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草知道今天凌叔带着陶晖回国公府,毕竟国公府一大堆事要处理。
如今看陶晖这样,怎么觉得他很不情愿。
甘草转身专注的看着陶晖:“过几天朝廷的册封下来,你就有爵位了,以后陶国公府的事情都要你处理,你是男子汉。”
陶晖听到寒王妃这样说欲言又止。
“怎么?”甘草看着陶晖。
“你能帮我吗?”陶晖眼巴巴的看着甘草。
甘草认真的想了想:“你要记住,我帮你是我帮你,但是你自己的事终究要自己做。”
“那等我长大一点。”陶晖今天回陶家生出了无力感。
“好,那你给我说说你现在为什么烦恼?”甘草摸了一下陶晖的头。
这两年陶晖长高了不少,已经成一个半大小子。
“家里的姨娘……”陶晖也不知道怎么说。
能说那些姨娘哭闹的样子让他窒息吗?
甘草听到陶晖这样说就笑了起来:“你不要着急,忙过这一段时间介绍你认识一个人。”
陶晖不知道寒王妃要介绍谁给他认识。
两个人刚回京事情真不少,甘草忙她生意上的事,楚凌寒则忙册封大典。
册封大典之后就是楚凌寒和甘草的大婚典礼,只是甘草不想住进皇宫住,这件事他们要好好商量一下。
至于甘草把崔娥杀了这件事,朝廷没敢说什么,楚地那边好像还不知道,到目前为止还是相安无事。
今天宁缂来找甘草,让她去看成衣铺子,甘草本来不想去,但是想到自己是东家,到现在都没去看过铺子有些说不过去,就和宁缂一起过去。
“这两年你过的怎么样?”甘草看宁缂如今是更稳重了。
“一开始我和表妹去衢州了,没被波及,也是一年前回来的,那个时候京城对寒王的态度已经变了,也没人查我们。”宁缂笑着说。
这话说的简单,这两年也的确是惊心动魄。
“那就好。”甘草点头“这两年辛苦你们了。”
“说什么辛苦,我们能跟着王妃是福分。”宁缂笑着说。
店铺门口人太多,他们马车停的有些远,走着去店铺。
按照甘草最初的规划,这里不单单卖衣服,一般女子所需都会出售,导致这里人流如织,完全没有之前的冷清。
连带着周围的店铺都是水涨船高,租金蹭蹭的涨。
甘草看生意这么好就放心了,这才是她真正的依靠,以后慢慢的扩张开,成为富婆是迟早的事。
想想就美滋滋,果真赚钱才是硬道理。
“你再看看……我这绣工……”乔春染面露哀求。
“我们真不要。”伙计很无奈的说“姑娘还是去别家看看吧。”
乔春染尴尬,别家她没脸去:“我可以便宜点。”
甘草听这声音看了过去,还真是乔春染,只是乔春染怎么会落的这样的境地?
宁缂看到寒王妃看向的人小声说:“寒王回京之后,乔太傅被联名参了,皇上抄没了乔家的家产,听说他们现在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
甘草十分意外,乔太傅声望很高,当初能逼着楚凌寒娶他孙女,如今怎么说倒就倒了。
“去把她的东西收了吧。”甘草叮嘱“正常价。”她说着先走。
虽然和乔春染有过节,但是她不是那种赶尽杀绝的人,若是乔春染想好好生活,她也不吝啬扶一下。
走到楼上,甘草看乔春染对宁缂千恩万谢,转身就进了胭脂铺子。
宁缂跟着上楼,看王妃站在那里看胭脂铺子:“那是沈家三夫人开的。”
“元薇?”甘草意外。
“是,沈家败了,元家倒是没受什么影响,沈家三夫人的生意也做的很好。”宁缂介绍。
看来元家的明哲保身起到了作用,朝廷的局势这样变换,元家还能稳住。
两个人正说着,乔春染从胭脂铺里出来,手里攥着一盒胭脂匆匆离开。
甘草想她日子都过不下去了,竟然还花钱买胭脂,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走。”甘草不再搭理。
巡了铺子,和宁缂商量了一下经营策略。
按照宁缂的想法就是开老字号,有点像连锁的模式,只要得了老百姓的认可,那就是活招牌。
甘草却没这个打算。
那样太招摇了,一旦时局动荡,太容易被连根拔起。
所谓闷声发大财,还是根据每个地方的不同,用不同的经营方式。
回寒王府的时候天已经有些黑了,结果回到家里看楚凌寒的脸色比天还黑。
“怎么了?”甘草奇怪的看着楚凌寒“又和你爹吵架了?”
凌延一边尴尬:“王妃有所不知,王爷的马今天被乔小姐拦住了,差点儿……”他不敢说下去。
甘草听到凌延这样说笑了起来。
“你还笑?”楚凌寒看着甘草。
甘草示意凌延出去:“要说这乔春染真够阴魂不散的,她今天这么拼命是要干嘛?”
说着她想到乔春染白天买胭脂的事。
敢情乔春染放下身段去卖绣品买胭脂是为了勾引她的男人?
这让人很生气。
“她说看在我们曾经有婚约的份儿上,给她一口吃的。”楚凌寒没好气的说。
“当时她那么卑微,周围的人是不是特别同情她?”甘草兴致勃勃的看着楚凌寒。
楚凌寒想他这媳妇到底是不是亲的:“不知道,我策马要踏过去,她吓的滚到了一边。”
甘草……
“那你黑着脸干嘛?”甘草打量着楚凌寒“现在随便一个人都应该比你的脸黑。”
楚凌寒想自己要是不先黑脸,甘草就要黑脸了。
经过这件事,原本想打寒王主意的人瞬间退缩了,寒王策马加速眼皮子都不眨一下,这谁敢试?
要说寒王和寒王妃,一个暴戾,一个善妒,别家的女儿想在他们两个手下活着,几乎不可能。
楚凌寒册封大典这天风和日丽,皇上亲自给加冠,甘草也带着两个孩子观礼,周围的人对他们毕恭毕敬。
之后的宫宴,不少贵妇来给甘草行礼,那叫一个谨慎,连自己的女儿都不敢带。
接下来是楚凌寒和甘草的婚礼,以太子妃之礼举办的,整个京城披红挂彩,锣鼓喧天,十分热闹。
没人敢说太子妃出身农门,配不上太子,说就是天作之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