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虚哥,你说的是谁啊?”我眼巴巴的看着空子虚。
“这个,天机不可……”
“天机不可泄露!”空子虚还没说完,我就接过了话茬,娘的,来回来去就这两句,小爷都学会了。
我和空子虚下楼吃了点东西,之后又打包了一份给小马哥,吃完东西我俩就睡觉了,我让他睡的我那屋,我睡的沙发。
第二天一大早,空子虚把我捅醒了,他让我收拾东西,跟他出发。
我知道这货喜欢卖关子,也没言语,洗了个脸,抓起背包就跟他从家里出来了,临行前,我照旧给小马哥留了钱,由于不知道空子虚带我去哪,也不知道去几天,我给小马哥多留了点。
空子虚先找了个租车公司租了辆奥迪轿车,当然,租车钱是我出的。
看着他财大气粗的样子,我恨不得抽他一顿,不就是个代步工具嘛,租辆奥拓不也一样开么?
他驾驶着车子径直出了上海市,我坐在副驾驶上,看着窗外湛蓝的天空也懒得说话,空子虚跟小马哥不一样,我可以和小马哥肆无忌惮的开玩笑,但空子虚不行,他那股臭屁劲很让我受不了,如果不是找他帮忙,我才懒得和他一个车呢。
“你不好奇咱们去哪吗?”车子开了半个多小时,可能空子虚也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气氛吧,没话找话的问我。
“不好奇。”我淡漠的回答。
“额……”空子虚显然没猜到我会这么说,他忍了大概五六分钟,自己跟那说:“咱们去找一位真正的高人。”
“哦。”我无所谓的应了一声。对付空子虚这种人,就要用这种爱答不理的方法,你越是上赶着问他,他越是拿着捏着,你越是不搭理他,他越想跟你说,用通俗的话说,他这种人就是――犯贱!
果然,又过了两分钟,空子虚显摆的冲我说:“咱们去找鬼算朱。”
我闻言,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怎么也没想到空子虚会带我去找鬼算朱,小马哥跟我说过,鬼算朱可是阴阳界响当当的一号人物呢,其名气丝毫不在南清风之下。
我正一个人跟那震惊呢,空子虚接茬说:“鬼算朱是阴阳界最着名的占卜大师,所以想要找到他并不容易,这也就是为了你,要是换个旁人,我才懒得管呢。”
“呵呵,祝你和无双姑娘有情人终成眷属。”我笑呵呵的对空子虚说。
“小子,会说话,我喜欢!”空子虚肩膀一阵颤动,笑得都不行了。
车子开了将近三个小时,进入了一座城市,这城市发展的挺不错的,当然,拿它跟上海一比,就没的比了。
我抬头看了一眼路牌,写的是绍兴市越城区,进入城区之后,空子虚一直往南开,大概二十多分钟后,他把车停在了一个收费停车场,我跟着他步行往前走。
我看了看四周,大街小巷的全是人,简直可以用游人如鲫来形容了,等往前走了一会我就知道为啥这么多人了,敢情我俩到了鲁迅的故居。
虽然没进去,但鲁迅故居给我的感觉院落很深,踮着脚尖可以看到许许多多的房子,可比我们家的院子大多了。
上学的时候读过不少鲁迅先生的作品,长这么大也没机会进去看看,等有时间了,一定要进去膜拜一下一代文学巨匠的宅子。
或许是受鲁迅故居的影响,周围的街道基本都是古色古香的建筑,我俩走了几分钟,空子虚抬头看了一眼挂着“王老汉臭豆腐”的小店,对我说:“到了。”
“那个炸臭豆腐的老头就是鬼算朱吧?隐藏的够深的。”我眯缝着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个老者。
“不是,鬼算朱哪有那么大岁数?”空子虚看白痴似的瞟了我一眼,抬脚往里走:“一会别乱说话,鬼算朱性格怪异。还有,他有洁癖,尽量注意一下。”
我看了眼排成长龙的队伍,又看了眼不大的门脸房,心中腹诽,能来这种地方的人,能有多洁癖呢?
来买臭豆腐的人大都是边走边吃的青年男女,所以店里空空荡荡的。
我进入小店扫视了一眼,这店大概有个三四十平米吧,挺简陋的,墙壁都是黑漆漆的,几张木桌随意的靠墙放着,桌子上还有摆放着空盘子没来得及收拾,我俩进来也没人招呼,看得出生意有多火爆。
在最里面的一张桌子旁,醒目的坐着两个人。
正对着门口坐着的是一个穿着一身白西服的中年男人,穿得相当整齐,头发梳理得油光蹭亮,领口还打着个领结,显得一丝不苟。
男人的旁边坐着一个看起来美艳无比的女人,她打扮得很时髦,并不庸俗,看上去有种雍容华贵的感觉,一头青丝高高盘起,露出精致的小脸与雪白修长的脖颈,她优雅的交叉着双腿坐在那里,足尖挑着一支红色的高跟鞋,手中拿着一把小小的折扇,轻轻的为中年男人扇动。
我俩一走近,我就闻到了两种不同的香水味道,显然,男人和女人,都喷了香水。
看到这一幕,我不知道别人啥感受,反正我觉得挺违和的,首先是男女的搭配,给人一种好马让驴骑了的感觉,其次,如果他们出现在高档的大酒店,这一点都不稀奇,但偏偏二人出现在了这种地方,而且男人吃臭豆腐的样子还小心翼翼的,就好像吃的不是路边摊,而是宫廷大厨倾心制作的艺术品。
我眼角的余光,已经瞥见好多在外面排队的男人扯着脖子向里面张望了,估计他们都被女人的容貌所俘虏了吧。
或许是女人长得太漂亮了,愣是没一个人踏进来近距离的欣赏,这可能就是所谓的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吧。
空子虚走到距离男人三四米远便不再往前走了,就那么站着,等男人吃完了臭豆腐,空子虚才说:“大师,晚辈阴山空子虚有事相求。”
“呸。”哪知,中年男人张嘴往地上吐了一口痰。
我看得眼角直抽,真想揪着空子虚的耳朵问问,这老家伙哪里洁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