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
就在我慌乱无措、心神俱恐的时候,我的周围那种如同女人哽咽、孩儿哭泣的恐怖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一张泛黄的旧报纸在屋顶飘动着,半张贴在屋面上,半张耷拉着无风自动,声音就是从这半张报纸上传出的!
“你…又出现,是为了什么?”
猛然出现的怪声,倒是将我的思绪拉了回来,我面无表情得看着报纸上的惨死孩儿血脸,声音有些沙哑的问道。
呜呜呜……
惨死孩儿挥动着带血的手臂,淌血的嘴巴动个不停,张牙舞爪、气急败坏的想要表达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就变成了无尽的阴风!
“停!你这样喷阴气,一会儿话没清,我就变成僵尸了!这样好了,我来问,你只需点头或者摇头就好!”就这眨眼的功夫,北屋的温度最起码降了十几度,我也是急忙的叫停血脸孩,皱着眉头对它道。
报纸飘动不停,发着恐怖的呜咽声,如泣如诉、如哭如怒!上面的孩儿血脸听到我的话后,竟是一下子闭紧了嘴巴,然后十分听话的冲我点了点头!
“你是生就在这里,还是被人下咒术才出现的?”我看着惨死孩儿如此的听话,也是深吸了一口气,对着惨死孩儿问道。
惨死孩儿听到我的问话后,一张血脸顿时惊了一下,然后既是点头又是摇头,也不知道想要表达什么!
“那你知道这个被下了咒术的头发,是何人所布置的,你以前在这个屋里见过没有?”见到血脸孩儿这样,我也是重新换了一个问题,对着它问道。
呜呜呜……
惨死孩儿一看见那绑着红线的一绺头发,顿时慌了起来,双眼中满是惊恐,淌着鲜血的嘴不断的张动着,甚至那半张报纸都剧烈无比的飘动起来!
“你不用问它了!它不过是只刚刚有了意识的阴物,寄残魂于报纸之中,甚至都没能脱离报纸,又怎么可能知道你问的这些问题!”
随着吱啦一声门响,人还没到,我便闻到了一股浓重的土烟味,紧接着一个身材矮的老头嘴中叼着大烟袋,徒步走了进来!
“葛爷!怎么是你?”
闻到这烟味,我大概已经猜到了是谁了!不过看见葛爷就这样的出现在我面前,依旧是将我惊了一下,然后忍不住的道。
“呵呵,怎么不能是我!怎么,看样子你是不愿意见到我!”葛爷将嘴巴里的烟斗拿下,一双精明的眼睛看着我,带着莫名笑意的对着我道。
“不是,怎么会!不过,葛爷,您不是留下了书信,我还以为您要离开村子一段时间呢!”猛的看见葛爷,虽有震惊但我的心一下子就放了下来,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自从进了老家,不知怎么的,我的内心总是有一股压抑感,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盯上了一般,整个人都是毛毛的!
尤其是在进了北屋后,这种感觉更盛,就如同心头堵了一块石头,心脏上压了一块巨石,压抑难受的可怕!
不过,随着葛爷的到来,那种压抑感顿时烟消云散了,就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我只是留下了书信,可没我会离开村子!再,是有东西想让我离开村子,可我得答应啊!”葛爷重新将大烟斗装满烟丝,点着后,放在嘴中,狠狠地吸了一口,然后才对着我解释道。
“不过,你!没有被那些东西伤着,我就怕那些东西不罢休,所以才用了个障眼法给你留下字迹!”葛爷张嘴吐出一口浓烟,然后走到我的跟前拍了拍我的肩膀,黝黑的脸露出一丝的笑意,对着我道。
“没有伤着,要不是鬼姥给我所留的灵狐之尾,我早就着了它们的道了,那还能平安的站在这里!”听到葛爷的话后,我脸色是变了又变,不过最终还是忍住了没!
我明白,上午的时候葛爷很可能就躲在暗处,早就目睹了在我身上发生的一切!他现在不,想必有他的含义!
“葛爷,你这报纸上的血脸是刚刚形成的,这你是怎么知道的?”看见葛爷不断的抽着大烟斗,像个烟囱一般!索性,我也转移了话题,带着好奇的对着葛爷问道。
要知道葛爷之前,可是从没有来过我的老家,更别进过北屋什么的了!那么,他是怎么知道报纸血脸一事的?我知道葛爷神秘,甚至连鬼牌这种东西都有,可是未卜先知、落叶知秋这种事,未免也过匪夷所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