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院长的带领下，走进了疯人院。
灵玖知道这个院长有问题，所以即使心里有疑惑，也没有开口问他。
姜衍为了灵玖能畅通的在这里调查，来之前找了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称有个重大嫌疑犯，为了逃避判刑，假冒精神病人躲进了疯人院里。
警方在大力排查，但为了不影响其他患者，只能暗访。
院长自然大力配合。
带着姜衍一间一间的查看这里的病患。
灵玖跟在姜衍身后，不停的在寻找小绵和小智，却全无身影。
就在这时，她突然眼睛一亮。
“姜队长，我去趟洗手间。”
说完，转身朝洗手间走去。
眼见着姜衍和院长走进了病房，灵玖才快步走到了服务台。
美美还和游戏里一样可爱漂亮，看来游戏和现实的时间差，不会太大。
“您好，请问这里有没有一个经常举红伞的小女孩？”
美美抬头，看到灵玖还有些疑惑。
“你是……”
“抱歉，我是和老公过来看看这里的环境，因为家里有人……”
“之前路过几次，看到有个举红伞的小女孩，一直在树下，今天来却发现没有了。”
灵玖现在编起故事信手拈来，既不向其他人暴露来这里的原因，又能让美美相信她。
美美先是表示理解，毕竟家里有人患有精神病，是需要提前对比下治疗医院的。
但听到灵玖提到红伞女孩，她脸色就不太好。
“你看到的，是一个叫小绵的女孩。她患有臆想症，身体机能也一直有损伤，一个月前，已经去世了。”
灵玖心情一凛。
那么可爱的小女孩，生命却永远定格在了十岁。
不过按照美美这么说，那游戏和现实的时间，没有差很多。
希望她还能见到无言，希望辛萌萌留下的东西还在。
她和美美寒暄了几句，就走出了病患楼。
朝着游戏里高危楼的方向走去。
结果还没走到楼附近，就被工作人员拦下了。
“抱歉女士，这里关的都是重病高危患者，容易对他人产生伤害，还请远离。”
灵玖只得作罢，想着一会儿姜衍和院长过来时，看能不能进去。
她刚要离开，身后却突然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
“我见过你。”
灵玖猛的转身，就发现无言站在隔离带不远处，波澜不惊的看着她。
工作人员面带惊慌，都谨慎的看着无言。
灵玖察觉不到他有恶意，就向前走了几步。
“你在哪见过我？”
无言张了张嘴，吐出了两个字。
“梦里。”
说完，他看了一眼灵玖身后，转身回到了楼里。
灵玖回头，发现姜衍和院长，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不远处。
但距离的问题，无言的话，他们并未听清。
“灵灵，没事吧？”
姜衍看向坐在病床窗前发呆的无言，面沉如墨。
“没事，你看出什么没有？”
灵玖低声问道，避开了正在和工作人员说教的院长。
姜衍望向了废楼方向，沉声回应。
“你猜的没错，他有问题。”
他看了一眼院长，刚好和院长谦卑的目光对视。
“老狐狸精得很，我会再继续排查的。”
说完，姜衍就冲院长走去。
“那栋楼是废弃了吗？我可以去看看吗？”
灵玖顺着姜衍的手，看向了废楼。
难道姜衍昨晚也梦到这里了？
为什么感觉他对这里很熟悉？
灵玖的疑惑越来越大，但又不知从何问起。
院长眯了眯眼睛，抱歉道。
“那确实是一栋废楼，已经没有患者了，姜队长可以放心。”
“我还是过去看看吧！毕竟职责所在，还请院长见谅。”
院长依旧笑容和蔼，没有拒绝。
一步一缓的走在前面，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姜衍聊天。
“那栋废楼已经很久没人住了，楼门都已经生锈了。”
“给您添麻烦了，回去后我肯定会和齐先生说明，给您医疗上最大的支持。”
听到这话，院长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
“姜队长严重了，警民一家亲嘛！协助办案是分内的事。”
原来除了明面的查案，姜衍还许给了院长医疗方面的好处。
听到齐先生，灵玖不禁想到了与姜家并驾齐驱的齐家。
医疗世家，家族里都从医，从西医到中医，再到医疗器械，药物研究。
齐家人都是佼佼者。
姜衍的话，完全就是给院长吃了定心丸。
只要是开医院的，不管什么类型，谁又不想和齐家套关系呢？
灵玖在院长身后吐了吐舌头，果然是老奸巨猾。
废楼生锈的门被打开后，楼内立刻尘土飞扬。
灵玖挥了挥手，脑海里回想起在废楼里发生的一切，还会觉得毛骨悚然。
至少游戏副本里还能重来，要是在现实，她分分钟被吓出心梗。
三人在废弃的楼道里来回溜达，灵玖称去接个电话，就再次离开了院长的视线。
她快步来到二楼，找到了213。
213里一片废墟。
但辛萌萌躺过的床还在，只是上面已经布满了灰尘。
她在床周围翻了翻，并没有找到什么东西。
直到她发现，床板下沾着一小包东西。
她将东西拿下来，隔着包装摸了摸，顿时心里有了底气。
她刚将东西收好，院长和姜衍就出现在了门口。
院长还没说话，姜衍就提前开口。
“不是说这里没住过人吗？怎么会有张病床？”
姜衍走过来，和灵玖对视，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门口的院长眼珠转的飞快，片刻后就满脸悲痛。
“唉！说起来也是令人唏嘘，这里半年前，确实关着一个极其危险的患者，我院多名医护人员都差点被她害死。”
“但她又只是十岁的孩子，患有双重人格，并不是她的错。”
“就在几个月前，她因为肾脏衰竭，去世了。”
说完，院长还擦了擦眼角，这一举动假的灵玖两人都没眼看。
但这一举动倒是提醒了灵玖。
辛萌萌提醒过她，院长有问题。
那问题绝对不止表面看到的这些。
而且为什么院长不愿意他们来废楼呢？
如果只是为了隐瞒辛萌萌的存在，那大可不必。
毕竟这里已经没人了。
还是说这栋废楼里，还有其他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