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见萧策的面容时,所有人都心中一沉。
他们本就是孽龙会的人,在参与科举之前就已经知道萧策的手段。
有人还在嘴硬:“我不知道萧公公在说什么,萧公公无缘无故将我们掳到这里来是何故?干扰科举,这罪名萧公公恐怕也担当不起吧?”
低头认罪只有死路一条,现在只能一口咬死自己等人是无辜的。
萧策饶有兴趣地看过来:“诸位,你们被本公公抓进来还有必要嘴硬吗?毕竟本公公的昭狱最喜欢的就是嘴硬之人,其中的十八般酷刑一定能够撬开各位的嘴!”
昭狱的酷刑让人闻之色变。
这些人虽然是孽龙会的反贼,可也是真真正正的读书人,连活计都没做过,更别说扛过酷刑了。
一时间,大多数人额头上已经渗出一层冷汗。
“现在本公公给你们一个机会,让你们少受一些皮肉之苦。”萧策淡淡道:“只要你们告诉本公公,这科举的考题你们是如何提前拿到手的?”
萧策眸光凌厉,从这些人身上一一扫过。
他看见小纸条上面的答案,就是本次科举的考题大胆,而且每一篇都不同,唯一相似的地方就是这些答案全是锦绣文章。
足足有三十多篇。
如果真的让这些人成功,恐怕此次科举的名额几乎要被他们占尽。
三十篇不同的文章,绝对不是短时间内能够写出来的,需要提前准备。
所以必定有人泄露了考题。
科举考试在不知不觉间成为了这群乱臣贼子霍乱朝纲的手段,现在萧策就要刮骨疗伤!
一片寂静,这些学子彼此交换眼神,但就是没人有开口。
孽龙会对叛徒的惩罚绝对是残忍的。
他们曾经不止一次看见那些背叛孽龙会的人究竟是怎样的凄惨下场,让他们现在难以抉择。
萧策像是能看出他们心中所想一样:“如果你们是担心说出后会遭到孽龙会的打击报复,这大可以放心,在昭狱内,无人可以动你们!”
有人冷笑道:“首领大人不会放过我们,但就算我们说了,萧策你能保护我们一辈子吗?到时候还不是流放的流放,砍头的砍头,说与不说有什么不同?”
“当你们决定走上这条路的时候,结局就已经注定了不是吗?”萧策讽刺道:“既然早有预料,现在反过来问我干什么?路是你们自己选的,至少本公公可以让你们痛快一些!”
萧策和孽龙会的人默契的谁也没有说话,气氛顿时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
足足百息时间过去,还是没有人站出来。
萧策无奈摇头:“本公公好话已经说尽了,看来诸位是想尝尝锦衣卫酷刑的滋味了!”
众人神情大变,不等开口,一群如狼似虎的锦衣卫从黑暗中冲出来,将这群人分别带下去施加酷刑。
四周响起痛苦的哀嚎和不断的求饶声。
不过片刻时间,有锦衣卫手捧认罪书来到萧策面前。
萧策接过认罪书,迅速浏览一遍,将认罪书揉成一团,声音冷冽:“好啊!我说这群乱臣贼子怎么这么容易混进来,原来竟是你个老不死的在背后搞鬼!”
“锦衣卫何在?”
唰唰唰唰!
锦衣卫列阵在萧策身前,一个个身姿挺拔,虎背蜂腰。
“今晚,随本公公去抓人!但有反抗,格杀勿论!”
“是!”
声音震耳欲聋。
......
京城,言府!
言府在京城算不上威势滔天,但却让许多人退避三舍,不敢招惹。
造成这一切的原因正是言府的老太爷言渊!
在李玄宗还是太子的时候便担任太子太师,后来李玄宗继承大统后,言渊和言家一时间更是风头无量。
大小官员在言渊面前都要自称一句学生。
之前被萧策当众斩杀的那什么白鹿先生在言渊面前也要俯首作揖。
所以这就造成了言家在京城的特殊地位。
可就在今天,言家终于惹到了他们惹不起的人!
萧策大步走在街道上,身后跟随的锦衣卫动作整齐但寂静无声。
看着面前府邸上方高悬的言府牌匾,萧策发出森然冷笑:“锦衣卫,将言府给我团团包围,若是今天放出去一只苍蝇,本公公唯你们是问!”
锦衣卫丝毫不敢怠慢,行动果断,将整个言府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起来!
等一切准备完毕,有锦衣卫准备踹门,却被萧策拦了下来。
“言老爷子好歹以前也是太师,本公公亲自来!”
砰砰砰!
“谁啊?这大晚上的还来干什么?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门后传来抱怨声。
吱呀!
大门被人从里面拉开一个小缝,露出一个睡眼惺忪的脑袋:“大晚上的,敲什么敲?打扰了本大爷休息!”
话还没说完,一柄散发凉意的绣春刀架在来人的脖子上。
“睁开你的狗眼看看!”
“锦衣卫指挥使萧公公在此,安敢放肆?”
锦衣卫?萧策?
那人吓得两腿一哆嗦,差点没有直接跪倒在地,睡意更是烟消云散。
放眼望去,一水的飞鱼服,绣春刀,静静站立在黑夜中,不少人脸上面带愤怒。
敢对萧公公不敬!该死!
那人咽了咽口水,扶着门框恢复了一些力气,梗着脖子喊道:“锦衣卫怎么了?锦衣卫了不起啊?”
“直到这是哪里吗?这里是言府!”
“即便你们是锦衣卫也不能放肆!我们家主可是当今陛下的老师!就算是皇帝来也要恭恭敬敬!”
宰相门前三品官,更何况言家老爷子言渊还是天子的老师,仗着这一层身份这些下人也变得嚣张跋扈。
即便面对萧策和一群锦衣卫也敢大胆叫嚣。
“言家?一个小小的小人也敢在本公公面前放肆?你言家不灭谁灭?”萧策抬头看向言府的牌匾,觉得格外讽刺。
那下人面色一变:“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也敢侮辱言家?”
萧策冷笑:“本公公锦衣卫指挥使萧策,奉命执掌锦衣卫,有先斩后奏之权!”
“锦衣卫指挥使?”那下人一步从门口跨出,口水四溅:“说到底不还是个太监吗?”
“不在宫里好好伺候皇后和其他娘娘跑到言府来撒野?”
“你在别的地方时劳什子锦衣卫指挥使,但在这里就是一个死太监!”
“怎么?不服!”
“不服你有本事动我一根汗毛试试?敢吗你?”
“如若不敢,就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噌!
萧策顺手抽出身边锦衣卫的绣春刀,一刀干净利落的划过下人的脖子。
鲜血喷涌。
那人抽搐两下倒在地上,很快就没了气息,临死前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
萧策他怎么敢动自己的?
自己是言家的仆人,动了他就是打了言家的脸。
他萧策怎么敢的?
萧策神色平静的将绣春刀入鞘:“碰你汗毛了!”
“锦衣卫,抄家!”
言府大门被一脚直接踹开,所有锦衣卫鱼贯而入。
原本安静的言府瞬间鸡飞狗跳,那些下人还想要反抗一下,但在锦衣卫面前毫无反手之力,一个个被制服然后五花大绑。
“你家老爷言渊在何处?”萧策抓过一个下人。
“在...在后院,老爷今天刚纳妾,晚饭后就进后院被出来了,别杀我,其他的我就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