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武炎之听得村正讲,前方根本就没有什么山体滑坡,自己一行人陷入了圈套。
尼玛,居然想害我,我一定要想办法把你抓住!武炎之心里暗暗发誓。
辞别陆浑县的人,武炎之一行人便赶往山中。
冬日的阳光很惹人怜爱,众人沐浴在午后的阳光之中,行走在满山黄叶之间。虽然一直警惕着,不过风景绝美,大家心情还是颇愉快。
在山中走了三个小时,那玉飞箭法自然精准无比,居然还射到了几只野物让几个护卫提着。
“晚上就吃这些了,温户曹,晚上的酒可是该你负责。”玉飞边走边说。
“这当然没有问题,平时里还请不到玉典军呢!”他笑着说道。
其实,到了伊阳县,别说有无武炎之在,就是温户曹到了,人家自然也会殷勤地接待,哪里用得着自己掏钱买酒!
……
很快出了山谷,前方是一块很大的平地。伊阳县就在远处若隐若现。
众人拍马疾驰,很快就抵达伊阳县。
“赵参军,你带领其余人先到驿馆安排好食宿,我和玉典军四下逛逛。”武炎之到了一个新的地方,自然觉得新奇。
这不过是一个小县城,一般像这样的县城,最多两三条街,只有一两条街的居多数。
这县城里面虽然有市场,不过街上叫卖的小贩也不时走过,这里的坊市制度并不如京城来的严格。
“王爷,这大街上也没什么看头,店铺都在县市场里面,不如到市场里面去逛一下吧?”街的两边都是住房,也没有什么店铺。
“好,在里面去逛半个时辰,看看有什么稀奇的东西没有!”
二人问了去市场的路,拍马就赶往市场。进得大门一看,还不错,人来人往,几百家商铺是有的。唐代的市场,都是中午开市,日落前关市。现在离日落还有一段时间。
玉飞嘴馋,花十几文买了些糕点吃着,武炎之却不感兴趣。
“等会杨县令要请你吃好吃的,你吃了这么东西等会儿吃一下吗?”
“没问题啊,卑职还可以吃两斤肉和三斤酒。”
二人说笑着,在市场里面转了一圈就出了市场,来到大街之上。
没走多久,却看前面围着一大帮人,不知在搞什么东西。
“走,去看看。”武炎之说道。
来到人群旁边,却看见四五个男子围着两个瘦弱的男子,为一个打碎的花瓶争执起来。
“两位郎君,我这可是邢窑的极品花瓶,一个要二十贯,少一文都不行!”
“两位郎君,我可是看见你们打碎的……”
“我们根本就没有碰到,不行就见官吧!”那两名打碎花瓶的嫌疑人一点都不肯让步!
“见官?就是见官,你也一文钱都少不了!我看不如……”
武炎之一看那几个人一唱一和的神态,明显是碰瓷。
看来这种诈骗术在华夏古已有之。不过那两位瘦弱的男子,听声音和看体型,武炎之觉得有些奇怪。
看着怎么像女人?而且那紫衫男子皮肤白皙,面容绝美,如果穿着女装,不知是何等模样。
那玉飞也早看出来了:“王爷,这两个不知是哪家的娘子,女扮男装出来闲逛,被几个泼皮无赖给拦住了。”
“是啊!不过这两个女子恐非常人,你看他们一点都不怯场,也根本不怕见官!莫非是大家娘子?”
“嗯!也许是。不过被几个泼皮拦住了,也是可惜。”
“走,将这几个泼皮赶走,抓他们去见官!”武炎之很气愤,在自己的管辖区这里,自己看见了岂能不管?
“遵命!”
随后玉飞大声吼道:“你们都给我闪开!让我们武郎来断这个案子!”
那些人一见两名华衣男子骑马而来,赶紧让开一条道,让武炎之二人进去。
近得那两名女子之身,一阵莫名的异香传来,果然是女子!
“两位郎君,你们可有曾打碎他的花瓶?”武炎之问道。
怎么是他?天底下竟然有如此之巧的事?那蓝衫女子一扭头看见武炎之,有些惊喜。
她见武炎之问话,赶紧回答道:“我们哪有碰到他们的花瓶?明明是这几个无赖想敲诈我们!”
她本就不怕这几个无赖,如今看见武炎之一来,自然底气十足。心想:你们这几个泼皮无赖,今天让涿郡王好好收拾你们!
武炎之听了蓝衫女子的回话,赶紧就问几个男子:“这就是被打坏的极品邢窑花瓶吗?我怎么看着不像啊?也就是普通的花瓶嘛!”
“你懂个球卵!你见过极品邢窑的花瓶吗?估计你也没见过!没见过你掺合个鬼呀……”为首的三十岁白衣男子很是不屑,以为他们是商人。
武炎之一听,此人说话竟然如此嘴臭,天底下自己就怕皇帝一个人。你在我武炎之眼中,不过是一个蝼蚁罢了!他想都没想就一个嘴巴扇了过去:“你个混账东西,敢在我目前如此放肆,你还是第一个!”
“你是谁?竟然动手打人?兄弟们上!”那一伙人看见自己人挨打,自然不干,撸起袖子就要上!
“居然敢还手?不知死活的东西!”武炎之发怒了,飞起一脚,将靠近自己的一名男子踢飞。
随后,三两个回合之后,几个被武炎之和玉飞几下撂倒在地上。
“打得好!”
“这几个泼皮,早就该被收拾了。”
“这两个人是哪里人?竟然敢惹这一伙泼皮?真不简单!”
“你没看他们武艺高强,怕是来者不善!也许……”
“……”
武炎之看着在地上哀求的几个人,心里顿生极度厌恶之感,同时心里又觉得非常不舒服:几个泼皮无赖,居然还得自己亲自动手!早知道多带几个护卫出来。
“玉飞,找个绳子把他们捆上,扭送县衙,让杨县令跟每个人打60丈,判两年徒刑!首犯流放姚州。”
“遵命。”玉飞忙着让周围的人找绳子捆那几个人。
旁边的人听得武炎之口气很大,不仅个个胆战心惊:“他居然敢命令杨县令做事?杨县令可是一个很高调的人,一般人都是瞧不上的。这个20多岁的年轻人是谁?”
“莫非是河南府衙里来的人?”
“就是府衙里的人,除了大尹,谁敢命令杨县令呀?就是少尹杨县令也未必买账,他可是杨相公的侄儿,听说马上要回神都当郎中了!”
“或许他们是钦差吧……”
“这倒有可能……”
众人议论纷纷不得要领!
这时那蓝衫女子过来向武炎之:“鄙人多谢武郎相救!”
武郎?她既然认识自己!武炎之有些吃惊。
“敢问娘子尊姓?是哪家娘子?鄙人如何不记得了?”
那蓝衫女子一听,晓得自己说错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