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李思训道:“在下李思训多谢二位壮士相救!”
果然是他!
姚宽没好气地说;“你上次为何不愿意见我门武少卿啊?早知道。今日就不救你们了!”
玉飞一听,摇摇头苦笑!
那李思训一听,瞬间一愣,这些人居然是那日自己推辞而不见的武少卿的属下?
唉!自己当时如何能见他们?本就是来此避祸的,如果一旦开例,那不是将自己的家人置于危险之地吗?
他不知该如何回答!这时,那被救的一位十二三岁的少年道:“这位义士!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是人之常情。我等感激二位义士仗义相助。
不过,这与我伯父从前是否见你们有何干系?再说,我伯父是县公,你二位看样子并非官人,为何见了县公不行礼?”
姚宽一看,这少年气势逼人,说话还蛮有条理的。听他的意思,是这李思训的侄儿。
“哥奴,不得无礼!你如何能这样对待救了我等性命的二位壮士?太放肆了!”李思训听见他侄儿训斥武炎之的两个侍从,不由吓得脸色发白!
自己本就是来避祸的,如何敢得罪武家的郡公、少卿这样的高官?自己托病不见人,人家或许是能够理解的,可你这样对待人家的随从,肯定人家会有意见的。
正在此时,武炎之与王栋等人赶了上来。
那李思训赶紧上前行礼:“成纪县公李思训拜见武少卿!”
“哦?是李县公,免礼!李公的风寒好多了吧?”武炎之淡淡道。
“秋天气候变幻无常,鄙人接连喝了几日姜汤水,这已经过了十几日,自然是已经好多了!”他索性坚持到底。
武炎之也没有再说什么,看着地上的仆人道:“赶紧救人吧?”
那玉飞低头认真看了看,抬起头摇摇头道:“脏腑被刺破,恐怕是没救了!”
“可惜这两个跟了我多年的仆人!在下会好好安葬他们的,哥奴,还不快过来拜见武少卿!武少卿,这是鄙人的侄儿李林甫!”
李林甫?这十二三岁的男孩居然后来的是大唐名相李林甫?武炎之一愣!
“草民参见武少卿,还请武少卿多关照!”他倒是很机灵。
“嗯!免礼!你门怎么遇见强盗了?”武炎之问道。
“启禀武少卿!本来,此地已经多年没有强盗了,不过,自从这里开始大规模开采什么胆水炼铜以后,突然间就多了些来历不明之人。
据在下估计,这些强盗定然就在那些采铜之人当中,还请武少卿立刻发牒,捉拿匪盗,替我这两个仆人报仇!”李思训拱手作揖道。
啊?居然是自己炼铜引来的强盗?不过这种可能性很大。因为如今兴利场已经有两千余人,文山场也已有六千多人。
这里面难免有不法之徒伪造过所、公验等身份证明文书,混进这冶铜大军当中来。
他不免火起,这还了得?本来是造福一方,如今自己却把强盗给引来了,出了大祸!
他马上道:“王兄,今日暂且不去新昌,过几日再去。我要速速发牒乐平、婺源、新昌三县以及歙州、饶州,立即派人缉捕盗贼,限期十日麻将这些匪盗捉拿归案!”
“好的!那新昌随时可以去得,这些强盗也太猖狂了!”
这时那玉飞已经将那被他射杀的蒙面匪盗面罩解开,随后又认真检查起来。
突然,他指着他人的胸口道:“主公,这人怕是从东边逃匿过来的海盗!”
海盗?众人一惊,赶紧俯首细看。果然,但见那人胸口之上,有一个纹身的骷髅头。
“主公,这是明州沿海‘青龙帮’海盗的标记,卑职在大理寺担任问事之时,对他们有过接触的。
卑职估计,估计是靖海军队他们打击很严,他们逃到此处来了。反正那明州一带你此地也不过八九百里地,不算太远的!”玉飞道。
武炎之一听,觉得这种可能性极大,虽然自己那日原本已经强调了要注意核实身份,不过,有些人伪造公文的手法很高,一般人是不易辨别的。就像那人民币,还有伪造的呢!
“走,把这几个人拖回去……”
……
回到乐平县,武炎之特地找来县令,把海盗分子可能已经逃匿于此的事情讲了。那何县令听得大惊,忙说道:“请少卿放心,卑职一定将其一网打尽!”
“那就好!一定也要采取雷霆手段,对于姑息、藏匿海盗之人,格杀勿论,当场杖毙,悬首铜场七日。
我要通知罗监和崔巡官,要组织纠察队,时刻盘查可以分子。你让不良帅统领衙役,对那些外来的身份可疑之人,要逐个甄别!”
“遵命!”
……
中午,是何县令请吃饭。
武炎之得知,那李林甫是受父亲所托,带了一个很有些武力的仆人前来,参加他伯父李思训生日的。
不料却在路上遇险,差点没命。武炎之一想,这李林甫要是死了,那唐代的历史就要改变了。不过转念一想,这也是由于自己的到来才引起的。
这以后的历史肯定还会大大变样,至于变到什么程度,自己也不好说,也许这个李林甫根本就不会当什么大唐的宰相。
在告别时,那李思训却害怕他侄儿出事,问武炎之何时回洛阳,请求帮着把李林甫送回陇西成纪县。
“我要到明年二三月以后才会回去。下个月,我还要到韶州,建立几个大的铜场,要在那里呆两个月才回来!”武炎之道。
因为那绍州的胆水和铜矿,可是比这里的推荐还要好很多的,搞好了,一年就可以出几百万斤铜的。
“那好,等武少卿回来之时,我还要麻烦少卿把我的侄儿林甫带回洛阳去!”
“好的!”武炎之知道这李林甫毕竟聪明,倒是很喜欢他的。心想,也许今后还用的着他呢。
想到这里,他突然道:“李公,我看,这李林甫年纪跟我弟弟差不多,不如让他与我弟炎平一同暂时在县学读书吧!多读点书,也是好的!”
“这……也好!他一个人,怕是也在山里待不惯呢!那就麻烦武少卿了!”
三日后,在武炎之的严令之下,周围几个县的捕役行动起来,很快就发现了这伙贼盗的踪迹。那伙人全部在铅山场的铜场做工,他们也才刚来没有几天!
不过,在围捕过程当中,只抓住了七个人,其余四个匪盗逃匿至衢州,估计又沿河而下,回到海上去了。
……
饶州府衙。
纪处讷听得王参军汇报,那武炎之开办的铜场,引来了不少的强盗,还造成了伤亡,不觉一喜:看来,得在此问题上做些文章才行!虽然海盗逃跑了,不过谁知道那些工人里面还有没有海盗、强盗?
还有,那李思训不是要隐居吗,此人上次借故不见自己,如今怎么又出来见武炎之了?也太不给自己面子了!
皇帝不是害怕李家人谋反吗?看来也得想办法把此人也弄进去才行。
想到这里,他对那王参军道:“你多多探听些消息,尤其是与李思训、武炎之有关的,一定要越详细越好!”
“遵命!对了,武炎之的母亲十多日后,就是六十大寿了。我们要不要在这方面也做些文章?”王参军也很明白纪刺史的意思。
“当然要!他肯定会收礼,也会有大批人送礼的!这里面的文章更好做的……”纪处讷冷笑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