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凌寒……
这件事能这么理解吗?
偏偏自己还不知道怎么反驳。
“那个时候成婚不过是一件事,因为不在意,所以和谁在一起都可以。”楚凌寒按着甘草。
甘草用力的嗅了嗅:“什么味儿?好香。”
“停车。”楚凌寒叫了一声。
凌延靠边把马车停下。
这是一个小巷子,远一点就是热闹的小吃街,不过这个小巷子虽然昏暗,也坐着不少人。
“炙肉。”楚凌寒掀开车帘看了一眼“你想吃。”
“当然想了。”甘草说着就下车。
卖炙肉的是一家子,儿子和儿媳在招呼客人,老两口就在那边准备东西。
看到有人来,摊主立马招呼,给他们生炭炉。
大齐的炙肉是用石板烤的,石板在炭炉上烤热,除了肉还可以烤别的。
甘草以前在秋水寨的时候也会自己烤肉吃,只是从来京城开始就没吃过这一口了。
“你也坐。”甘草看凌延站着。
凌延看向自家王爷。
“坐吧。”楚凌寒示意了一下。
凌延这才的坐下。
他们点了二斤肉,配菜是切的极细的泡菜和春芽,还有一些酱。
“你家老三准备那一桌子看着花里胡哨的,味道一般,竟然还有螃蟹,现在是吃螃蟹的时候吗?和这考入差远了。”甘草吐槽。
楚凌寒一边听着想笑。
凌延看自家王爷在笑,也不好说什么。
很快烤肉能吃了,摊主走了过来。
“我们有自酿的米酒,三位可要尝尝。”摊主推荐。
“来两壶。”甘草立马说。
“好嘞。”摊主去准备。
“你就不要喝了。”楚凌寒看着凌延。
凌延点头。
这种米酒很甜,甘草一边吃一边喝,心情慢慢好起来了。
果真烧烤解决一切烦恼,如果解决不了,那就是烧烤不好吃。
“你知道吗?现在不要说秋水寨了,就是五华镇一带,都没人敢找我麻烦。”甘草拍着楚凌寒的肩膀。
“我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鸭数鹅数星星,就咱们院子周围那池塘,现在荷花开的特别好,那叫什么来着?”甘草认真的想了想“接天莲叶无穷碧。”
她得意的笑了起来:“我还做了藕粉,冬天可以吃藕夹,桂花糖藕。”
“还有院子后面那棵梅花树,长大了很多,我又种了一片,等过几年,冬天开花的时候一定很漂亮。”
甘草说着沮丧了:“多好的日子,结果辛百里出事了,啪!快乐没了。”
楚凌寒看着甘草:“你喝醉了。”
甘草笑着凑近楚凌寒:“真好看。”
楚凌寒不知道怎么回答甘草这个问题:“我们回家。”
“不回家。”甘草气呼呼的坐直“我想过我们这辈子不要再见了,再见到你的时候,我和你说什么啊。”
“说你把我休了?休了还挺好?”甘草摊手。
周围吃炙肉的人听到甘草这样说齐齐的扭头看着他们。
凌延起身瞪着那些人,那些人慌忙转身吃东西。
“我们回家。”楚凌寒直接抱起甘草。
以前怎么没发现甘草的酒量这么差?
马车上甘草就一直说。
她也是一个普通人,有很多话想说,可是想想又没什么好说的。
今天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她就把这些话都说了出来。
清醒的时候,她会想说这样的话有什么意义。
楚凌寒把甘草抱到房间,想起身给她擦一下脸,结果被甘草攀着脖子不松。
“老实交代,我还是不是你唯一的丫头。”甘草看着楚凌寒。
楚凌寒看到甘草这样认真的看着她:“自始至终都是。”
甘草听到这个答案开心的笑了起来:“这还差不多。”
楚凌寒喉头滚动,呼吸也变的粗重:“丫头,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知道。”甘草攀着楚凌寒的脖子小声说“诱惑你。”
楚凌寒怎么都觉得甘草不清醒:“我先给你擦一下脸。”他说着要逃走。
甘草猛的亲了一下楚凌寒的唇,蜻蜓点水一般,却在楚凌寒的心里荡起无尽的涟漪。
“丫头……”楚凌寒低头含着甘草的唇,上面还有米酒的甜腻。
甘草醒来天已经大亮,动了一下全身酸困,正疑惑是怎么回事却被楚凌寒捞到怀里。
“你……”甘草感觉到两个人的坦诚直接懵了。
“不记得了?”楚凌寒看甘草有些慌乱的样子。
甘草……
昨天那酒劲儿也太大了一点,好像是她主动的。
“你不会想让我负责吧?”甘草看着楚凌寒。
“必须负责。”楚凌寒被她的话逗笑了。
甘草……
“就是要我对你负责,我也得先起床。”甘草试探着说。
“没事,昨夜你太累了,可以多睡一会儿。”楚凌寒闭不看甘草的尴尬。
“可是……”甘草动了一下“我好像不怎么累。”
“那我们继续。”楚凌寒立马兴奋。
甘草抬手想抽歪那漂亮的脸,厚颜无耻大概就是这样。
不过她只是轻轻的落下:“你这表情,让我觉得我一个人满足不了你,不如给你多纳几个妾室……”
楚凌寒不能听她继续说下去了,不知道她会说出什么离谱的话。
甘草起床的时候已经中午,池墨已经在前厅等了半天。
池墨吃了早饭就来了,听说甘草在忙就一直等着。
“也不知道寒王妃喜欢什么,就自作主张带了一块沉香来。”池墨抱歉的说。
他的修养真的很好,等了这么半天也一点都不急躁。
“太贵重了。”甘草看着那一块巴掌大的沉香,结香非常好,而且看着有些年头了“虽然说一两沉香一两金,不过好的沉香要比金子难寻多了。”
“对识香之人来说是这样。”池墨点头。
“我先给小侯爷把脉。”甘草直奔主题。
“好。”池墨这才显得有些急迫。
甘草给池墨把脉,又轻轻的敲击她的额头:“可有不适?”
“没有。”池墨摇头。
“那你这不是鼻子出了问题。”甘草疑惑的看着池墨“你说是小时候生病引起的,生的什么病?”
“大夫说是疱疹,反反复复了很长时间,好了之后因为体弱又连续吃了两年的药,之后就闻不到味道了。”池墨说着有些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