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猜的没错,我确实是第一次来,所以不太懂得这里的规矩,十分抱歉。”筱白栀看到对方是一个大约三十多岁、相貌和蔼可亲的大伯,连忙礼貌地道歉。
“这位姑娘怎么能用‘您’来称呼我呢?真是折煞小人了。”鸨父忽然感到了一阵恐慌,急忙将头埋得很低,又往后退了两步,卑躬屈膝地道。
“花栀,这又是咋回事?我长得有那么恐怖吗?”筱白栀不禁对自己的“天生丽质”产生了怀疑。
“这跟你压根没得半毛钱关系好吗?”花栀习惯性地吐槽完,才补充道:“他对你恭敬不过是因为巫月国的男人地位过于低微,怕惹怒女人会给他们带来杀身之祸而已。”
“这思想怕是比我国古代的男尊女卑还要严重吧?”筱白栀腹诽着,又抬头看向了这个过于拘谨的大伯,面带微笑地道:“既然你这么害怕,我就不用‘您’来称呼你了。”
“感激不尽!”鸨父见她居然这么好说话,顿时大喜过望。
筱白栀立马贼眉鼠眼地左右扫了两眼,确定附近没有其他客人,才压低声音道:“我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
“当然,只要是我知道的,一定言无不尽。”鸨父不由自主地露出了像老父亲一样的慈爱笑容。
“最近十天内,你们这里有新来的吗?”她不紧不慢地往前走着,拉近与大伯之间的距离后,将声音压到了最低。
“有。”鸨父毫不犹豫地答道。
“有几个?”
“一个。”
“是你们招的还是他主动来的?”
“你为什么要问这个?”鸨父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为了他的“孩子们”的安全着想,只好壮着胆子反问了一句。
“实不相瞒,我其实是受人所托,到这来找人的,那个人大概是十天前离家出走的,而且曾经有过进青楼赚大钱的梦想,所以我打算从你们这里找起。”
筱白栀不过是信口胡诌,表情却异常认真。
“原来如此。”鸨父见她说得有理有据,神色又格外认真,立马就相信了这个有点荒谬但并不奇怪的说法,旋即满脸严肃地道:“你继续问吧,我保证知无不言。”
“他是离家出走,估计肯定不会用真名,说不定还会乔装打扮,委托人又没有给我他的画像,不好让你直接辨认,所以……”筱白栀故弄玄虚地顿了顿,“你可以跟我说说新来的那个人有什么特征吗?”
“您问的是外貌特征吗?”鸨父不确定她问的到底是哪方面的特征,只好直接提问。
“外貌特征只是其中一项,毕竟人总有长得相似的,我还需要你说一说他的性格特征、语言特征以及饮食特征。”筱白栀煞有介事地回道。
“您说的很有道理,那我就仔细跟您说说吧,免得您不小心认错人。”
“善解人意”的鸨父细细想了想,而后依次道来:“他的容貌是极美的,完全可以用倾国倾城貌来形容,但性格不是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