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回报,等到了镇上,狗子请这位年轻人吃了一碗热辣辣的牛杂碎汤,并且给了他一百米刀车费,才在这人的千恩万谢之下分别了。
这个所谓的镇,只不过比一般的乡村多了几条凹凸不平的马路而已。这里到处都是垃圾,污水横流,卫生环境非常差。与卫生环境相比,治安环境就更不值一提,大街上遍地都是街溜子,总是有一些人不怀好意地盯着狗子看,仿佛要上前咬他一口才甘心。
狗子当然不怕这些人,他现在全身都是武器,刚从沙漠中死里逃生的走了出来,正是处于重获新生的兴奋劲中,如果有哪个不长眼的街溜子过来跟他练练,狗子倒是挺乐意奉陪的。
不过他性格低调,只要不是有人主动惹他,狗子自然也不会惹事儿。考虑到可能还要在这个鸟不拉屎的镇上待几天,狗子找了一家看上去还算干净的旅店住了下来。
进了房间,他把大白狗腿,挺进者,全部放到床边的柜子上,然后把柯尔特2000手枪装上消声器,这才躺在床上,静静地等待着。
这样做,是因为在前台办理入住登记时,他已经发现有人尾随自己进了旅馆。狗子清楚,不教训教训这些人,这几天都不会有安宁的日子过。特别在这些根本没有法律的地方,要想自己不被伤害,那就要毫不留情地去伤害别人。
果然如此,五分钟不到,那扇薄如蝉翼的房门就被三个黑大汉一脚踹开了,他们每人手上都拿着一根手臂大小的木棍冲进了房间。
狗子不想杀人的时候,通常都会朝着对方的膝盖开枪,因为这样保证不会令对方死亡,还可以让他留下终身的教训。
所以第一个冲到床前的黑哥膝盖就被一颗小小的子弹打碎了,疼痛让他立即跪倒在冰凉的地板上,敞着喉咙狂叫。不过在这个镇上,这种被暴揍后的惨叫几乎每天都会发生,人们早就习以为常了,根本提不起兴趣让他们过来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
另外两名黑哥猛然看到黑洞洞的枪口,反应都是挺快的,他们马上扔掉手上的木棍,双手抱头朝着狗子叽里咕噜的说着恳求的话。
狗子的手很硬,马上又开了两枪,于是房间内的惨叫声瞬时变成了多重奏。三名黑大汉抱着腿在地上翻滚,嘴里发出惨痛的吼叫。狗子一点都不觉得这些人可怜,试想一下,要是自己不是一个用惯了枪的刺客,而只是一名普通的游客,那此时恐怕已经被这三个家伙敲碎了头颅,客死他乡了吧!
“shut up ,get out now。”狗子向着三名黑哥努力地憋出了几个英语词组,然后摆了摆手中的柯尔特手枪,示意他们滚蛋。
黑哥们知道了对方的厉害,自己三人一下子就有了资格参加下一届残奥会,现在再不走,恐怕有性命之忧,于是马上相互搀扶着,急急忙忙地逃离了房间。
三人离开了房间一段时间,旅馆的老板才假惺惺的走了进来,看到了地上的血迹,马上作出关心状说着一些狗子根本听不懂的话。狗子没有理他,只是用手枪指了指地上的血迹,示意他把地上搞干净才能离开。
旅店老板虽然算不上跟劫匪勾结,但多少都有点打秋风的嫌疑,所以狗子也不会给他好脸色,这种人不把他膝盖打碎掉,已经算狗子好脾气的了。
等旅店老板关上门离开,狗子又等了一会儿,确认没人再来骚扰后,才拿出拆散了的卫星电话重新装上电池。现在,轮到他摇人了。
“辛苦你了。”这是船夫接通电话后的第一句话,狗子可以听出,对方的语气带着真诚,而且还夹杂着如释重负的感觉。
“这次你真的做得很好,”船夫继续说道:“不但高效地完成了任务,还能让其他人安全撤离,真的是了不起。”
“他们都没事儿吧?”狗子问道。
“没事没事,他们全都在迪拜。因为好几天联系不上你,现在恐怕都已经急疯了,哈哈。”船夫开心地笑着说。
知道有人关心自己,狗子冰冷的内心也有了一丝的暖意。
“我被老米的空军追捕,怕被他们利用卫星电话进行定位,所以把电池扣了出来。”狗子解释了无法联系自己的原因。
船夫点着头说:“你做得对,以老米现在的科技,确实能做到通过卫星电话定位。哎对了,我这两天看了下地图,你应该是从沙漠的北面走出来的吧?”
“嗯。”
对于船夫能猜出自己从哪里出来,狗子一点都不感到吃惊,因为那家伙的脑子,简直不属于地球生物所应该有的。
“你现在在斯玛纳镇对吗?”船夫继续问道。
狗子真不知道这座简陋的镇子叫什么名字,他只好看了看手表,把自己所处的经纬度告诉了船夫。
船夫听后沉吟了一小会儿才说道:“没错了,你就是在斯玛纳镇。我已经让人在离这个小镇最近的城市驻守。现在就让他过去接你。不过最快也要二十四小时,你先休息一天吧,明天就能回家了。”
听了船夫的话,让狗子知道了两件事,第一件是原来这个镇子真的很偏僻,离最近的城市也要一天一夜的路程,怪不得在这里可以不用讲法律而只讲拳头了。
第二件则是船夫算好自己会从最近的路线走出沙漠,已经在最近的城市派人等候,这确实令狗子非常感动。同时也让他感到不安的是,如果老米基地里面有人像船夫一样会算计,会不会也会派人来这附近伏击自己呢?
他向船夫提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船夫考虑了一下才说道:“我觉得没必要担心。老米有很多高科技的仪器不假,但说到脑子灵活却没几个。特别是在一个小小的基地里面,能出一个像我老头子这样的人,可能性跟中头奖的概率差不多吧。”
船夫的话打消了狗子的担心。船夫的话确实有道理,这个世界上能猜出他要走的路线,恐怕除了船夫和老狗外,再难找出第三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