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耶律明珠顿时喜笑颜开。
当初她被萧策抓回来的时候以为自己会被施以酷刑,惨不忍睹,结果萧策并没有这么做,甚至还出手救过自己一次。
除了不能出昭狱之外,其他事情还真是无可挑剔。
只是草原的雄鹰渴望自由!
耶律明珠也是如此,现在听说可以回到部落,内心欢喜。
就在耶律明珠幻想着自己回到草原时,萧策直接开口打击道:“不过已经被本公公回绝了。”
耶律明珠的笑容僵在脸上,眼神中杀气腾腾,恨不得现在就将萧策撂在地上。
“为什么?”
耶律明珠质问道:“我知道了,一定是你搞的鬼对不对?一定是你从中作梗,不然我怎么会回不去?”
萧策不置可否地点点头:“是我,让你回去,本公公睡不着觉的!”
自己好不容易外平匈奴,内安奸臣,如果让耶律明珠回去,说不定就会打破现在的平衡,自己之前的努力全部付诸东流。
“凭什么?凭什么?”
耶律明珠扑过来,拳头砸在萧策身上。
她可不是大乾那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娇滴滴的贵族小姐,而是能降服烈马、手挽大弓的烈女子,这几拳锤在萧策的胸口,嘭嘭作响。
“你闹够了吗?”
萧策抓住耶律明珠的手腕,目光阴沉。
若在平时,耶律明珠会见好就收,但现在她满心愤恨,抬首倔强道:“没有!都怪你,你把我留在大乾有什么用?杀又不杀!用又不用!难道就抱我当做一只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吗?”
“当金丝雀不好吗?”萧策直接反问,声音严肃。
耶律明珠的心跳漏了一拍。
“你现在,吃的是美食,喝的是美酒,睡的是大床,穿的是丝绸,是多少人努力一辈子都换不来的东西,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可我不是金丝雀!”耶律明珠大吼:“我应该是那天空中的苍鹰,展翅翱翔,你却让我待在笼子里,你还不如一剑杀了我!”
见耶律明珠油盐不进,萧策也有些恼怒,抬手一挥,将其甩在地上。
耶律明珠吃痛,可眼神依旧怨恨。
“你以为等你回到草原就是苍鹰了?”萧策冷笑道:“不过是换了一个笼子罢了,都是笼子,为什么不选一个舒服一点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耶律明珠疑惑道。
萧策整理有些凌乱的衣衫:“你以为是谁来请求大乾将你放回去的?”
被萧策这么一提醒,耶律明珠才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是我哥哥的旧部?”耶律明珠不确定地问道。
耶律明珠心中忐忑,他哥哥左贤王的部落在之前天狼关一战中死伤惨重,已经是强弩之末,能自保就已经是谢天谢地。
可即便希望再小,但至少不是绝望。
在耶律明珠希冀的目光中,萧策直接摇头:“你哥哥?他自己的脑袋都被本公公砍了下来,他手下的那些残兵败将哪里还有胆子来大乾请求将你放回去?”
“那是谁?”
“右贤王慕容复!”
慕容复?
听到这个名字,耶律明珠面色惨白。
“你本身就是匈奴人,对于匈奴人的消息肯定知道的比本公公多,你现在能明白慕容复为什么要将你迎回去了吧?”萧策觉得还是让耶律明珠认清现实的为好。
良久,耶律明珠才从牙缝中吐出几个字:“他想要整合匈奴左右贤王两个部落,成为新的匈奴王,让我回去是为了...”接下来的耶律明珠不敢说出来。
她不敢说,但是萧策敢。
“是为了借你吞并左贤王的残余部落。”萧策毫不留情地说道:“所以你现在还要回去吗?”
耶律明珠呆愣在原地,久久不语,只是再未挣扎,也没有再说想要回到草原的话。
“事情的利弊本公公已经和你说明白了,待在昭狱中,至少你的安全能够得到保障,言尽于此,好自为之!”
说完,萧策大步离开。
萧策前脚刚走,耶律明珠后脚就开始崩溃地大哭起来,撕心裂肺,闻之让人动容。
“啧啧,那匈奴娘们我看过,颇为火辣,这才一盏茶的功夫就哭得如此凄惨,公公的手段当真是厉害!”一位锦衣卫猥琐一笑。
身边的伙伴深以为然:“幸好公公只喜欢折磨女人。”
“这叫什么?这叫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算了,给这位匈奴娘们送点药过去,指不定公公刚才怎么折磨她呢,既然已经成了公公的玩物,咱们也不能苛待了不是?”
萧策喜欢折磨美女的恶名在外,就连手下的锦衣卫也深信不疑,毕竟他们看过好几次萧策和不同的美女待在一个房间,不久后就会传出女子的哭声。
也幸好萧策现在已经走出了昭狱,没有听到这些议论声。
萧策走到马车边,准备坐马车回宫,刚抬脚便闻到马车内有一股子血腥味,而且还传出断断续续的呼吸声。
有人?
萧策心头一动!
要知道,这里可是昭狱,锦衣卫高手不少,可依旧被这人潜入了自己的马车中,想来应该是一个高手。
如此距离,依然是来不及呼喊其他人。
萧策一只手悄悄握住怀中的化功散,另一只手猛然掀开车帘,正准备来一个先发制人,却发现一名黑衣女子倒在自己的马车内。
女子黑纱蒙面,看不清楚容貌,但身材娇好,口中似乎念念有词,只是听不真切。
视线下移,发现女子的双手捂住肚子,有鲜红的血液从小腹处流出,染红了马车内的地毯。
原来是受伤了。
只是她为什么会在自己的马车内?
萧策有些疑惑。
算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救了再说,若不是什么好人,就送进昭狱里关着,总能撬出一些情报。
但平一指最近出去找草药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而且看这女子的出血量,也经不起移动,不然说不定死得更快。
“姑娘,我这真的是为了救你,你要是同意,就哼哼两声。”
“嗯哼~”
话音刚落,女子口中发出一丝痛苦的呻吟。
“姑娘,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就当你是同意了!”
萧策钻进马车,准备解开女子的黑衣,却发现已经被干涸的鲜血粘在一起,贸然撕开可能会进一步破坏伤口。
正在萧策思考之际,看见女子身边的匕首,眼前一亮,将匕首拿过来割开衣服,一抹粉红的肚兜映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