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真的有敌特分子?
九零后哪里经过这种事,余穗激动的像在听说书,连忙问:“真的?”
余海潮总觉得这种话题不好,连忙出声制止:“小穗吃饭。不要说这些事。”
孙玉英很不满:“怎么不能说啦?前些年她还夹着尾巴做人呢,现在又抖起来了,昨天我还看见她在后山竹林那边看风景呢,围着棵竹子转来转去的,我们这些天天出苦力的社员谁有空往竹林去?就她闲!”
余海潮:“咳咳,吃饭呢,你说这些做什么。”
孙玉英:“时刻不忘阶级仇,我就是看见那个老太婆讨厌。”
余海潮不敢再跟老婆呛声,转向余穗:“日子订了吗?”
孙玉英这才猛然想起最重要的事:“对对对,下午夏凛生来说日子了吗?下午我没和夏冬萍分一堆儿干活,怎么说?”
“他说九月二十号或者十月一号。”
事到如今,余穗也没再矫情,毕竟这个年代不可能不结婚,目前夏凛生确实是最佳选择,能帮助她在这儿安稳的生活下去。
孙玉英:“九月二十号太赶了,那些嫁妆还没漆,得赶紧找余二倌来漆一下,喜被也得再找人弄点棉花。她爸,就十月一号吧?”
余海潮:“嗯,一会儿我去找余二倌,让他来看看那些橱柜漆一漆要几个工。”
“我去找她大伯娘换点棉花!小穗洗碗!哎哟,总算有这一日!”
孙玉英搁下碗,嘱咐一声余穗,喜滋滋的就先出去了。
余海潮等孙玉英一走,就向余穗笑了:“你娘总算敢和你大伯娘那儿去别苗头了,余秋啥都比你强,就是没有这么好的对象,嘿嘿嘿。”
余穗这才反应过来,大伯娘家,应该就是女主余秋家。
呃……便宜娘特意跑去女主家炫耀,这剧情是不是又要变化了?
唉!
余海潮没看出余穗的满腹惆怅,只管也满心欢喜的背着手走了出去。
还在夹肉吃的余程看着默不作声的余穗,笑:“二姐,真的有人要你啊?”
余穗:“……”这话说得!这不嫁出去第一个对不起这弟弟啊!
余穗支着脸瞪余程:“你二姐我怎么了?长得不好看吗?”
余程:“好看是好看,但你是绣花枕头!”
“我怎么绣花枕头了?”
“因为你啥也不会!”
小屁孩!
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我啥也不会?那我粉丝百万是怎么来的?
余穗气哼哼收起了碗:“弟弟,姐姐教你一招,看人不是看外表的,其实我啥都会,但是吧,我长得太好看,再啥都会的话,村里别的姑娘怎么办?”
“哈,哈哈哈哈,二姐你太搞笑了,哈哈哈,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哈哈哈!”
臭小子唱着歌的跑走了。
余穗无所谓。
她从小没有兄弟姐妹一起长大,对于这个便宜弟弟,倒是不排斥。
小孩子挺敢表达的,以后慢慢收拾他,现在嘛,她得趁其他人都不在,洗个热水澡。
余穗把碗放在灶头上就回了房间,站到凳子上,往梁上甩下一根绳子。
临晚饭前她用置换空间买了三个特大特厚的塑料袋子,这会儿先在其中一个灌上温热的水,吊在绳子上。
这个袋子是两头开的,余穗先在底下的一头用橡皮筋扎住,等会儿放松一点,水流就会喷洒下来,像淋浴一样。
再用第二个袋子套在外面,防止洗澡的时候水溅得到处都是,如果天气冷了,也能起到保温的作用,另外,家里的窗是纸糊的,得防止万一有人隔窗偷看。
最后一个袋子她用来包住家里的大木桶,这样水就落在塑料袋子了了,洗好后把袋子往外一拎就可以去倒掉了,不然木盆很重,加上水的重量,她这小身板恐怕端不动。
这是她想了一下午想到的,在没有电的地方,这应该是能舒服洗澡的最好方案了。
当温水从头泻下的时候,余穗感觉整个人都活过来了。
可惜没有洗发水和沐浴乳,有的只是一块孙玉英用来洗衣服的光荣肥皂。
这身子也是够脏的,一搓一层灰,头发都黏住了。
这种样子余穗可受不了,她就喜欢身体从头发丝到脚趾甲,都是干净的。
接下来,她会自制一些洗发水和沐浴乳之类的东西,好让自己在这时代尽力过得舒服些。
第一次弄,水不够多,余穗没洗多久。
不过十分钟吧,余穗就甩着一头湿漉漉的长发,先任挡水珠的那个塑料袋和装水的袋子就这么垂在屋子里,她拎起木盆里的水袋子,去屋子侧边的水沟倒水。
天已经暮色沉沉,但还没有黑透。
余穗听说县里和镇上已经都通了电,但乡下还没有,明天得看看县志,啥时候能通上电。
这三天来,余家的习惯是,要等天黑透了,才能点煤油灯。
余穗想着倒了水再回来点灯好了。
可孙玉英提前回来了。
孙玉英在大伯子家没换到棉花。
但她本来就不是去换棉花的,就是为了去炫耀的。
总算的,女儿和夏凛生要结婚了,还不兴她去得意一下呀?
谁让大伯子一家天天的说余穗笨、余穗傻、余穗空有一张脸,还总说余穗配不上夏凛生什么的话。
他们家余秋倒是聪明又漂亮,还是大队小学的代课老师,可就是嫁不了连长!
把喜讯告诉了大伯子一家,眼看着余秋一张脸拉长,大嫂也笑得尴尬,孙玉英喜滋滋的回家,想告诉女儿自己的战绩。
结果一推开门,昏暗的屋子里,就看见屋子中间挂着一个人形的东西。
孙玉英差别没吓出屎来,一下子跑过去抱住:“啊啊啊,死丫头你怎么就是想不开……呃……”
孙玉英正在疑惑怎么抱的东西这么轻呢,还湿漉漉的,余穗拎着口袋回来了:“娘,你喊什么呀?”
孙玉英放开手里抱的塑料袋,转头看见女儿披散长发站在门口,心还砰砰直跳呢:“你,你,是人是鬼,你,不是吊死了吧?”
门口的余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