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凉宫秋奈吃惊地瞪大了眼睛。是轻灵石。轻灵石发出蓝光,就是元素能量密度增大的征兆。这个时候挥出来的风刃,无论是杀伤力、大小和速度,都绝对会提高好几个等级。
但是凉宫秋奈并不打算选择防御,她的另一只手迅速从身后抽出第二把刀,反手从秦朗的腰侧横切。秦朗也立刻作出防御,摆出侧格挡的刀式,凉宫秋奈的第二次猛切仍然被轻易地挡住。刀碰刀的一瞬间,两人的之间再一次卷起一阵强大的气流,地面上散落的枪械武器被一下子吹到远处,以两人为圆心的一个巨大圆形内的地面转眼就被清空了。
秦朗用力挥臂,瞬间拉开了和凉宫秋奈的距离。手上的疾风双刃发出越来越耀眼的蓝色光芒,并且一闪一闪。凝聚风元素的能力,不仅要看武器的加持效果,还要看个人的控制能力。此时秦朗握住刀柄的双手已经开始发麻了,元素密度太大,已经快到了他的控制极限了。
其实,这么久以来,还从未有过一个对手能够两次攻击就让他集满风元素。是的,前面跟他战斗的人都不懂,通过防御和在空气中挥刀这两个方式,是他惯用的集气的方式。只有这样才能最大限度地提高刀身周围的空气流动速度,以达到聚集风元素的目的。
对面的凉宫秋奈看着闪着耀眼蓝光的刀身,面色越来越凝重。几乎所有的观众都已经看出两个人的套路了,无非是一个擅攻一个懂防,而且防的那个似乎跟街机游戏里面一样可以靠格挡来聚气。
两个人面对面地站着,互相凝视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观众们还以为时间静止了,揉了揉眼睛后,再看两人,还是一动不动地站着。
秦朗看着凉宫秋奈的眼睛,琥珀色的眸子总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好比你在街上跟一个人撞了一下,当时你骂骂咧咧说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个傻逼,结果嗨了一晚后第二天起床你就忘了。你努力地回想他的样子,可就是想不起来,只是空有一个轮廓在脑海里。
凉宫秋奈忽然注意到秦朗有些走神,于是毫不犹豫地抓住机会,握住刀柄,闪电一般冲向秦朗。秦朗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晚了,凉宫秋奈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他眼前。他立马将双刀后摆,刀尖点地,然后挥臂斩出了一个巨大的蓝色十字形的风刃。
但还是太晚了。驭风者与驭风者之间的战斗往往只在一秒之间,哪怕是几毫米的失误都有可能全盘皆输。在出刀的一瞬间,凉宫秋奈便已经从秦朗的侧面擦身而过了。在这同时,凉宫秋奈还给出了一记强大的斩杀,只在一瞬间,秦朗的能量值就从100%跌到了-120%。这一击没有被任何干扰地完全送到了秦朗的身上,如果用游戏术语来说,就是百分百的高伤害输出。
而在0.5秒后被秦朗挥出的十字风刃则扑了一个空,一直飞向了一架无人驾驶的装甲坦克上,有如削泥般将之硬生生地切成了六块,然后余势不减地打在防护罩上爆出一朵巨大的冲击波。
凉宫秋奈的显示屏上亮起了绿色。
观众们甚至都没看清楚细节,就突然间在神佑的即时战报上看到了美少年-120%惨败的事实。全场的所有男生几乎要癫狂了,他们拼命地欢呼呐喊,以表示对美少女的强烈支持和“我愿意做你的脑残粉为你生孩子”的激动心情。
“你不应该输给我的。”凉宫秋奈转身看向秦朗,“你不在状态。”
“没什么应该不应该,输了就是输了。”秦朗微微一笑,“我心服口服,恭喜你。”
“你的名字是什么?”
“秦朗,我不是说过了么?”
“没有,只是再确认一次罢了。”凉宫秋奈双手叉腰,“还有,以后请叫我凉宫女王。”
“哈?”秦朗以为自己听错了,“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你输了。”凉宫秋奈骄傲地抬了抬下巴。
在观众的们欢呼呐喊声中,高度分明的领奖台从地面升起,一直缓缓地升向高空中。凉宫秋奈高举着皇冠形状的金杯,另一手捧着大号的“2020年度最强新生”的荣誉证书。亚军台上的秦朗低头亲吻了一下金牌,季军台上的风间凉对比其他则显得十分屌丝气质——弄了半天也没办法把那个荣誉徽章别在胸前的风间凉,只好十分农非地把它拿在手里一面展示给观众,一面尴尬地笑着等着颁奖仪式结束。
“没想到这一届的最强新生居然是个留学生。”裁判席上的高年级代表赫连城无奈地摇了摇头。
“她跟秦朗的实力可没差多少。”教授代表座上的巴鲁克说道。
颁奖仪式结束,风间凉立马冲到本班的观众席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终终终终于搞定了!我我我我我紧张地心都要跳出来了!”
“你这白痴居然用手拿徽章!”苏玥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我得把照片登到校刊上!”
“靠,你敢我就砸了你的摄像机!”风间凉骂骂咧咧。
疲惫的又一天学院生活结束了。有人敲了敲房间的门。
“哦哦哦老姐你也看比赛啊?对呀哈哈哈我是季军啊。靠,其实我觉得我就是个打酱油来的,你知道秦朗和那个日本妹子多厉害么,一个两个都是玩秒杀的而且随随便便就能让你负血负到信春哥都复活不了……”
风间凉把装在防水袋里的手机夹在脸跟肩膀之间,拧开牙膏盖,挤出一坨白色抹在了牙刷上。
“啊对啊对啊,就是那个凉宫秋奈。听说还是留学生,实力强得变态……”风间凉一蹦一跳地脱掉裤子,伸手拧开了花洒的把手,加热过的水便淋在了风间凉的背上,“不过她是个美少女哦,而且一点也不像日本女生,腿一点也不粗,而且也很高挑……”
十分钟后,风间凉挂掉了电话,悠闲地吹着口哨把身体擦干,穿上了一条宽松的裤衩,推开浴室的门。
“叮咚!”门铃响了。
“谁啊?”风间凉拉开了房门,然后脸色猛地一白,“唔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