为了更快的到达,车子几乎是一刻不停的开着。
“爷爷,我到二十三区了。”林漓拨通了林学礼的电话,林学礼没有感到意外,阿里已经和他说过林漓正在赶回来了,这个时间点算起来也差不多了。
“来学校找我吧。”林学礼叹了口气,他的本意是让林漓在战场上打混个几年,或许仇恨就淡了,但没想到林漓这样就回来了。
“好,等我们。”林漓开着车接受检查后进了城。
半个小时后,林漓和敏儿下了车,敏儿收起车,两人齐齐伸了个懒腰,闷在车里整整四天,换谁谁都受不了。
“走吧,去我爷爷的办公室。”林漓打了个哈欠,带着敏儿走向那个熟悉的办公室。
“叩叩”林漓习惯性的敲了敲门,办公室里传出林学礼的声音:“请进。”
林漓推开门走进去,主座上依然是没人,林漓径直走向阳台,果然林学礼还是惯例躺在太师椅上。
“您老可真是一点没变。”林漓笑着说道,躺椅上的林学礼真的和当年他离开时对比起来没什么变化,仿佛时间在他身上长到一定程度之后定了格一般。
“你变丑了。”林学礼瞟了林漓一眼,林漓脸上的巨大疤痕让人无法转移开视线。“而且一点都没长高。”
林漓翻了个白眼,这老头对他从来就没多少好话。
“是敏儿吧,来,这边坐。”林学礼转头看向敏儿,拍拍旁边的椅子。
“谢谢爷爷。”敏儿倒是不怕生,笑着坐在了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