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人陷害的。”我耸了耸肩膀,无辜的说道。
我这么说倒不是怕他,只是在没摸清楚眼前这位具体身份的前提下,没必要得罪他,如果能够和平的解决,或者把矛头转到别人的身上,何乐而不为呢?而且我说的确实是实话,要不是该死的歇,我至于惹这种麻烦吗?
“谁陷害你的,说来听听。”黄爷好像挺明事理的,他淡淡的问道。
“他叫歇。”我直截了当的告诉了他,怕他不信,我又补充了一句:“他的坐骑是一头猪。”
这是我知道的关于那个神秘的歇的所有信息,我毫无保留的告诉了黄爷。
“歇?”黄爷皱着眉头仔细思考着,片刻后,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自言自语的说道:“莫非是他?”
我猜测姓黄的已经知道了对方是什么身份,按照歇那么恐怖的身手,在阴阳界不可能籍籍无名。
可这老小子接下来的话,却让我有种哑巴吃黄连的感觉。
“呵呵,你以为编造个谎话,凭空捏造一个人就能骗过我了吗?”
要说妖怪就是妖怪,他们的表情远没有人类丰富,他明明想要装出一副义正言辞质问我的架势,但嘴角和眼神深处却有着掩饰不住的戏弄,就好像在说,老子知道那个歇,但老子就冤枉你了,你能咋滴?你咬我啊!
给我气的,七窍生烟。
但人在矮檐下怎敢不低头?于是我继续解释道:“我真的没骗您,我是被逼的,是他让我和您亲戚互相残杀才……”
“这么说来,还是你下的毒手呗。”黄爷转了转眼珠,狡猾一笑:“用你们人类的话说,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你不会不认账吧?”
听完他说这句,我好想给他纠正一下,哥杀的也不是人啊!可我生怕说完这句就被他给咔嚓了,能幻化成人形的妖怪,能弱吗?
俗话说“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他说完就噌的站了起来,一种无形的压迫压得我胸口好闷,但我也不能任由他宰割啊,狗急了还跳墙呢。额,呸呸,这句用的有些不恰当,反正今天小爷豁出去身上这一百多斤肉,也不能让他好过。
在他伸手想要抓我的瞬间,我也召唤出了诛邪剑的剑刃,一剑就朝他刺去。
“咦,难怪你能杀死我舅妈的表哥的外甥的堂弟的小儿子,原来能使用魂之力,有点意思。”黄爷眉头一挑,抓向我的手在空中一滞,转而抓向了我的诛邪剑。
他的动作看起来并不快,但一眨眼,他干枯的大手就到了我近前,手掌在我面前一晃,让我吐血三升的事情发生了。
我诛邪剑的剑刃,居然凭空的消失了,也不能说是凭空消失,而是跑到了黄爷的手上,他一抬手,将剑刃送到了他的嘴里,喉咙一阵滚动,这老鸟居然把诛邪剑的剑刃给咽了下去。
我擦……这是什么情况?我眼睛瞪得大大的,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一切。
再看那老小子,他贪婪的看着我说:“这东西可是大补之物啊,还有没有,再来点。”
不可能!一定是幻觉!
我使劲的揉了揉眼睛,默念了一句口诀,再次唤出了诛邪剑。
而这一次,我用精神力召唤出的剑刃,还是被那老小子一把夺过去放在了嘴里。
我发誓,这是迄今为止,我见过的最难以理解的事!!!
“小子,看不出你的魂之力还挺充盈的,如果你让我满意了,今天我就放了你。”黄爷舔了舔嘴唇,就好像小馋猫没吃尽兴的时候看到了鱼缸里的鱼。
老师跟我说过,这精神之力也叫灵魂之力,也可以称之为意念,反正都是一个意思,是自己灵魂力量的体现,但凡修道之人,首先要学的就是吞吐纳气的方法,而这个气,就是自身以及自然界中的五行之力,而吞吐的便是魂之力,用来引导五行之力的引子,也是最基本的东西。
眼前的黄大仙能够直接吃掉我的魂之力,着实让我咋舌了一把。不过冷静下来一分析,我就找出了原因。
许多妖怪本来就是靠吸食人的精魄达到修炼的目的,我的灵魂之力,其实就是三魂七魄在体外的一种体现,借助法器自然能够消灭一些妖魔鬼怪,但遇到等级超过自身很高的邪祟,这玩意就变得形同虚设了,他能够吸食也没啥好奇怪的。
不过话说回来,这位黄爷得多高的道行,才能不惧怕我的诛邪剑?
见我最厉害的大招成了人家的美餐,我无比的郁闷,现在就剩下舌尖血能用了,我已经想好了,在关键时刻咬破舌尖吐他一脸,然后趁机跑回屋子去拿那些符咒,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方法。
可是这位黄爷认准了我会守护自己的脖子,每次我想转身的时候,他都会伸手抓我脖子,我不得不一次次招出诛邪剑回身砍他的手,用无用功反抗着他的魔爪。
马德,用一两次还行,但次数多了,我的身体就吃不消了,头重脚轻,昏昏沉沉的,我知道,这已经到了我用诛邪剑的极限,若是再强行施展,肯定会损害自身元气。
但有什么办法?我只能用这种机械而无效的方式回应着黄爷抓过来的手,如果不这么做,他的手铁定会卡到我的喉咙上,毫不犹豫的掐死我。
难道我堂堂灯塔华东组的副组长,就要油尽灯枯的死了吗?真尼玛窝囊啊。
我不能死!
我不甘心被一直黄鼠狼给掐死,到了地府,我都不好意思跟人家打招呼,我咋说?一个鬼宗的弟子,让一只黄鼠狼给捉弄死了?
靠,拼了!
我一口咬破了舌头,赞足了力气朝老鸟喷去。
由于距离很近,他居然没能躲开,身上立刻泛起了白烟,借着这个机会,我一溜烟的跑回了自己的屋子,手忙脚乱的翻腾起符箓。
当我拿着许多符箓赶到客厅的时候,我一下就傻眼了,那孙子居然掐着韩晓琳冲我怪笑呢。
“她或者你,必须死一个,你自己选吧。”
“垃圾!”我咬牙骂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