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程韶喜获两枚子弹,光荣送医,倒下前还十分坚强地把k这个老人家劈晕了才肯闭眼,生怕对方就这么死在混战里,毕竟毒枭这种东西,活着的价值要更高。
劳动模范哪家强?市局刑侦找程韶!
市人民医院常年与市局有合作,基本上有个小病小痛的都来这,享受五折优惠呢。
程韶睁眼瞧见雪白的天花板时,就已经猜到自己在哪儿了,作为医院拥有固定床位的男人,他来这里就跟回家一样熟悉。
身边没有人,周围静悄悄的,程韶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庆幸极了。
要是黎元来了,自己指不定得被嘲笑好一会儿,好在这老六不在,不然他真的会崩溃的。
有些人就是禁不住念叨,程韶这刚还在庆幸呢,黎元的声音就由远及近,程韶打了一个哆嗦,果断闭眼装睡。
黎元听说程韶又进了医院时,一脸的果然如此,不仅是他,整个队里的人都习以为常,然后熟练地买花买水果。
沈乔安打电话叫她妈煲汤的时候,才问了一句:“头儿,这次程美人伤的哪儿?”
黎元随意回答:“猪蹄。”
沈乔安比了个oK的手势对电话那头的妈妈说:“妈,这次煲猪脚汤~”
不得不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整个队伍个个都是活宝,哪个拎出来都能来一段单口相声。
对此,黎大家长表示非常满意。
大家都在行动,如此就显得正在午睡的谢林有点不合群了。
黎元脑子一抽,就把谢林给喊起来,不给人反应机会地连拖带拽地把人带去了医院。
此时俩人一前一后走在医院的甬道里,谢林凉凉的声音带着恼意,说:“你自己来就来,拉我做什么?”
黎元赔着笑:“我这不是担心程美人的心理状况,找个专业人士来调解一下。”
谢林声音缓了缓,淡淡道:“借口。”
黎元:“那哪儿能啊,我发誓,绝对没有欺瞒。”
谢林不说话,眼神里全是不信任。
黎元有些无奈:“我的祖宗唉,那你觉得我叫你来干嘛?”
谢林愣了愣,还真思考了起来。
黎元抓紧这个机会,道:“你看你看,你自己都想不出来吧,人与人之间要多点信任,少点猜忌,我怎么会别有用心呢?”
看他一脸真诚,谢林动摇了,说:“下次别在我睡觉的时候叫我。”
黎元:“为啥嘞?”
谢林一本正经,道:“我有起床气。”
黎元:“……”
我信你个鬼,虽然不相信,但他还是应了好,今天要不是脑子突然抽筋,他也不会扰人睡觉。
都怪程韶,要不是他太搞笑,自己的脑子也不会突然抽筋!黎元把账算在了好兄弟头上,果然,只要我没有良心,那我就不会痛。
程韶:……
为什么每次受伤的都是我,背锅的也总是我?
俩人聊着,很快就进了病房,谢林手里抱着一束向日葵,黎元跟在后面提着果篮,关门的时候还顺带落了锁。
谢林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黎元神秘一笑,在唇边抵了根食指示意噤声。
谢林扫了一眼躺在床上装睡的程韶,心中了然,自觉回避,拿着自己的向日葵去找瓶子装了。
黎元在谢林走后,坏笑着冲向病床,抬手就捏住了程韶的鼻子。
程韶猛地睁开眼,迅速抽出自己头下的枕头砸向黎元的狗头,口中骂骂咧咧:“黎元!你个老六,这么缺德的事你也干?”
黎元故作委屈:“我这可是好心没好报。”
程韶:“你瞎放什么大狗屁呢!”
黎元:“睡太久脑子容易变傻,我这可不就是帮你呢。”
程*装睡*韶:……
谢*刚就在午睡*林:……
感觉是一起被黎某人内涵了呢。
程韶:“胡说八道。”
程韶的腿动不得,于是俩人就交起手来,简直要把手挥成残影,谢林在插花之余偏头看了一眼,满头黑线。
他觉得这两个家伙是在小学鸡在打架,比的还是谁摇的花手更快。
简单鬼畜,越看越像,越看越离谱,很好,程韶在谢林这里温和老好人的形象已经破灭了。
果然,人不可貌相。
本来以为他们会一直这样闹下去,结果他们闹着闹着居然开始聊起了正事,不过姿势略有点奇怪。
你按我手,我按你腿的,互相禁锢,这要是有人开门,不是误会这俩在打架,就是误会这俩在耍朋友。
嘿嘿,战况还挺激烈,就体位来说,看不出谁攻谁受。
黎元扣着程韶的手腕,道:“你知道k那个老家伙为什么要冒这么大的风险,特地跑来国内的海港吗?”
程韶抓着黎元的脚踝,道:“他是偷渡来的还是走海关的?他是怎么避过这么多的检查的?那个交易真的有这么重要吗?”
黎元:“怎么可能走海关,人当然是走的偷渡,从缅北那边走,大毒枭,人家有的是方法进来,至于那个交易,当然重要。”
“你知道他手下的‘珠穆朗玛’吗?”
程韶点头,说:“就那个交易网站?”
黎元:“对,‘珠穆朗玛’是一个大型交易网站,在这里可以用金钱,或者以物易物,买到很多你想都想不到的东西,其中毒品是它的主打项目。”
“而这个网站就捏在k的手上,这几年‘珠穆朗玛’没落了,因为开开合合,很多人觉得它不靠谱,选择传统的方式进货。”
“这一次的交易是‘珠穆朗玛’再一次开启后的第一笔大单子,当然值得重视。”
程韶:“就只是因为这个,k就敢亲自来?”
黎元:“你还记得温阑那个很有意思的身份资料吧?”
程韶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我看了……”
黎元翻了个白眼:“小白是我干儿子,你向他要东西,爸爸怎么可能不知道?”
温阑的身份很有意思,是因为他在十六年前就已经死了,他再次出现的时候,就只有三年的生活记录。
所以,他有十三年的空窗期,而李杳卧底的那十年,就在这十三年的空窗期内。
“假设温阑那十三年是在缅北边境线,与李杳有了交集,那k是不是也会与他有什么不一般的关系。”
程韶:“这么说的话,还挺有道理的,毕竟之前在船上他俩的对话实在太熟稔了。”